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的意思是你有本事能够治得好奇怪人身上的病吗?”
面对齐贵人身上的病症的时候,这些太医个个都是束手无策,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样处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的时候,他们反倒觉得这样的报酬对于一个治好了病的人来说太多了。
“下官不敢,可是那太医院里边的药材都是很名贵的,如果要是……”
沈仲白听到这里之后不怒反笑,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正来请命的太医。
“大人的意思难道是我刻意要去请外边的人来帮忙吗?如果各位太医院的太医能够有本事治得好这个病的话,这完全不需要出去找别人帮忙。既然是你们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能够治得好病,就不要管朕赏赐了二公子什么东西了,你们几个也最好好自为之,如果下一次再有这个样子的状况发生的话,未必还能有一个二公子救得了你们。”
沈仲白只是不愿意去猜想而已,并不代表他丝毫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的小心思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十有八九就是想着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原本是他的责任全部都推给别人,一旦这个样子的话,自己就算是,最后因为齐贵人的病怪罪下来,也肯定不会有人想得到这件事情还和太医院的人有关。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就离开吧,朕还有很多别的事情要办,就没有功夫和你解释这些了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读点艺术古籍,说不定还能够让自己的脑子更加清醒一些。”
这件事情也给沈仲白提了一个醒,这皇宫里面有些人确实是有点儿不该待在这里了,他们在其位不谋其事,也根本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
看来等现在手头的事情忙完了之后,自己一定要抓紧时间,把皇宫之中的状况全部都清理一下,让这些食位素餐的人,早一点离开自己的皇宫,免得让自己看了都觉得心里生烦。
沈仲白向来都不想要对这个样子的人留什么情面,特别是在他们手足无措,而顾嫱轻而易举的就在自己面前处理好了这件事情之后,就更是不希望有别人还要去诋毁这个能够治好别人病的人,之前自己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原来顾嫱有这么大的本事,原来顾嫱什么都能做得到。
始终把越发觉得自己之前一定是低估了故乡,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发现过顾嫱,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传令下去了吗?”
沈仲白被手里的事情烦的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好身边有周子渊这个能帮自己办事的人,皇宫外面的事情自己是指望不上他的,不过在皇宫里边不管是哪里发生的事情,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帮着自己解决,这事儿对自己来说可算是件天大的好事儿。
“启禀皇上,刚才皇上传达的消息已经传到各宫去了,各宫的娘娘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答应了下来。”
在沈仲白发出这样的指令的第一瞬间,周子渊就先去派人通知了自己的妹妹,自己那个妹妹本来就有些小心思,如果在这个时候得罪了皇上的话,免不了又要是一顿责罚,之前他已经惹得皇上很不高兴了,最好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会比较好,在提醒完了自己的妹妹之后,他就急忙把剩下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好了,所以在皇帝问起来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迎刃而解了,根本就用不到他关心。
“一开始传染齐贵人的那个宫女,现在如何了?已经死了吗?”
沈仲白一直都在关注,齐贵人的状况,却一直不知道那个传染给他的宫女究竟如何了。
周子渊确实是从一开始就把那个宫女给隔绝起来了,只是并没有笑,沈仲白所说的那样,真的对她不管不顾,在吃饭的时候,还是让人给她送去了饭菜,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忙着其他的事情,不知道这个宫女现在是否还好。
“应该还没有,皇上要见她吗?”
沈仲白是今天见到顾嫱之后,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之前一直都没有特别在意之前的那个宫女,原来是自己疏忽了。
如果能把这个宫女留下来的话,之后如果用不到齐家,而且齐家的人开始肆无忌惮的恃宠而骄,那个时候这个宫女就能派得上用场了,因为本来皇宫之中并没有这样子的状况,第一个发现的,一定就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既然是这个样子的话,自己就可以利用这个宫女去指正齐贵人。
所以沈仲白在从奇怪人的寝殿走出来的时候,就开始谋算着这件事情了。
周子渊不知道现在的沈仲白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听到沈仲白问起这个宫女,他自然是知无不言,他把那个宫女安排在了以前囚禁犯错妃子的冷宫里面,待遇应该还算不错,只是不知道自己安排过去的人有没有按时的给那个宫女送饭。
“按照今天姑苏家二公子留下来的药方给她煎药,但是对外宣称这个宫女已经离世,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先留着这个宫女一命。”
按理来说,把外边儿的疫病带进皇宫里面来,绝对是杀头的大罪,可是沈仲白这一次恰好能有用得上这个宫女的地方,所以暂且留着这个宫女,以后说不定都抬上大用场了。
周子渊自然也知道这个宫女犯的是杀头的大罪,可是在这之前,沈仲白还没有发落,所以自己也想暂时留住那女子一条性命,这才自作主张,没想到现在皇上竟然也要留着宫女一命了,看来自己这次没有做错。
“属下明白了。”
沈千山来到矿场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注意到了周围的变化,在自己离开之后,应该有人曾经来过,这周围虽然已经把痕迹清理干净了,可是还是有一些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就比方说地上被刻意抹平的地方。
应该是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临走的时候迫切的想要清理掉自己的脚印和其他的证据,所以就把原本凸起来的地面,也给磨平了,沈千山看着地上的痕迹,若有所思的对着身边的祁白问:“你说除了咱们之外,到底还有谁会来这个地方勘察的?”
祁白当然不会知道了,他这几天都在外边呢,怎么会知道究竟有什么人来调查了这里呢?
“要不就是洛平侯爷自己又来了一次?”
祁白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是有些小,毕竟洛平侯爷之前在这里也吃了亏了,总不至于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矿山都已经倒了,如果不是沈千山派人把这个地方加固了的话,这里早就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洛平侯明明都已经知道沈千山盯上这个地方了,难道还会在这个时候自投罗网吗?
“不可能,他虽然脑子没有那么好用,但也不至于差到这个程度,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他知道矿厂被我查了,矿场管事被我带走了,他就应该知道我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是绝对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回来矿场的,他知道这样做会暴露自己。”
沈千山对于洛平侯并不是很了解,可是但凡一个脑袋正常的人估计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在此前的这个地方的人肯定和洛平红没有关系,相反还很有可能是来调查洛平侯的,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说不准就有可能是沈仲白派来的人了。
“那我们现在还要进去吗?”
“不要了,”沈千山从地上站起来,现在这状况已经很明显了,这里没有什么他们值我去调查的事情了,不过还有一点,沈千山总觉得这个人上一次在这里一定没有发现什么,肯定还会再回来的。“就在这里等着吧,在附近找一个地方落脚,我相信这个人一定会再一次出现的。”
祁白虽然没太听明白,可是既然沈千山都已经吩咐下来了,他自然也就照做,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像沈千山所说的那样,对方第一次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还会再一次回来。
裴杰本来就对于沈仲白偏向心里不爽,自然希望更快的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免得自己如果查不出来的话,沈仲白就要再一次把这个任务交给宋玉,如果真的这个样子的话,自己这个将军也未免太丢脸了。
所以裴杰急匆匆的又赶回了矿场,矿厂还像上次一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别的差别,这就是裴杰和沈千山两个人的区别,裴杰常年在战场上,根本就不懂得见微知著,他有很多地方都没有注意到,甚至没有发现沈千山其实就在背后观察他。
祁白跟在沈千山的旁边,自然也看到了进入矿场的裴杰,心里不由得感叹,沈千山实在是太神了,不过还是小心翼翼的在外面盯着。
裴杰会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沈仲白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段时间应该是被什么事情给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