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兹在兹,无日或忘!我爱的姑娘呀,明眸皓齿,灿若星辰贺衍晟!】
每个产业都会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交换足够合理,要求也不过份。在某些特殊的时刻是可以被允许的,比如现在这个时候。
调酒师安静的说了声“好”,转过身子拿起对讲器轻声和对方细言了几句。很快吧台的位置就不再有人流走动。
贺衍晟喜欢静,是那种不被打扰的静。
处于半梦半醒的雄狮是不希望有人去影响他的,那股强烈的烦躁感好不容易被酒精压了下去,贺衍晟坐定片刻,刚准备离开。
肩膀就被人搭住,来者语气极为轻佻。
“兄弟,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闷吗?走,过去跟兄弟几个一起喝一杯。”
贺衍晟头也没抬的一个左勾肩将男人手上的胳膊重重的甩了出去,语气森冷的警告道。
“滚。”
身后一阵哄笑声,男人自觉在一众人当中失了面子。自顾的笑了笑活动着自己的肩膀,再度将手放在贺衍晟右边的肩膀上。
看似好脾气的低声警告“兄弟,出来玩多个朋友多条路,别把路封死了你说是不是啊?”
贺衍晟轻嗤,语气间也是难得的张狂。“怎么,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需要多种朋友的人吗?”
身后的男人那句爆粗口还没有说完,贺衍晟一个侧移,勾转顺着男人的胳膊反手直接将他踹到地上。
一旁的人尚未搞清楚状况就听清地上的男人哀嚎的惨叫声,紧接着就听见被打倒的男人大声叫嚣着一起过来的同伴。
而一旁的人纷纷后移,一时间谁也不敢率先上去。
男人大声咒骂道“你们都瞎了吗?我tm的都被人打成这样,你们也不过来帮个忙?”
贺衍晟抽过一旁的桌布,将离自己面前最近的那杯威士忌和冰倒在白色的桌布上,对角四开很快白色的桌布氤氲开来,如一层厚厚的湿巾。
他姿态帅气的将桌布上的冰洒的到处都是,清脆的冰块声落得到处都是哗哗作响,滚散到四周。
贺衍晟伸出手心将湿润的台布轻轻对折,旁若无人的擦拭着。仿佛刚刚碰触的都是什么不洁之物一般,粗粝的掌心与桌布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
每个人都屏气凝神,他这个人啊一向给人的印象都是彬彬有礼的,谁也看不透这个男人矜贵的面庞下所隐藏的淡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不知对手底线在什么地方最具威胁的,男人的气质与此刻的狼狈太过明显。
急促的反差直击每个人的视线,贺衍晟嘴角轻扬,抬起头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手上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直到视线落在最后一个人的身上,他的戾气陡然上升,台布就这么直接准确的扔向地上那人的脸上。
下一秒贺衍晟双手浅浅插兜,姿态慵懒的不得了,声音更是如聊天般随性。
面对着依旧是面前的这帮人,说话的声音却是对着一开始来时那位调酒师说的。
“如果我的记忆力还不错的话,好像我刚刚有告诉过你,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你也是应允的。交易就此达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被酒精浸润过的嗓音嘶哑的厉害,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魅惑,怒极反笑的如此妖孽大概只有这个人才能做到。
他斜过眼神乜了一眼
这位调酒师,面上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微笑,偏偏这笑容是不达眼底的死寂。
调酒师心口一颤“抱歉,这位先生今晚的一切是我们的失误,不知道我怎样可以弥补这份失误呢?”
“失误?是吗?如果我说怎样都无法弥补,我就是不想放过地上这个垃圾,怎么办?”
能来这消费的人都是地位不低的人,尤其是身处商场的人,往往都会留有一寸方便好日后再见。
这个道理贺衍晟一直都懂,大概只能怪这个人运气真的是太不好。
地上的男人从未被人在公开场合这样撂过面子,所谓恶向胆边生。
“贺衍晟,如今的贺氏在云城已经不是只手遮天。骗了人姑娘的身还把人母家搭了进来,也就那姑娘傻乎乎的,你真以为你这事做的多光明?还拽什么拽,不还是连当天的婚礼都没有办,还好人姑娘聪明和你这种人办婚礼实在是她瞎了眼?”
很显然刚刚被撂倒的这位已经头脑不清楚到极点,若不是酒精麻痹过度哪里敢如此放肆。
裤兜里的手掌被紧紧地死握着,贺衍晟最讨厌有人拿他和梓梓之间的事情说事。这些愚蠢的人根本就没搞懂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有什么资格去议论他们?
“是吗,贺氏再不如从前瘦死的骆驼依旧比马大,希望明天贵公司破产之前还能听见你如此猖狂。”
贺衍晟扬眉,盯着男人的面庞笑的甚是嘲讽。
如此乌烟瘴气的地方,他没有兴趣留在这里和一群傻子论短长。
贺衍晟随意丢下一沓钱,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失了准则的男人拿起桌上的酒杯抡起手掌,就欲向贺衍晟的脑袋砸去。
下一秒举起酒杯的手掌被一个矩形的钥匙狠狠砸住,酒杯蹭的落地,清脆的玻璃碎地声尖锐又叫嚣。
“谁,谁砸的老子给我出来,有本事砸人,别猫在后面装孙子。”
瞬间整个空间里音乐全关,所有的吵闹上顿时归集宁静。
男人一袭藏青色西装贴身直挺,灯光下的五官显得愈发地尊贵,在场的工作人员皆比刚刚显得更加敬业。
眼前的这个男人给贺衍晟一种足够妖孽的第一感觉,浓郁的眉毛稍稍上扬。
那双桃花眼深邃的勾人,眼尾处的眼角像是燕尾服般的张合有度,高挺的鼻梁给他的整体五官很加分,整张脸中最突出的大概就是那双红唇。
唇形勾勒的很清楚,隐藏的唇线都能看的格外清晰,一笑时双颊两侧漾着浅浅的梨涡。
就连贺衍晟如此挑剔的人都觉得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好看,也很魅惑,从周围人的神情不难看出这位大概就是忆未央背后,那位传说中的老板。
一直有说法和小道消息不绝于耳,有人说这位老板是g市人,一向低调鲜少露面。
男人身旁跟着的两个人周身气质也不普通,想必也是跟着这位世家少爷一起过来,今天还真是有点意思了。
贺衍晟双手环绕,一副兴趣不减的模样。
“在你身后,我砸的,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不似那般低沉,反倒有些孩子气。
“你谁啊?tm的知道老子是谁吗?你就敢砸我?你想作死。”
今晚接连吃瘪两次斗不过贺衍晟,还斗不过这位毛头小子吗?就敢乱管闲事。
“作死,嗯!是挺想的就是不知道谁要先来先试试呢
?真是好久都没碰到像你这样的傻子,生活怎么连乐趣都少了很多。现在忆未央的门槛就这么低吗?什么乱七八糟的鬼都给我放进来。”
苏江擎薄怒的凤尾眼狭着火,扫过一旁全程赔笑的经理和身后忍着偷笑的两堂兄弟。
这两位堂兄弟倒也是有趣一个沉着冷静心思难测,另一个个性鲜明腹黑狡猾。
“小少爷,抱歉,今晚是我们的疏忽今后所有忆未央旗下会对这位先生实行实名制拒绝,您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经理恭恭敬敬的回复,刘子尧曾经教会苏江擎凡事不需要说过程,只需要言明最简明扼要的结果即可,这才是高层管理者所需要听到的东西。
苏江擎轻扬下巴,经理直接招呼两人将地上的人赶了出去。
场面再次恢复以往的安静,苏江擎施施然的走上前去,笑着招呼。
“贺先生,今晚真的是抱歉了,我叫苏江擎。额,是这家店的老板。”
苏江擎伸出手掌,姿态倒是给的很足。眼缘和气场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只是一个眼神的事,王者之间看对了眼往往只需要一瞬间的事情。
“客气了,苏少。”
贺衍晟淡淡收手,再度坐回原来的座位上静静饮酒,像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绝不会是什么临时起意的事情。
彼此都是沉默起来的高手,苏江擎笑了笑似乎对面前的这位,有这样的举动一点也不惊讶。
身后的两人各自去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一时间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奇异的沉默,两人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各自思恋着自己的姑娘。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用来形容这二位倒是一点也不错。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要放手?”
贺衍晟手上的动作一滞,苦笑无边,再度仰头酒杯里的酒皆已落肚。
“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苏江擎轻笑,是啊,这个问题真的很愚蠢,舍不得,舍不得又怎样?那姑娘偏偏一意孤行,除了留在原地等她,他别无选择。
苏江擎眼神微收,记忆在天地间时隐时现,亦是轻声笑了笑同样仰头饮尽。
一阵轻微的吸气声,很弱,却还是被轻易捕捉。
“不能喝,就别勉强,身体若是坏了,纵使心留在原地又有什么用?”贺衍晟淡淡开腔,他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大概是今晚的他真的是太孤独了。
“知道说我,那你自己呢?还不是一样。”
至于苏江擎和方沁是下下一本《一昏定情|青梅再见青梅》
文案:
初见的那一年窗外有风,屋内有你。
年少她是青梅,他是竹马。
一场“意外”,再见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个是倨傲纨绔的世家公子,一个是没心没肺的精分少女。
一昏定亲! | 一婚定情?
婚后
方沁:“老公,人家抱怨我们秀恩爱呢!原因:虐狗。”
苏江擎笑而不语,如今的她恣意横生,像极了时光机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记忆仿佛穿越时空回到那一年,他们起初最美好的模样。
苏江擎:“乖,那咱们就秀上一回,这一次不虐狗。”
方沁:“那干嘛?”
苏江擎:“屠狗”
“……”众人吐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