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你怎么总是喜欢欺负七姑娘。”红吟十分的不解:“怎么着,欺负姑娘让你有成就感?能让你觉得姑娘是只属于你的?”
“死阿寻,臭阿寻。”杜十娘拿出掏耳棒,弯下腰使劲扭了一下红吟的脸,嗔道:“我在你眼里,是这么阴暗的人啊。”
“那你欺负七姑娘做什么。”红吟问。
“你站在她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杜十娘反问道。
“我站在理这边。”红吟认真的说道。
“拳头大就是道理。”杜十娘握拳,瞧着红吟的脚踝,不怀好意的说道:“你才扭了脚,虽然做了针灸,不过我轻轻砸一下,应该会很疼吧。”
“”红吟眼角微微一颤,说道:“你就是理。”
“哼,翻过来,掏另一个耳朵了。”杜十娘柳眉一横。
“哦。”享受杜十娘膝枕的红吟转过身,耳朵上缓缓攀上了一抹红。
红吟还懵着,就听杜十娘说道:“别大喘气。”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
“”
杜十娘看着远处正在和七姨打牌,被折磨的找不到北的杜七,勾起嘴角。
她可不是欺负杜七。
只是
杜十娘隐约觉得,杜七还不够融入十楼的圈子,似乎丫头只在意和自己有关的事情。
杜七只是看起来喜欢七姨、看起来喜欢石闲、看起来喜欢红吟
实际上,杜十娘觉得走进杜七心里的人,可能只有自己和翠儿那个丫头。
当然,翠儿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杜七有多喜欢她,
杜十娘不会怨杜七冷漠,丫头就是这个性格,但是杜十娘还是会稍稍按照自己心里所想的去改造杜七。
她看似是在欺负杜七,实际上,只是想要让她更好的融入这个大家庭。
“”
杜十娘轻轻拭去红吟耳廓的尘埃,随后忽然就对上了石闲的视线,她微微一笑,给了石闲一个温和的笑容。
“哼,就你们有人?”石闲扭过头去,忽然就揽住了身旁翠儿的腰,一把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翠儿:“”
本来是翠儿给石闲推拿放松,忽然就形势反转,变成了翠儿享受杜十娘的膝枕了。
“啊果然来了。”婵儿瞧着翠儿红彤彤的脸,无奈的说道:“小姐和红姑娘争风吃醋,让你给捡去了便宜。”
“就你废话多,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石闲瞪了一眼婵儿:“滚远点。”
“我什么都没说,小姐,我这就滚。”婵儿往地上一趴,轻轻一滚,就从大姑娘的圈子混到了小姑娘的圈子,她看着安宁姣好的面容,拍了拍安宁的腿。
“安宁,我被撵出来了,她们有的膝枕,你让我也枕一会儿。”婵儿笑着。
安宁看了一眼正享受着石闲膝枕的翠儿,叹息,便跪坐在地上。
“还是你好。”婵儿笑着。
“我一点也不好。”安宁哼了一声。
她可是太羡慕婵儿,可以随意穿梭在两个圈子了。
一旁的白玉盘眨眨眼。
杜十娘和红吟、石闲和翠儿,安宁和婵儿是三对膝枕,杜七和七姨在下棋,所以就只剩下了她和明灯、还有孤零零的纤阿。
也不是。
明灯和小花是一对。
所以,单独剩下的就只有她和阿纤姑娘了,一般按照规矩来说,剩下的两个人天然就应该是一对?
白玉盘看着纤阿,心想这个姐姐也是很漂亮的。
“?”
纤阿感受到了白玉盘的视线,有些奇怪的看过来,不过白玉盘很快就将视线给错开了。
纤阿没有放在心上。
她对于白玉盘天生的好感还是很高的。
毕竟,从名字上来看,白玉盘本意就是“月”,很有缘。
“有意思。”七姨眯着眼睛。
显然,在意周围关系的不只有白玉盘,还有七姨她老人家都不用全神贯注,稍稍分一部分身让杜七陷入了苦战。
按照规矩来说,七姨的巧牌出完之后,杜七剩下的牌越多就要输越多的银子。
她这每次手里都剩一大把,多少银子也不够赔啊。
眼看着,她就又要将银子输光了。
“七姑娘,有时候想法别太直,该出的牌,就算是拆开了也要打的。”七姨无奈的说道。
“我我有在学了。”杜七攥着自己的一把好牌,轻轻叹息,抬头说道:“七姨,您可真厉害。”
“年纪大了,老成精是这样的。”七姨笑眯眯地的:“好了,我和姑娘闹着玩呢。”
她还能真要杜七的银子?
说着,七姨将杜七本来的本钱,连带着她自己的本钱全部推到杜七面前,说道:“一对一我有些腻了,剩下的银子,姑娘就都拿去吧一会儿若是十娘问,你就说从我这儿赢得。”
她拿出来的银子不多,到时候杜十娘分五成给杜七,也够她吃两顿蜜饯了。
“七姨?”杜七眨眨眼,她看着面前的一堆碎银子,犹豫后说:“这不好吧也不合规矩,咱们先前说好的,我我分明一直在输。”
杜七觉得自己都快要输昏头了。
“谁和你说好呢。”七姨摇摇头:“我说我输了就是输了。”
杜七没有话说了。
十娘是她的规矩,七姨是十娘的规矩,层层压下来七姨就是这里头最厉害的人,所有人都得听她的。
七姨勾起嘴角。
她一向疼爱杜七这个杜十娘之外的长丫头,便继续问杜七她这段时日是怎么过的,比如学医如何了、琴艺停滞了几天。
杜七如实的回答后,七姨又笑吟吟的问她这几日吃得怎么样。
可是,即便她说了这么多,杜七却依旧没有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银子。
七姨摇摇头,无奈的说道:“与我还见外”
难怪十娘总是欺负杜七。
罢了。
七姨指着平台最中央的一张七弦琴,说道:“七姑娘,上去演三首曲儿吧,弹完了这些银子就给你,记得挑拣拿手的来。”
杜七眼睛一亮,说道:“好。”
弹琴收钱,这在春风城里也是最基本的规矩,更不要说她们现在就在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