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上官晴、王楠、越珊这三个女生一大清早,点了楼下农庄餐饮部的早餐。可能因为她们住小楼缘故,送来得很快,送餐员还百般巴结。三人吃过早餐,开始化妆换衣服,瞬间化身古代佳人,身着华丽的古服,穿着绑带的高低绣花鞋。昨晚三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去惠山湿地公园,珊珊就网上订了票。
惠山湿地公园位于锡市惠山区南北景观大道的北端,介于新城北面,东接惠源路,南至北环路,北枕界河,与江阴隔河相望。陆路面积20万平方米,原是水泽荒滩,芦苇成遍,修整后堆土疏淤,种植了树木就有五六十种,可谓巧夺天工,既保护了生态原状,又为惠山新城增添了一景。
越珊开车载着二人直奔湿地公园大门,她刚拿的驾照,车开得很慢,十分钟的路程开了二十分钟还没到。王楠看着超过她们的车一辆接一辆地从后往前闪过,急不可待地控诉:“珊珊,你能开快一点吗?越大小姐,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看看外面,哪辆汽车都超过你,你这还不是在高速上,不然分分钟给你灭了!”
越珊瞥了一眼喝道:“能不能别叨叨,我不能开快!技术有限,我慢但我开的安全,啊啊”正说着,一辆跑车从后面跟上来,与她齐头并进。忽地一下靠她们的车很近,一边车里的人伸出手就能够着另一辆车的车门,便把越珊吓得哇哇大叫。
“珊珊!见鬼了你?”王楠被吓得一哆嗦。后座的上官晴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的车,又闭上眼继续睡。
越珊见对方紧紧跟着,慌得她手足无措,不由对着窗外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啊?那边那么大地儿,你老跟着我干嘛?就是看上姐姐我,也该把窗子打开让姐姐我欣赏一下!不敢露脸?喃喃,我跟你说,旁边的九成九是又丑又老的男人!嗨嗨,没脸见人吗?你踏马再挤我,我撞不死你,是不是想同归于尽啊?”
王楠见她说得好像真的,怕她一时冲动,拿车真撞上去,那可不是去湿地公园游玩,那是上西天一游了!她忙拉拉越珊的衣角,小声道:“别冲动昂,用计用计,不要蛮干呢!”
越珊回了一句:“我这不是用计尼玛?快跟我一起,把内龟孙子骂出来!”
“好,可是骂什么呀,都不知道是男的女的?骂啥才管用?啧啧啧”王楠奚落一句,咂巴着嘴,发出啧啧的声音。
“干嘛啦?小晴还睡着?”越珊不敢回头只问王楠。
王楠嗯了一声:“那我想到骂人的了,不过不带脏字!”
“你倒是骂啦?对了这儿有个小喇叭,你用得上!”越珊斜睨一眼左侧车窗,跑车依旧相随。车的距离同刚才不差毫分,窗户紧闭,车窗很暗,里面一点也看不清楚,除非超到前面去。可是开跑车的肯定是个老手,她根本跑不过他,她加速,跑车就加速。整个车都是密闭的,她想咋不闷死这货呢?
就见王楠在手机上看了一会儿,手持喇叭,爬到后座,打开窗子将喇叭对着外面开骂:“我说旁边的跑车,我骂你一句衣冠禽兽,只怕污了畜生的天性,你可是禽兽中的禽兽!真是流氓人开流氓车,不敢开窗露真颜,怕是长得有多砢碜就多砢碜,你妈见了都想把你塞回肚子里!你说你还敢上大街上招摇撞骗?艾玛难死了!”王楠仰头喝了一大口水,扔了喇叭迷茫地问越珊:“还要继续吗?我不会了,我查一下昂?”
越珊想要挤走旁边的车,可是奈何她怎么别它,人家哪边都能脱出困境。越珊有点头疼,本想让王楠狠狠地激怒对方,对方一生气就会露出破绽来,可是王楠战斗力不够看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只好喊王楠:“楠楠你给我拿着喇叭,我来给他颜色看,打他屁滚尿流!”
王楠就丢开手机,趴在主驾驶的椅背上,伸手将喇叭放在越珊跟前。越珊被对方弄得实在心烦,开口就没好话:“旁边车里的人听着,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是龙是凤,面对我们你都得给我缩着!你以为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美如花,人见人花见花开,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白莲花绿茶b之类的人物!”
越珊喘口气继续:“我抽你的左脸,踹你的右脸。不吭声?驴见驴踢你,猪见猪踩你。师父我教你练刀,你偏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剑!金剑不练,练银剑!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干,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还真是的,你就是贱人,赶紧出来见一见你奶奶!”推开小喇叭小声嘀咕:“累死姑奶奶了,口水都骂干了,怎么还不露头?来瓶水。”
王楠丢了小喇叭,从脚下 的箱子里拿出一瓶水打开盖,递了过去。才跑来鼓捣睡着的上官晴。
“别动,快到了吧?以后珊珊开车,我就可以补觉了。”上官晴半眯着眼调侃地说心里话。
越珊听了急道:“马上到!你这是裸的鄙视,我开车你放心,安全第一,其他第二!生命是最宝贵的,都出事了你还玩个屁啦?”
上官晴也不跟她争,坐起来倚在门上戏谑地问:“怎么还没甩掉啊?”
王楠沮丧地说:“别提了,我们轮流骂,都没给整出头来!要不你试试?”
越珊插嘴道:“别试啦,一定是个变态啦,我进停车场就给他按住,拉刑警大队去!”
上官晴道:“你们弄什么喊话的,声音挺大,我都没睡着!”她说完,王楠和越珊两个都有点尴尬。王楠从椅下取出小喇叭。
上官晴笑了,信心十足道:“看我的,”她和王楠换了一个位置,把头伸出去看了看跑车,灵机一动娇呼:“唉呀,你们看这跑车下面有黑烟,怕是什么东西烧着了吧?”她这一喊,车里两个也往外看去,她急忙小声道:“别出声昂?我骗人的。”
越珊回过脸来,乐呵呵向着窗外吼道:“喂喂!赶紧离我远点,别爆炸了!”她把心一横,眼一闭,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箭般飞了出去。
上官晴慢慢地关窗,回头看去,那辆跑车停住了,上面下来一个男人,头发很有特色。因为男人的头发剃得相当有个性,两侧剃得精光,只有中间的头发耸立起来,还染了一簇白色。有点像他?换箱子那天蒋昕不是说,过两天就走,这都多少天了?还没走?
就这一会,越珊已经把车停在车位上了,三人下车,各自背了个小巧的同款黑色双肩包,是上官晴公司新品,上官晴手里还拉着个迷你的啡色手提箱。
昨天晚上,越珊决定在线购买机票,领取机票时出示身份证。三个人取好票,排队进门的时候,看见旁边有一个贵宾通道,一个带着蛤蟆镜,竖着一簇白毛的男人,气宇轩昂地从那条道走过,边走还边拿眼睛瞟她们这里。
越珊怒了!她刚才也看见这个人从那辆跑车上下来,所以就是这个变态害她开了四十分钟的车,还被闺蜜埋怨。她直接冲上去,指着那个男人喊道:“你给我站住!咱们谈谈!”
男人身子顿了顿,头也没回就走了进去,前面的工作人员对他点头哈腰的。
上官晴示意王楠将越珊拉回来,越珊别扭极了,想要甩开,手却被王楠紧紧捏着。
等她们进门的时候,那两个检票员对越珊的态度极差,连嘲笑带挖苦道出蒋昕的身份。
越珊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有苦说不出,想骂人又不能骂,只能憋着一肚子火,看谁谁都不顺眼。
“哼!有钱就了不起啦?姑奶奶家里也有钱,凭什么狗眼看人低,阴阳奚落人?我要叫那个大脑有si的家伙,跪着唱征服!”越珊走在最前头边走边嘀咕,咬牙切齿地好像要生吞活剥他一般,小拳头挥来回挥去。
王楠和上官晴并肩而行,离着越珊有三五步的距离。王楠整了整衣服,婀娜多姿地走着,上官晴就比较辛苦一点,背着包,还拉着箱子。箱子里除了要换的衣服和相机支架外,还有时刻不离身的电脑。王楠几次要帮她都被拒绝,最后只等她喊累的时候再雪中送炭。
三个人到一处就拍一处,就连茫茫的芦苇也不放过。公园多以石与树为主,湖边的杨柳围着石山间的亭子,不远处一排排玻璃房和平桥相连。天很蓝,湖水清碧,各类树木以湖水为中心,千姿百态。这里很适合拍照,要是来玩的话并没有多大意思,除了石头就是树。
虽然越珊致力要找到那个害她的男人,却也被美景迷惑住,忘记了这茬。再加上公园很大,如果不是刻意,想必是不会碰见。中午三个人买了几瓶水,就着干粮填饱肚子。小憩半小时,找了个僻静的卫生间,换了另一套古服。
三个人都穿了白色纱衣,裙子层层叠叠,走起路来衣裙随着走动会飘开,给人一种仙气十足的感觉。三个人同面料同色,只是款式有所不同,长短也有区别。
这个时候,游人不多,穿汉服来拍照的却不少。所以在一处好的景致里,就撞见好几个在拍照的。因为衣服不及他们的好看,都跑上来问是哪里买的?
越珊心情本就不好,就翻着白眼呛上去:“没得买,我们自己做的!”这本是一句大实话,大多数人不信,还含沙射影地骂越珊,说她眼睛大得像铜铃,这衣服一上身,都没压住这对铜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