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声奶气的说话吐字清晰从血婴嘴里说出来。
杨毅云只能苦笑,这一路上他让血婴试着自己走路,这小子就不走,始终待在他身上,当然一开始是他抱在怀里,后来长大了一圈后,倒是不用抱着了,可却骑在了脖子上,就是离开杨毅云。
“好好好,道儿乖,睡吧。”
杨毅云没办法。
心里想着等血婴在长大一点或许就好了。
玄同等人看着杨毅云和血婴之间的相处,内心那份担忧,也都消散了不少。
如此情况看来,神尊大人是完全可以引导好血婴的,其实他们最担心的是,血婴反噬杨毅云,而日后若是回到云门神境之后,血婴失控伤自己人。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
血婴表现的很挺乖乖巧,就连他们都看着可爱,想去抱一抱逗一逗,不过有傲晴和沙狐婆婆的前车之鉴,大家都忍住了,都知道血婴只认杨毅云一个,谁靠近谁吃亏。
大家都在原地休息,下一步就准备去血海,杨毅云让玄同给大叫讲讲血海的环境,他从大道殿典籍中知道的那些,加上之前神农越明的讲述,能多知道一些都一份好处。
就在众人讨论血海的时候,某一刻趴在杨毅云脖子上睡觉的血婴杨修道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了天际。
“爸爸~”血婴开口叫了杨毅云一声。
“道儿怎么?
怎么不睡了?”
杨毅云还以为这孩子又饿了。
而血婴则是抬起小手指向了天际。
杨毅云疑惑着顺着血婴的小手看去。
什么都没看到。
众神域的世界天地都昏暗的黄昏色,天际上灰蒙蒙的,有大雾,特殊的环境之下,大家是不敢上天飞行的,多数时候是在陆地行走。
“爸爸……人~来了~”血婴指着天际又说了一句。
这一次杨毅云却是猛然腾的一下起身站了起来,瞳孔收缩,他感受到了一股让他心悸的气息出现,正是血婴所指的天际方向。
下一刻果然在遥远之地出现了一点光亮,但是很快越来越亮也越来越近。
眨眼之间就到了他们上空。
却是一名年约耄耋之相的老者出现。
来者威压气息越来越强,铺天盖地对着他们而来,显然,来者不善。
玄同等人在杨毅云起身之后,也都发现了不对,一个个连忙起身,围绕在了杨毅云身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主人是合道,三十三天殿天圣殿三大法尊之一,第三法尊--虚初,合道一层。”
纯阳金刚走过来带着一丝的颤音。
杨毅云听得出来纯阳金刚很怕此人。
而杨毅云自己也没想到,合道级别的强者会这么快找上他。
来着居然还是老冤家三十三天殿天圣殿三大法尊之一,帝尊座下三大法尊,当初用段申刚的话说是不会轻易出手的,除非是有人冒犯三十三天殿,或是碰到天族生死存亡才会出手。
而现在这里是众神域世界,当日他斩杀叶寒冰的时候,叶寒冰就说过会有合道找他报仇,杨毅云不以为然。
因为在神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是,合道强者不会对合道境以下的神灵出手。
现在看来这话也不尽然。
这个叫虚初的合道强者出现在这里,显示是冲着他来的。
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给叶寒冰报仇,要么就是冲血婴而来。
合道强者出现,大家都紧张。
包括杨毅云也是,这是他真正意义上面对合道敌人。
尽管他对自己的修为有信心,能做到同境界碾压,可真正面对合道级别强者的时候,却是心里没底了,因为他感受到虚初散发的威压气息非常强大,比之强大一大截。
更让杨毅云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感受到虚初前来是小徒弟杨修道。
当然这会儿他也没时间去想这些问题,来着不善,接下来如何应对才是头等大事。
虽然听纯阳金刚说虚初是合道一层,算是合道五大层次中最低的境界,可那也是合道,他从来没有战斗都合道。
当初碾压九黎族五大天道五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当时就算面对合道强者,也有一战之力,可现在却是心里没底了。
不用他吩咐一众手下都如临大敌进入了战斗状态。
此时却见对方踏虚而来,一步步从天际走下来,落在了地面,就在二十米之地。
“本尊天圣殿法尊虚初。”
面对杨毅云,虚初淡淡开口,却是气场强大的紧,无形之中有种高高在上的超然。
杨毅云听着对此上来就高高在上的自报家门,还真是有点不习惯,他没说话,就盯着对方看。
倒是要看看这个叫虚初的老怪物要怎么对付自己。
“你就是乾坤神尊的传人杨毅云?”
虚初盯着杨毅云问话。
“是我。”
杨毅云回答,其实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对方定然都知晓了。
而且这时候他看到虚初的双眼直勾勾的落在血婴的身上。
心里暗道:“果然是冲着血婴而来的。”
果然下一刻只听虚初开口道:“本尊不想落一个以大欺小的名声,小家伙你把血婴叫出来,今日我就不为难你。”
杨毅云呵呵冷笑:“你倒是够直接,但我做不到。”
面对他的回答,虚初似乎早有预料,丝毫没有生气,而是幽幽说道:“本来还想着本尊对你一个小辈出手不合适,但是既如此,那就好办了,血婴成长的起来之后,就是三界之灾祸,你不叫出来,本尊就有理由杀你。”
“呵呵,老不死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他只是个婴儿而已,就算是诞生在修罗场,可也是天地孕育,更有神性,哪来什么祸乱三界,笑话。”
杨毅云丝毫不让。
“小辈,口舌之能没用,你当本尊乱说,呵呵,血婴的可怕你想象不到,你也更控制不了,本尊再说一遍,交出来,本尊对你网开一面,你与三十三天殿那些恩怨,也既往不咎,否则杀你。”
虚初看着杨毅云似乎就是像是以为贵族对低等平民的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