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羞涩的只散发出淡淡的黄,淡得难以觉察。
这微弱的颜色被玻璃窗挡在外面,感觉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不久,阳光有些放肆,它试探性地把颜色点点加深,黄、深黄,最后终于大胆地变成了金黄。
洒在了站在窗前的肖小江和爱莎的身上。
靠窗的粗木桌子上,藤篮、面包、水壶,都被阳光滚上了一条洒金的花边。
听到眼前这位女人的话后,肖小江的表情显得十分的兴奋。
“你们录取雪儿了,是吗?”
爱莎看着这个浑身被绷带所包裹着,笑容却如眼前这阳光般灿烂的男孩,也点了点头。
“那雪儿现在在哪?我能去找她了吗?”
此刻,爱莎的脸色,随着她摇晃的脑袋,褪去了色彩。
肖小江也随着爱莎,慢慢的低沉了下来。
爱莎神情肃穆的对着肖小江,还带着些安慰的说道说道:“你女朋友的伤势比你还要严重,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不过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学校的治疗师也会全力把她恢复到赛前的水平,所以你也不要过于担心。”
“那我就放心了,败退你们了,谢谢。。。”
肖小江稍微舒缓了一些慌闷的胸口。
爱莎环顾了一下四周,白色的床单平静如常,天花板的露水偶尔滴落地板,屋外的阳光还是那样挥洒着自己的热量,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病房内寂静了些许时候,她又对着肖小江轻声的说道:“你是金陵学府的肖小江,这个雪儿其实就是和你一起打中日挑战赛的陆南雪吧。。。”
爱莎碧蓝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细小的缝,上下左右的审视着肖小江。
肖小江听后颇为震惊,如果陆南雪的身份这个时候就曝光了的话,必将遭来杀生之祸!
肖小江神情极度的紧张,一直试图回避着爱莎的眼睛,自知无法隐瞒,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爱莎朝着肖小江露出了难以捉摸的微笑,又呵出了几句声。
“哈哈,作为被规划来共和国的冰系教员,寻找全国最优秀的冰系法术家一直使我的责任。向你们那场如此精彩的比赛我又怎么了会错过?后来听说她死了,我起初是不相信的,只是后来在新闻上看到了遗体,便感到了一丝惋惜!可竟然,那股奇特的冰雪气息又在此出现在了这片土地,不会错的,她应该就是陆南雪!”
爱莎看了眼肖小江,看到他那满头的冷汗,又补充说道:“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件事就我知道,其他人感受不出这种冰雪之力的特点的,这是属于我的神赋。所以我帮你保密,以后你女朋友也就是东方国府的人了,往后她要是和哪个小男生在我们学校的小草坪上谈恋爱,我告诉你一声。”
肖小江原本拘谨、僵硬的臂膀微微放松了些,沿着重力的线条,开始向下垂着。
他逐渐对眼前这位教授放松了警惕,或者说是建立了一定的信任。
“好了你休息吧,你的伤也不轻,好好养养,不然怎么满足。。。不,保护你家陆南雪,我走了。”
肖小江朝着爱莎的背影抬起了手,刚想说些什么,却又随着口水和喉结的蠕动,咽回了肚子里。
躺会了深浅不一的白色条纹床单,闭上眼睛,缓解下这段站立时间的劳累。
。。。。。。
陆南雪抬头仰望天空,有时侯像一块丝手帕,十分透明,蓝天上停留着细碎的云块,像是绣有纱巾上的白玉兰花。
有时却没有一丝云彩,只有太阳公公高高地挂在空中,耀眼的光芒刺得我们眯着眼睛,像广阔安静的大海。天气很好时,抬头一望,湛蓝湛蓝的天空,极明,极静,极宽广,顿时觉得视野开阔,心旷神怡。
窗外是一片诡异的宁静,只有阳光透过树叶罅隙的沙沙响声,天空淡淡的云彩没有颜色,窗内是白色的墙壁拥着映射的天空,在一盏茶之冥思中静静绽放着花的文字。
她在一个多小时前,醒了,不过很久都下来不了床,更不用说走路了。
估计最少要一个月才能行走。
刚刚爱莎教导过来看望了她自己,听她说肖小江现在的状况还可以,自己也就放心的休息下来。
这时,本来宁静的病房外,突然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很明显这是又有人来闹事了。
“妖女!不要以为你有东方国府护着,你就没事了!告诉你,全国都是我们陆家的,不扒了你的皮蒙鼓锤,我跟你姓!”
这似乎是比赛时,颜面扫地的陆家小姐,陆海欣带着家丁来报私仇的。
其实和她并没有太大关系,因为她仅仅只是略微冻伤了一些而已,现在都能来找事了,显然是不严重的。
无非就是被瞬间秒了,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随着大流来顺应民心的报个仇而已。
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来阻拦她,毕竟她是陆家的人,连邵加义大部长都巴结着的大家族。
作为东方国府里的医生们又怎么感去阻拦呢?
只不过在要冲进陆南雪病房的时候,和爱莎教授撞了个正着。。。
“陆小姐,这是我们东方国府的病房,里面住的是我的学生,希望你能够自重些!”
爱莎冲着陆海欣吼道,在她眼里,这就是一个目无尊长,狂傲自大的顽固世家子弟,她一直以来最厌恶的也是这种学生,今年有她把关,说什么也不会让她进这个学校!
“我们陆家的事你也敢拦?”
“如何不敢?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的死,我劝你们选择后者,起码有尊严一些。。。”
陆海欣周围的几个人,在法术界也都是小有名气的高手,可他们此刻却一直往后退,将陆海欣顶在了最前面。
陆海欣勃然大怒,自己花钱请他们来,结果是让自己做他们的保镖的?
“你们这群胆小鬼,区区一个穷教书的,就把你吓成这样?亏你们还都是魔咒级别的高手!一群废物!”
刚说完这句话,爱莎和几个打手却都笑了。
只不过爱莎是爽朗的大笑,而那些个则是尴尬又略带有一丝丝怂的尬笑。。。
“大小姐,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吧,最好不要找事啊。”其中一个打手,把脸凑到一旁,小声的对着陆海欣说着。
陆海欣显然十分的不满,自己花钱请他们来,不就是来找事的?
结果看到人就怂了?
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嘛。
至于吗?
“大小姐,我们知道她的身份,但我们不能说,说了便是死罪!所以赶紧走吧,不然就完了!”
“不!我不走!这整个共和国,还有我们陆家挡不下来的事?我不杀了那个妖女,我就跟她姓!”陆海欣还是开始了她惯用的田园三连,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们还算识相,如果不想被灭口的话,我劝你们赶紧走,否则别说陆家,就是邵加义都保不住你们!”
爱莎此刻的气势简直是爆棚了,对着这些个混子们带着些许嘲讽的说道。
勇气?这不过是弱者在走投无路时的孤注一掷罢了,只要给他们退路,自然就不会再次闹事。
毕竟也是魔咒级别的人了,真的打起来,这医院也就没了。
陆海欣显然还是不愿意走,可这几个打手真的是怕了,把她扛起来就往外面跑。
看的一旁的几个小护士都惊呆了,她知道这个人是东方国府的教授,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光用嘴巴和眼神就能把这几个嚣张跋扈的家伙们给赶走。
爱莎刚想要走,可停顿了数秒后,又转过了头,朝着陆南雪的病房走去。
在病房里,陆南雪自己也是将这过程给听得一清二楚了,这自然也让她对这位老师更加的敬佩。
爱莎先开口,朝着陆南雪说:“你知道你的冰系为什么会那么强大吗?”
陆南雪有些意外,自己和老师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所有老师这么说也让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她对以前的事一点都记不起来了,他只知道法术这么用,却忘记了当初自己是怎么学会的。
“其实你是泯灾者,这是一个罪恶的称号,我想对你说的是,以后,除非事态非常紧急,否则千万不能再使用那次的冰瞳了,记住了吗?”
爱莎显得有些忧虑的叮嘱道。
“泯灾者,什么意思?和我的过去有关吗?”陆南雪一脸茫然的问道。
“这倒不是,泯灾者其实就是指在某个方面掌控力过于强大的法术家,这些人如果暴露了自己,便会被圣母院的圣裁者们盯上,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有些人,国家会保护他们,而大多数则是沦为了阶下囚,直至被天雷处死!”
本以为陆南雪会非常的紧张,气氛会变的很凝重。
可她却冲着爱莎展露出了一个温馨的笑容,苍白的薄唇微微撅起,也有了一些些可爱。
“原来我是泯灾者啊,听上去很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