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间智担心明落想不开,也跟着上一代渡境者投身熔炉殒命,他便默默催动机关,将熔炉收回到地面之下。
可熔炉下沉之后,明落呆滞目光却依然没有改变,她怔怔的望着前面,眼眸中灵光不再,宛若死水。
惠间智这才发现,明落并没有看任何西,她不过就是刚好把目光放在那里,没有聚焦而已。
此时的明落,身上没有一点能力傍身,惠间智不敢再把明落单独扔在此处,便将她带回主宅,命人关押进地牢当中。
前来收押的,正是惠雨柔,她砰砰跳跳的跑来,欢快的将明落带走,脸上都是发自真心的笑意,只不过这种笑容却让人心生恶寒,惠间智嫌弃的瞥了一眼,转身离开。
惠家主宅内的地牢并不大,只是作为临时关押的场所,惠氏族人犯错之后,都会先被关进此处,定罪之后再移到外面如魔窟般的牢狱当中。
饶是如此,地牢的环境依然非常恶劣,地牢墙壁由碎石堆砌而成,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石道探向地下,石道上的台阶有些早已破碎,碎土渣滓遍地。
地牢内的环境十分压抑,狭***仄,暗无天日,只有石道上每隔一段时间出现的月光草,能勉强提供一点照明。
顺着石道走进地牢内部,便是一间间锈迹斑斑的地牢,牢内只靠一盏月光草凝成的灯芯来照明,肉眼可见之处,肮脏不堪,污渍遍地,空气里还有一股腥臭难耐的味道,也不知道此处死过多少人。
然而就算地牢再怎么肮脏,却没有虫鼠,除了两位看守牢狱的族人和送明落进来的惠雨柔之外,牢内连一只蟑螂都见不到。
此处阴毒,怨气重,连虫子都不愿在这生存。
明落被惠雨柔推搡着关进了最里面的牢房中,牢门上有法术禁制,只有获得惠间智或者惠家家主许可的人才能打开牢门,所以此处只需要两位看守者就好,完不用担心牢内之人会逃跑。
惠雨柔哼着奇怪的曲,对明落伸出双手,纤细的指尖上生出一根根光洁的蛛丝,蛛丝一点点缠住明落的四肢和暴瘦的腰肢,蛛丝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着,惠雨柔心情愉悦,口中的曲音调轻快不少。
惠雨柔用蛛丝将明落的四肢和纤纤细腰圈好之后,又在牢房的左上角结了一张漂亮的圆,最后将明落粘到圆正中间。
“呼~终于弄好了。”惠雨柔心满意足的笑着,就好像雕细琢的完成了一件美的艺术品。
“真漂亮啊……”惠雨柔站在蛛斜下,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杰作。
一张硕大的圆之上,明落白衣带血,身姿柔弱无骨,被蛛丝摆出优美的姿势固定住,黑发凌乱的散在脸前,苍白的脸蛋毫无血色,一双漆黑的明眸呆滞的望着惠雨柔。
惠雨柔凑到明落脸前,用手将明落的头发梳理整齐,脸前只留几根凌乱的发丝作为装点,又为明落整理了一下衣衫和裙摆,不过惠雨柔并没有给明落穿好衣服,而是解开了明落的衣扣,将她的衣衫往下拉,露出白皙的肩膀和好看的锁骨,最后将明落的鞋子脱掉,露出光洁的脚踝和过于纤瘦的腿。
惠雨柔弄好之后,后退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脸潮红,内心欢喜得不行。
明落像一只致的搪瓷娃娃,肤白胜雪,酥胸微露,黑发如瀑,体态柔软,腿自白裙中露出,犹如才露尖尖角的荷,白衣上的血迹更显凄凉美感,她身后是规规整整的圆形蛛,规则与凌并济。
惠雨柔的表情几近痴狂,她微张嘴,满眼都是明落的模样。
“果然啊,把你留到现在才是最好的决定,美极了,真是美极了!”惠雨柔用她甜到发腻的嗓音咯咯笑着。
外面那两位惠氏族人听到奇怪的声音之后,便进来查探情况,不料他们却看到了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场景。
残忍,可怕,凄凉,但却美到令人窒息。
惠雨柔听到身后的声音,收起脸上的笑意,回眸,褐色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眨,可脸的表情却阴冷至极。
两位惠氏族人立马躬身离开,这是惠间智不知道从哪捞回来的妹妹,虽然她没什么实权,但却格外骇人,经常面带笑意做出一些可爱的事情,这种变态祖宗,惠氏族人肯定不敢招惹,他们一溜烟的又跑回到外面。
无人打扰之后,惠雨柔的动作更进一步,她动作诡异的攀附到蛛之上,一脸渴求的来回摩挲明落的面颊。
“你的皮肤倒是发细嫩了。”惠雨柔的手从明落的额头划过面庞,又划过修长的脖颈,最终落在她的锁骨上。
自从苏真被扔进熔炉身死魂散之后,明落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这种由内向外的疼痛折磨得明落无法做出正常思考,头来疼,脑中似乎有什么西要炸裂开来。
头疼欲裂的明落并不知道自己被惠雨柔当成了艺术品,只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她耳边话,聒噪得很,而且那人似乎还对她动手动脚的,明落想阻止他却使不出一点力气,她的五感和四肢好像并不属于自己。
明落因为遭受巨大的神打击,被困在了自己的识海当中,她在识海里奔跑呼唤,想要唤醒自己,更想找到老虎求助。
可她的识海早已不同于往日平静的甘泉,这里是一片金橙色的汪洋大海,没有柔软的沙滩,没有漂浮的嫩柳,没有瞌睡的老虎,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在这无尽汪洋之上奔跑。
转眼间,识海狂风骤起,电闪雷鸣,脚下的金橙色海水化作铺天巨浪席卷而来。
无论明落再怎么逃跑,都会被金橙色的液体拍倒,她沉入识海汪洋之内,置身于一片柔软又温暖的金橙色液体中。
头痛。
头痛欲裂。
头痛得有什么西呼之欲出。
明落蜷缩着身子,龟缩于金橙色的温暖中,像个还未出生的胎儿般弱。
识海外,明落的身体依然被挂在蛛之上。
惠雨柔攀附在明落身畔,贪婪的嗅着她耳后和脖颈间的味道,露出一副心驰神往的表情。
“你的脸皮,我想要很久了。”惠雨柔甜腻的着,就好像对阔别多年的爱人诉心意一般柔情蜜意。
惠雨柔不再伪装自己的心思和行为,她的下半截手臂变成一条泛着寒光的蛛腿,尖锐的蛛腿抵上明落嫩白又疲倦的面容,戳出一点点凹痕。
明落下意识的蹙起眉头,惠雨柔见状,便又道:“怎样,失去至亲的感觉,是不是心痛到难以附加?”
惠雨柔不再话,抚平明落皱起的眉头后,她专心的提起锋利的蛛腿,顺着明落柔软的面庞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