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凌凤赶紧解释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就行。”蓝璇夜凑近她,坏笑着道。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凌凤十分诧异,她刚才只不过是顺口的,怎就像将这句话了千百遍似的,竟然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了?
难道是自己中邪了?
她后退几步,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脸颊渐渐红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心跳也加快了,扑通扑通的,感到不明缘由的忐忑。
“凤儿就是爱我的意思,我明白的。”
真不要脸!
“我又不认识你!”
“现在不就认识了吗?只需要记住我的名字就好,我叫蓝璇夜,儿子叫蓝一一,女儿叫蓝。”
蓝璇夜微笑着回答道。
这是摆明了要在她家里蹭吃蹭喝了吗?凌凤怼道:“我不管你们叫什么名字,尽快离开我家,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哦?是吗?你要对我怎样不客气?不过你我就是夫妻,你不需要对我客气。”
听到他死皮赖脸的回应,凌凤怒不可遏,抽起立在厨房门边的木棍,重重的打在蓝璇夜身上。他受雷刑都不吭一声,这等疼痛更是不在乎。
蓝一一和蓝看到凌凤在打蓝璇夜,也不作声,反正不必担忧,只是被打几下,对蓝璇夜伤害不大。
真是亲生儿女啊!但毕竟是蓝璇夜自愿挨打的,他都没意见,两个孩子更不敢对凌凤有意见。
“打够了?”
凌凤打得累了,蓝璇夜竟然若无其事,像看笑话似的看着她,云淡风轻的问道。
这家伙不会痛吗?这么赶都赶不走?!
“不够。”
“可是我怕你手疼了,还是歇会儿再打吧,反正你以后有的是机会打我,咱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一对。”
蓝璇夜摆明了要在此处住下来,凌凤压根就不会同意。
两人争执了许久,直到吃了饭,凌凤依旧没有赶走他们三人。
这是她的家呀,难不成要她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告他们擅闯民宅也难。
“你走啊,反正你走到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
蓝璇夜调侃道。
“是啊,母亲,咱们是一家人,没有你就没有我和妹妹,我们四个之中,你的权利最大,你走到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任凭你差遣,我们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蓝一一助攻蓝璇夜,天真的道,这更让凌凤火冒三丈。
“都了不要叫我娘亲,谁认识你们啊,你们三个死缠烂打的在我这儿蹭吃蹭喝,摆明了看我一个人好欺负!”
“那凤儿也欺负欺负我们吧,那样就公平了。”
凌凤十分无语,自己未曾与谁结下梁子,今日怎会遇到这三人?
“你们从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我这儿不欢迎你们!”
“那你随我们一起走好吗?反正这儿也不是什么好待的地。”
“真是不可理喻!”
凌凤气愤的回到房中,门一关,将三人留在外面,丝毫不理会他们。
父子三人大眼瞪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二天天一亮,凌凤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蓝璇夜带着两个孩子守在她床边,将她吓了一大跳。
“母亲,我和哥哥已经准备好了早膳,你最喜欢吃父君做的饭菜了,午膳由父君来做,我们都商量好了,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三个人轮番伺候你。”
蓝眨着眼睛,稚声稚气的道。
还挺体贴的,凌凤每天独自一个人,心里瞬间觉得多了三个可以话的人,没那么孤独。
但这三人来历不明,花言巧语,不怀好意,又赶不走,怎能让她安心的与他们相处!
“你们滚!马上滚!”
“听你们母亲的话,赶紧滚。”
蓝璇夜朝蓝一一和蓝吩咐道。
两个家伙立刻识时务,赶紧溜之大吉。
“他们已经走了,只留下我陪你,好不好?凤儿不生气了行吗?不然你打我骂我也行,别气坏了身子就行。”
“谁是你的凤儿啊,你有毛病!”
凌凤白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真是不可理喻,而且脸皮比城墙还厚,怎就缠上了她?
“打是情,骂是爱,你就是爱我的意思,那就多骂我几句,不,狠狠的骂我,那就证明你很爱很爱我。”
蓝璇夜挑眉一笑,一点儿也不生气,一边调侃着道。
凌凤索性不理他,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任凭他无理取闹,她只要当他不存在就行,对于无赖,就得用无赖的式解决,赶不走,骂不走,只能装作看不见。
她保持沉默,将他推出房外,洗漱过后,换了一身衣服,去往厨房里准备做早膳,意外的发现厨房里已经飘来阵阵香味。
两个不点儿笑盈盈的将食物端到桌上,一左一右的拉着她入座,陪她一起吃早膳。
她还是不话,肚子饿了就吃,自己该忙什么忙什么,不管对大的还是对的,一视同仁,态度保持一致,她讨厌那个大的,自然而然殃及池鱼,也不会喜欢这两个的。
冷落几天,就等他们自己打起退堂鼓,离开了就行,虽来者是客,但对于不要脸的客人,她也不用讲什么待客之道。
几个素不相识的人整天和她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请自来,还将她误认为是他们的家人。
虽然态度并没有恶意,但着实是让她喜欢不起来,既然解释无用,那就顺其自然。
中午,她到山里采些草药,回到家时,发现那父子三人已经不见了。
“走了正好,免得我应付。”
她将草药洗净,磨碎了拿到后院,为两天前捡到的一只黑鹰换药。
当天,她发现它的翅膀受伤,血流不止,当即就用草药给它包扎了一次,昨日被那父子三人搅和得将此事抛诸脑后,这会儿才顾得上换药。
“你又不吃西,又不喝水,不饿吗?难不成你也是个妖怪?不会吧?妖怪都那么一无是处的吗?要不就是脸皮很厚,像那三人一样赖在我家了不想走?”
她一边帮黑鹰包扎着伤口,一边念叨着,这两日,她喂它肉食和水,它根就没吃,但看上去好着呢,哪儿像饿了几天的样子。
黑鹰趴在她怀里,任由她帮它处理着伤口,一点儿也不叫唤。
这姑娘真机灵,猜出了它不是一般的鹰,但此刻在她面前变幻出人形,恐怕又得像昨日那父子三人一样被她驱赶。
它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若是你不想走,就留下来陪我吧。”
一只鹰总比昨日那几个难缠的父子要好得多,陪着她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