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法尔记得,在原著里的第六年时,扎比尼夫人已经当了七次寡妇,而且每次的丈夫都好巧不巧的为她留下了大笔的金加隆。很多纯血贵族都在暗地里讨论这个“黑寡妇”,但又觊觎着征服她的成就感。
当然,“黑寡妇”指的是蜘蛛,而不是某个叫斯嘉丽的特工。
不过这还是帕西法尔第一次见到扎比尼夫人,她的颧骨很高,眼角极尖,即使已经接近40,却像是已经熟透了的蜜桃一般,眉眼间都在传情。
当他和邓布利多回到拱形的校长办公室时,就看到她一副傲然样子的躺坐在长椅上,十指对撑,腿架在桌子前的矮几上。而小海狸站在一旁,满脸涨红的盯着她,右手攥紧了衣角,像是恨不得给她来一发“悄声细语”。
“邓布利多,我可不知道你信上写的有要事要谈还包括要等你一个小时?甚至连茶或咖啡都没有一杯。”
看到凭空出现的风尘仆仆的邓布利多和帕西法尔,扎比尼夫人愣住了一小下,随即眉头蹙起,表露出不满的样子。她的声音很冷,有种颐气指使的感觉,但又莫名的令人想要征服她。
“请原谅,但我相信这次暂时缺席对谈话是有着助益的。需要牛奶吗?”
白巫师谦和的一笑,似乎并不介意扎比尼夫人的这种态度。他坐回桌子的一端,魔杖轻点,一个大大的托盘出现,上面摆着茶壶、茶杯,还有各式的零食。
不过零食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很甜。
“不用,他们?”
扎比尼夫人似乎有些嫌弃的看着那些零食,一指站在旁边的帕西法尔和赫敏。小海狸赫敏因为帕西法尔的“背信弃义”正在尝试施展“眼神杀”,注意到谈话的对象转回自己,又赶忙转回头。
“格兰杰小姐,能麻烦你帮我请斯内普教授过来一下吗?威廉姆斯先生是这场不幸的见证者,我想他如果在场会对我们的谈话有帮助。”
邓布利多取了一枚金黄色的糖果,剥开包装纸,语气温和的说。赫敏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这个女人”,即使邓布利多希望她去找的是斯内普,她也干脆利落的点头,转身离开。
“我很遗憾。”
“布雷斯有危险。”
白巫师和扎比尼夫人同时开口,撞在了一起。
“你很遗憾(sorry)?”
扎比尼夫人的眉毛一挑,这可不是很经常用的开头句式,以这个为开头的句子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就像是在纽约用大喇叭放“hard times e againmore”一个性质。
白巫师给她的信里说的是“出了不幸的意外,需要面谈”,她本来以为只是和其他孩子闹了冲突或是受了伤。
“有危险?”
邓布利多同样觉察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她说话时用的是现在时态(isdanger),而不是过去时代。
众所周知,死人是不可能在危险中的。
“布雷斯在哪里,我要带他离开霍格沃茨。”
扎比尼夫人把脸一板,好看的眼睛像是狐狸一般眯起来。
“很遗憾,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说他是在危险中。”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表情严肃的说。在密室时,帕西法尔跟他讲过布雷斯扎比尼还活着的可能性,但他确信,当时自己亲眼看到被蛇怪咬着拖进管道的正是那个不幸的孩子。
可蛇怪的唾液,眼神都是致命的,他不可能还活着。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互不相让,但最终还是蓝色的眸子更胜一筹。
“他的一个父亲为他准备了这个,好能够时刻关注着他。”
扎比尼夫人从怀里摸出一条长长的怀表,放到桌子上。怀表似乎是黄铜刻成的,但在表盘上标着的并不是时间,而是“学习”,“工作”,“危险”,“家”等等小字,也只有一根表针。表针现在直直的指向“危险”,而且染上了鲜红色。
准确的说并不只有一根表针,帕西法尔观察到,另一根被不知什么人给粗暴的硬生生掰断,只留下一小节在不停的旋转着。
“我很抱歉,但布雷斯扎比尼被一只活了超过千年的蛇怪带进了霍格沃茨的管道中,我们已经抓住了那只蛇怪,并且找到了斯莱特林留下来的密室,可至今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有学生失踪对于校长而言都是一件不可推卸的失职。但更令他难过的,却是他还要让失踪的学生的母亲配合他暂时隐瞒下这个消息来。
“你们抓住了蛇怪?它还活着吗?受伤了吗?有找到它的蛇蜕吗?”
但扎比尼夫人已经没有去在意后半句了,而是眼睛发光的问白巫师。来自于她的某个丈夫的馈赠,她的名下有一家非常出名的魔药商铺,但在她接手之后因为缺少前人的渠道和配套资源,一直在走下坡路。
没有任何人比扎比尼夫人还要迫切的想要在巫师间建立属于自己的名誉,而不是保有“毒寡妇”的恶名。看到她的模样,邓布利多知道,接下来的谈话将会非常顺利。可惜,他宁愿扎比尼夫人把自己臭骂上一顿,也不想要看到这一幕。
窃窃私语间,一项项的交易被定了下来。
这条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人留下来的蛇怪最终逃脱了被砍下脑袋,或是做成蛇羹、标本之类的悲惨命运,但相信它并不会为此感谢邓布利多。
在霍格莫德,一个独立的神奇生物养殖基地将被建立。它全部由扎比尼家族出资,但霍格沃茨将以蛇怪与部分技术(这点需要感谢未到场的海格与在场却一脸嫌弃的斯内普教授)入股,占比50%。
帕西法尔相信那只蛇怪会非常满足的在那里颐养天年,毕竟每天吃(营养药剂),喝(活血魔药)管够,还有巫师帮助它来运动(抽血,剥鳞片)。蛇怪最珍贵的眼睛归属于霍格沃茨,但其中一只被作为这场不幸事故的补偿交给了扎比尼夫人,它将被作为店里的珍宝。
“阿不思,很高兴今天能够来霍格沃茨,也许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共进晚餐?相信我,我选择餐厅的水准即使是你也不会失望。”
在分别时,扎比尼夫人与邓布利多拥抱,她此时已经不再是那副严肃的样子,眉眼挑起,一颦一簇都散发出令人震惊的魅力。
“很可惜,霍格沃茨的事情实在太多,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希望能与您共进晚餐。请您相信,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找回布雷斯。”
邓布利多虚架着扎比尼夫人,看上去亲密,却没有碰到她一点。
“那我就告辞了。不用,我知道怎么走。”
扎比尼夫人随意的回应了一句,似乎并不真的在意,或者说,布雷斯的存在本身对她而言就是一种累赘。
她有些嫌弃的婉拒了在邓布利多示意下准备为她带路的斯内普,离开了拱形的校长办公室。
在桌子的托盘上,一个怀表正被静静放置着,它的指针依然直指“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