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果多大惊,“阿史那,她真的有这么厉害?”
“嗯,”阿史那非常郁闷,“大汗,她带领的人也非常骁勇善战,同等人数,我们不敌!”
阿史那到这,想到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的自己,非常郁闷。
他从没有想过这么一天,他会败在一个女人身上。
还败的那么彻底。
把勇士的尊严和骄傲,却都抛在脚下。
“这么,这个曦晨,真的是女真的心腹大患?”果多深思后开口,“曦晨那队人马的情况,跟纸条的内容一样,看来,她不止是汗的心腹大患,大虞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更加容不下她。”
着,果多眼眸中闪过光,“这么,咱们还有机会,彻底除掉这个祸害。”
“大汗英明。”
夜晚,徐娇颜来到徐家所在的营帐。
“爹娘,明天你们跟着出城,我送你们去闽粤。”
“娇娇,已经安排好了?”徐屠户高兴地问。
杨柳镇所在的地不南不北,而辽左这边又冷又干,徐屠户夫妇俩非常不适应。
闽粤虽然是不毛之地,却非常暖和,比辽左舒服很多,相比较而言,两人更倾向于去闽粤。
“对,爹娘,明天,我先送你跟嫂嫂们出去,哥哥他们跟我留在辽左,找机会脱身。”
“娇娇,”顾大嫂犹豫地问,“七那里怎么办?可要把他们一起带走?”
顾大嫂真拿不定主意,徐七是徐家人,按理该同舟共济,可想到他干的浑事,徐大嫂就觉得头疼。
她总觉得,徐七不可信。
闻言,想了想,徐娇颜才问,“爹娘,哥最近来了没?”
“来了,”徐屠户黑了脸,“要我们别给他媳妇儿委屈,完就走了。”
“这样,”徐娇颜眼眸暗了暗,“既然如此,先不带他,等咱们在闽粤安定后,再回来接他。”
“就该这样,”徐老三开口,“七的性子别扭的很,当初非要来辽左入伍,现在让他离开,他未必肯。”
“没错,就让他待在辽左。”徐老三跟着附和。
当徐家众人以为他不愿意离开的时候,徐七却反常地找了过来,“娇娇,我也去闽粤。”
“你去闽粤?”徐娇颜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去?”
“快好,”徐七心中焦急,“我不能继续待在辽左了。”
“为什么?”徐娇颜非常不解,“当初,哥非要来辽左,拦都拦不住,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会以杀鞑子为目标,怎么会改变主意?”
眼眸闪了闪,她漫不经意的试探,“莫非,是不想杀敌?”
“娇娇,你知道,”徐七抿了抿唇瓣,“我不能不顾及塔娜的感受,那,毕竟是她的族人。”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遭受杀戮?”徐娇颜简直想敲开徐七的脑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娇娇,我更做不到旁观大虞百姓被杀,”徐七的眼眸充斥着殷红的血丝,“所以,我才想离开辽左。”
“眼不见为净是不是?”徐娇颜讽刺地看着对面的人,“哥,你就是个懦夫,自欺欺人的懦夫!”
她仰起下巴,高傲地抬起头颅,“你就在辽城好好待着,你的担心不会实现,我不会给鞑子任何一点机会,让他们闯进辽城。”
完,徐娇颜转身离开,不给徐七任何一点辩解的机会。
她真的无法理解,她那赤诚善良的哥,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翌日,徐娇颜带一万人,磨刀霍霍地跑去辽城外。
果多收到信息后,命令西林觉罗族长和喜塔腊族长带三万人攻击。
女真这边,因为之前的消耗,军力不足,拼拼凑凑也只能有个十几万。
如果可以,果多都不想跟徐娇颜对上。
但,昨天的事,对他的威严影响很大,他只能用一场摧古拉朽的胜利维护自己的尊严。
一行人刚出辽城,徐娇颜就把人召集过来,“孟郭,咱们今天,不需要跟鞑子拼命,而是有技巧的败军逃窜。”
“什么?”孟郭脑门浮现厚厚的横线,“大人,你的意思是,诈降?”
“不是,”徐娇颜解释,“要给他们一种咱们打不过他们,死伤很多人,勉强保住性命的感觉,不投降,打个败仗而已。”
“大人,”孟郭压低声音,“大人是不是想麻痹鞑子,引蛇出洞?”
“差不多,”徐娇颜拍了拍孟郭的肩膀,“安排一下,这事交给你了。”
孟郭走后,徐娇颜让人把乔装的徐家人都送走。
等鞑子大军过来时,表演一番后,带着“仅剩”的两千人落荒而逃。
于是,不知不觉中,又有八千人被送走。
徐娇颜回到辽城,一脸悲痛,跟随的飞鱼卫也一脸麻木,放佛生无可恋。
“大人,”刘尚试探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大军受了重创?”
“嗯,”徐娇颜行尸走肉般无神,话的声音也非常无力,“今天城外,遇到三万鞑子,他们合围飞鱼卫,突围后,只剩下两千人。”
着,她闭上眼,眼角流出晶莹的泪花,“我爹他,死在了鞑子的铁骑下。”
“这,”刘尚大惊失色,“怎么会遇到鞑子?是不是走漏了什么消息?”
徐娇颜带人刺探敌情,又不是正面刚,按理,不会损失这么重。
除非,鞑子已经做足了准备
但,这不可能,鞑子怎么知道大军的消息?谁透漏出去的?
辽城已经封城,细作也被清理过一遍,为何,还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莫非,还要埋藏在深处的钉子?
刘尚一想到这,就感觉坐立不安。
“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徐娇颜轻嘲道,“某些人,看不惯我而已,为了致我于死地,不惜通敌。”
她心中怀疑塔娜也掺和一脚,但,出来只会对徐家不利,不也罢。
“这样,”刘尚皱了皱眉,“大人准备怎么办?”
他虽然远在辽城,朝堂的大动静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眼前的这位,确实,树敌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