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还没有看清那个片段中的细节。
他眼前飘过的画面便开始以数倍的速度倒退回去,如同时光倒流一般——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突然“向后退去”。
就像是站在大街上的时候,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后退了两步一样,瞬间惊醒了过来。
而安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立在地上的“染血的菜刀”正嗤嗤的冒着难闻的青烟。而那些咒性材料已经部被烧灼一空,浸血的七芒星也被无数浅浅的刀痕所破坏。
系统提示姗姗来迟浮现出来,只有短短两行:
【你在仪式中消耗了“初阶影响:快人一步”】
【你在仪式中消耗了“初阶影响:无限重叠的回响”】
【仪式:先知的残片,因“关键材料缺失”而失败了】
“……咦?”
安南怔了一下。
“瓦西里阁下,这个仪式好像变成了一个叫‘先知的残片的仪式。”
他连忙开口问道:“镜像领域的那个影响也被消耗掉了,没问题吗?”
“什么?”
瓦西里也有些讶异。
他走上前,蹲下检查了一下仪式场,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随后,他才笑着对安南道:“你不吃亏。反正你的目标是制作咒物,两个影响的叠加会让它变得更强。
“‘先知的残片是一个需要高阶影响才能进行的复杂古代仪式,是古人在‘先知派尚未兴起的年代,让被仪式选出具有神性的,负责扮演‘先知的孩,通过这个仪式来看到未来的碎片。
“这个仪式甚至需要建造特殊的建筑物作为仪式场,而且仪式身要持续超过三天。我们现在准备的材料,根不可能支撑这个仪式完成。
“不过现在来看,‘镜像与‘刀刃两个领域的影响,可以在‘避难之好运仪式的某个组成部分的催化下,变成‘高阶影响:转瞬即逝的泡影啊……”
瓦西里喃喃道,拿出子快速的记了下来。
具体这个影响是在什么条件下被催化的,他也不知道。
毕竟镜像是新神“镜中人”的领域,祂基没有在地上活动过,自然也不会出现太多影响。这个影响指不定比“转瞬即逝的泡影”更加稀有……
但总之先记下来再。
安南也向瓦西里讨了一张纸,快速的将自己从幻觉中看到的未来简要的记了下来。防止自己像是做梦醒来后一样,一会之后就忘了个干干静静。
在短暂的沉默后,两个人将自己要记的西都很快记好了。
“我在仪式中过了多久啊?”
安南随口问道:“我感觉甚至不到五六秒。”
“哪有这么夸张,”瓦西里忍不住笑道,“你从昏迷开始,大约过去了三分钟吧。”
……那也的确是很快了。
可惜,这次没能听到好运姐的声音。
如果听到好运姐的声音,多半又会得到一个“幸运”领域的影响。比如“好运姐的残留”之类的……稍微会有些麻烦。
但安南也很好奇。
毕竟他目前也就只听过两位正神的声音……
如果不算老祖母那听不懂的龙语,也就只有银爵士是知根知底的了。
从称号上来,“好运姐”可能是一个性格很开朗的女神。而且这个熟悉的名字,让安南对她有些好奇……
——不知道她不会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看到菜刀上难闻的青烟逐渐散去,安南走上前去,将自己心爱的菜刀捡起。
然后安南意外的发现,它的名字居然变了:
【安南的剔骨刀】
【类型:武器/工具(紫色)】
【描述:拥有无数镜像的锋锐剔骨刀,或许永远也扔不完】
【效果:此物品每次掷出时,都可以选择以“镜像”或是“体”形态掷出。当以“镜像”形态掷出时,依然会对敌人造成正常伤害,但剔骨刀在完成攻击后会消失,如先知派法术“镜像投射”一般。在镜像剔骨刀破碎后,它会重新浮现于持有者手上。】
【效果:持有者将遭受咒缚“破画者”、“非凡投掷”、“后发先至”】
【破画者:如果持有者手持“安南的剔骨刀”时见到中年女性的肖像画,需在三秒内将此物品掷出,否则持有者人将被此物品击伤】
【活性投掷:此物品被投掷时,如同被施加同名敕令派法术“活性投掷”,它会在范围内自动索敌】
【后发先至:当持有者已被敌人锁定、且攻击尚未奏效时向攻击者投掷此物品,此物品将自动锁定攻击者、且飞行速度将提高至三倍,如同被施加同名利刃领域神术“快人一步”】
——它居然被安南冠名了!
“等等,这个奇怪的效果……”
安南看着这已经不再流血、造型有了些许细微的变化……最主要的是,刀刃闪烁着点点寒芒的剔骨刀,感觉到有些微妙的蛋疼。
它的确很强没错啦……
在自己即将受到攻击的时候,就可以立刻投出此物品。
在“后发先至”和“活性投掷”的作用下,面对敢于向安南出手的敌人,安南只要投的位置大差不差,就能将敌人命中。
这、这是……盾反?
而且用“无限重叠的回响”制作的咒物,也有些强力啊。
镜像领域的特效居然是无限投掷!
虽然一次只能投掷一把,大致相当于一把必然能飞回来的回旋刃……
安南顿时心中产生了些许邪念:他突然想薅几把镜中人了的羊毛了。
虽然不上这个功能有什么大用,但总感觉会便很多。
看着原效果基相当于卖萌、主要配合安南自己的咒缚使用的这把剔骨刀,变成了如今的紫色品质强力武器……安南一时之间差点没忍住,想把老祖母的那个神秘知识拆成高阶影响、然后做成装备了。
不知道这把菜刀如果再加上来自老祖母的影响,命中人之后能不能减速……
安南低头看着刚刚到手的强力武器,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不知为何,这个菜刀总给他一种“我是不是该出点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