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旋到底是被父亲保护得很好的女孩,“哦”了一声,就转身带着天鹤进去。
见四周只有下人,天鹤无所谓的问了句:“就你一个人在家?”
任旋羞赧的点了点头,就招呼天鹤坐下。
没过多久,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天鹤嘴角一勾,不经意的伸出手,拉住了任旋的纤纤细手。
“我会看相,要不帮你看一下吧。”
被天鹤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的任旋,红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黑袍男满带怒火的瞪着天鹤,正在轻薄女儿的举动:“你给我放开!”
天鹤愣了愣,才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无辜的摊开手:“您别误会,我跟令千金真的没事!”
任旋也没有想到父亲会冲回家,顿时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黑袍男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头之火,好言好语的让任旋上楼:“乖,你先上楼,我跟他有话说。”
任旋为难的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被黑袍男半推半就的给推上了楼。
看着如此紧张女儿的黑袍男,天鹤饶有兴致的坐在沙发上:“想不到啊,你还有这么大的一个软肋!”
听懂他深一层含义的黑袍男,用着冷冻的眼神直勾勾盯向吊儿郎当的天鹤:“你如果敢对旋儿动手,我一定会杀了你!”
可惜他的威胁,根本就震慑不住天鹤。
“哦,是吗?我怎么有点期待的感觉呢?”
说完,站起身,朝着古董架走去,拿起一个青花瓷,假装不小心的往地上一扔:“抱歉,一时失手,真不好意思。”
明知他故意的黑袍男,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站起身,指向门外:“有事咱们出去说!”
说完,径直朝着敞开的大门外走去。
一个人也没意思的天鹤,决定好心放过这些无辜的古玩,跟了上去。
站在空荡的院子里,黑袍男彻底释放出怒气:“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天鹤无所谓的欣赏起自己的指甲:“也没事,就是我的朋友那里丢了样东西,托我帮他找回来而已……”
谁知黑袍男却一副我根本不知道的模样,让原本笃定的天鹤,蹙起了眉头。
只听黑袍男一把撩起袍子,冷冷地说道:“我不认识你的朋友,还有麻烦你以后离我女儿远一点,要不然哪怕拼了我这条命,也会要了你的命的!”
而天鹤忽略他言辞里的暴虐,很是镇定自若的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不像作假的样子。
“你前天真的没有独自去一个地方吗?”天鹤试
探的问道。
哪知黑袍男顿时恼羞成怒:“我任某,虽然不算一代枭雄,但也是个掷地有声的男子汉,我说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如果做过的事情,我是不畏惧承认的!毕竟我也有实力!”
闻言,彻底消除疑心的天鹤这才露齿一笑:“看来我被人框了,不过我还是好心奉劝阁下一句,有人盯上你的身份了!”
说完,痞里痞气的吹着口哨朝车子走去。
黑袍男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不禁还在回味刚刚天鹤最后的那句话。
再加上一开始对方没头没脑的怀疑,让他忍不住紧蹙眉头。
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进屋后,阳台上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远远地眺望着什么……
上了车的天鹤,第一时间拨通了明义的电话:“喂,秃头,你到底有没有确认对方的身份啊?”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天鹤忍不住一拍脑袋:“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组长这个地位的,算了,等我查到消息,再联络你吧。”
说完,“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而他却不知道,电话那头的明义,却露出了一抹冷笑。
天鹤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有什么人会如此敌视神圣,不提它在燕京的地位,就是它里面的高手如云,是个人都不会选择这块铁板去踢的,除非那人脑子秀逗了!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的天鹤,索性扔开不管,不管怎样,如果对方要拿那份名单有所作为的话,他肯定会知晓的,何必浪费脑细胞在调查上面呢。
只有明义那的交代,就更好说了,你们堂堂的组织都查不到,指望我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好意思吗?
就这样放开不管的天鹤,转身欲回陈家,修炼一下。
可是车子还没启动,就听见了催命似的手机铃声。
“喂,你最好有重要事,要不然……”
电话那头却传来卯兔急切的声音:“天鹤,那个,闫芳不好了!”
天鹤呆愣愣的挂断电话,虽然之前想将这个害死母亲的女人千刀万剐,但如今听到她不好的消息,心底还是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调转车头,赶往了卯兔的所在地。
夜晚的红灯区依旧热闹非凡,而天鹤冷着一张脸出现在卯兔面前,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她,也吓了一跳。
“那个,我跟平常一样让她接客,但却不防备她一把夺过客人的戒指,吞了下去,等我的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天鹤仿若没有听到她言下之意,冷冷地问道:“人现在在哪?”
卯兔指了指前面的房间,天鹤沉这一张脸,
走了进去。
房间很是狭小,但没有难闻的气味,可想而知是卯兔为了他特地调换的。
床上的闫芳,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如果不近看,根本察觉不到她还活着。
天鹤冷冷地看着床上的闫芳,用着近乎冷漠的嗓音说道:“你一心求死,为什么我一点也不信呢?还是你想出的新的计谋,想逃出去?”
床上的闫芳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已经死透了一般,天鹤却猛地一把抽掉她躺着的垫子,只听见“啊”的一声,原本应该虚弱将死的她,一声尖叫。
门外的卯兔脸一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房间内传来的怒吼声。
“你个贱种,跟你母亲一样,是个贱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