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他们住的地方不赖,就相当于现在的五星级酒店吧,作者懒得描写了。住的地方不错,胖子的心情可不好。前文书说过了,喝酒的时候没事儿,过后酒劲才上来呢,酒劲上来,气性也跟着上来了,想起小稀这个坑爹的娃,胖子狠狠甩着马鞭,出了自己这屋,晃悠悠往娘儿俩那屋去。
还没走到,就边走边嚷,“小稀!你给我出来!今儿……今儿……你老爹我,非要把你吊在树上抽你一顿不可!”
小胡姑娘开了门,把醉醺醺的胖子拽进去。小胡姑娘力道大,平常清醒的时候,胖子也抵不过她三拳两脚的,更何况现在喝醉了晃悠悠的,被小胡姑娘这么一拽,差点就脸着地了。小胡姑娘动作快,合上了门,再转身,看了一眼胖子,发现不对劲了,再向前跑两步弯腰去捞,赶在胖子脸着地之前,把胖子捞了起来,搀他坐到凳子上。
“你坐好咯!哥哥,你怎么跟外边那些地痞无赖一样,喝完酒就撒酒疯?不在屋里歇着,这一路嚷嚷着过来,还说要把小稀吊起来打,你怎么这样?”
“啥?!”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说啥?我地痞无赖,我撒酒疯?你是不知道这孩子有多坑爹啊!”
本来就被这个坑爹的娃气个半死了,现在还被小胡妹妹拿来跟地痞无赖对比,胖子怒气冲天,站起来推了一把小胡姑娘,“你走开,别拦着我,哼,小兔崽子,你别跑,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小稀绕着桌子躲藏,转着圈跑,边跑还边做鬼脸,“略略略,来呀来呀,你个笨爹爹,来收拾我呀,略略略。”
胖子追着小稀挥鞭子,桌边这几条板凳,有的被他撞翻了,有的他嫌碍事,就踢到一边去了,桌上杯碗也碎了几个,屋子里“噼里啪啦”各种混乱的响声。小胡姑娘面无表情,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几秒种后,眉间一锁,猛然睁大了双眼……
“啊!娘!你干嘛……啊!”
小胡姑娘一把抱起跑得正欢的小稀,扒掉了他的裤子,一手横抱着,一手举起来就打,“啪啪啪”打在小稀的小屁股上,几下就打成了一个猴屁股,火红火红的。
小稀徒劳地拿脚蹬着空气,哇哇大哭,“呜呜呜……娘,你怎么打我呀?呜呜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小胡姑娘面无表情,手不停歇。
胖子也看傻了,“呃……那个……妹妹呀,小孩子嘛,打几下得了,可以了可以了。”
“可以了是么?好,换你了。”
小胡姑娘把小稀放下,一伸手,擒住了胖子的胳膊,把胖子整个人提起来扔了出去。胖子“啊”一声惊叫,撞到了墙上,弹落下来,摔到了床上。小胡姑娘把胖子摁在床上,照样扒掉他裤子,举起手来……“啪啪啪啪啪”,胖子的屁股也变成了猴屁股。
“啊哟!噢!喔!救命呀小稀,你娘疯了,疯了!嘶!疼疼疼!噢!”
小稀指着胖子,“咯咯咯”捧腹大笑
小胡姑娘手举起来又落下,举起来又落下,一边毫不留情打着胖子的屁股,一边缓缓扭头,瞪了一眼小稀,“你再笑?”
小稀“哇”一下就哭了起来,省得再挨他娘打。
把爷儿俩都打哭了,小胡姑娘才甩甩手,叹了口气,“嗨,手都酸了。小稀,你过来,趴这儿。”叫小稀也到床上来,趴在胖子旁边。小胡姑娘站在床边看了看,“嗯……小稀你的屁股不像你爹的那么红,我给你补几下。”
“啪啪啪”又拍了几掌,力求公平,让爷儿俩的屁股一样红。
爷儿俩含着泪珠,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
“你娘今儿这是怎么啦?”
“我还想问你呢,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能不能管管你这恶毒的娘们?”
小胡姑娘叉着腰,瞪着床上这爷儿俩,“你俩嘀咕啥呢啊?”
“啊,哈,小稀说疼。”
“嗯,我爹说他不疼,说你手没劲儿。”
“啪啪啪”,小稀的屁股更红了一些。
小胡姑娘单膝跪到床上,弯下腰去,揪着小稀的耳朵,“你真当娘是傻的?啊?又想坑爹了是不是?”
“哎哟哎哟……娘,撒手,我错了我错啦!”
小胡姑娘指着小稀,“说,你错哪儿啦?”
小稀说:“我不该坑爹,惹我爹生气。”
小胡姑娘又指着胖子,“你也说,你错没?”
胖子说:“错了错了!小稀虽然顽皮了点,但是顶多打打屁股就是了。我不应该拿着鞭子追他打。”
“好,既然你们都知道错了,那就放过你们了。赶紧睡觉吧。”
小胡姑娘也闹不清楚这爷儿俩到底有错没错……您就想呀,这姑娘办事哪有讲道理的时候,全凭心情。其实是小胡姑娘困了,想安安静静睡个觉。这爷儿俩在屋里吵闹,弄得她心烦了,所以爷儿俩才挨了这一顿打。这爷儿俩犯的最大错误是没看小胡姑娘的脸色。
胖子他们享受着和知州大人同样的待遇,一大早就来了人,伺候着洗漱更衣吃早点。又有人在门口等着,抬轿子把胖子他们送去衙门见知州大人。
下了轿,衙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吃瓜群众了。往公堂上瞟一眼,正好能看见知州大人端坐公堂之上,看起来是在审案了。胖子可不敢迈上台阶进去知州大人把我当兄弟,跟我喝酒聊天也就罢了,现在公堂上在审案呢,我又不是在职官员,怎么能进去?
胖子在台阶下伫立不前。围在衙门口的群众就全看过来了。在老百姓的眼里,公堂上,知州大人在审案,这里呢,有个胖子坐着轿子来到衙门口了,那不用说呀,这个胖子肯定也是官员,而且职位还挺高。但是这个胖子又没穿官服,看不出是什么职务。甚至有人猜测: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皇帝微服私访吧?
昨天在城门“请”胖子的,那位熟悉的捕头快步下了台阶,到胖子跟前抱拳施礼,“哎哟您来
了,快请,知州大人在等您几位呢。”
老百姓让出一条道,胖子跟捕快走在前面,后面小胡姑娘抱着小稀跟着,几人进了衙门。快走到公堂上了,胖子六神无主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来的!我又不是当官的,没有审案的资格,既然不是来审案的,那么到了公堂上就要先下跪。可是此案与我无关呀,我跪在公堂上又算怎么回事儿?跪在公堂上是为了近距离凑热闹?不像话呀!
知州大人看见胖子走进来,却是马上就站了起来,展手迎请,“快来,请坐!”请胖子和娘儿俩在案桌两侧坐下了。
胖子满脸黑线,低了头轻声道:“呃……知州大人,这个……我坐在这里是不是不合适?我也没当过官,也不会审案呀。”
“不,你会,”知州大人咳嗽两声,拍响了惊堂木,指向跪在堂上的三个人,“你三人,将方才所述之事复述一遍,本官要辨一辨真伪,是否有人前后言语不一!”
既来之则安之,胖子也坐直了,看一看堂上跪着的三个人,姑且听一听,这三人说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案子。莫非昨晚知州大人所说的烦心事,就是这一桩案子?
公堂上跪着的这三个人,有两个年龄相仿,大约四五十岁的大叔,还有一个文质彬彬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这两个四五十岁的大叔,蓄着花白胡子的,叫朱征;另一位快秃顶了的,叫朱江。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呢,叫何玉兴。
那么这个年轻小伙子怎么跟两位大叔上了公堂呢?小伙子是不是喝了点儿小酒就飘了,把两位大叔揍了一顿?那绝对不是。
这个小伙子是个老实人,念书人,是个秀才。这个何秀才,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是招灾惹祸的主儿,但是半年前呢,他的艳福来了……
这两位大叔,一个叫朱江一个叫朱征,但其实不是一家人,只是恰好同一个姓而已。这两个大叔跟何秀才的纠葛,只在一位姑娘身上朱江之女朱婧涵。
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咱就得先从“劳民伤财”这个词说起。劳民伤财,一般人没这个能耐,只有统治者才有这个祸害天下的本领。
劳民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男的,也就是抓壮丁,或者充军打仗,或者就是耗费大量劳动力甚至损耗无数生命给皇帝修建玩乐场所;另一部分当然就是女的,别说是一般的百姓了,就是朝中大臣的女儿,也要乖乖交出来,只要皇帝一句话,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他的。
当然啦,皇帝也不是变态,他不可能把**十岁的老婆婆也全包了,按照正常的、普遍的男人的审美,当然是只挑年轻貌美的。
这个事情很简单,皇帝吩咐大臣,大臣吩咐小臣,小臣吩咐各个地方的官员,哪个地方,谁家有好看的闺女,都献上来,皇帝再慢慢挑,就这么简单。
当皇帝就是这么爽,想要什么有什么。这可苦了老百姓,好不容易养大一个儿子,打仗死了;又养大一个闺女,送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