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鹤此刻还分神看了眼菲普斯那边,忍不住大声骂道:“你活腻歪了?我长这么大,还没看到有人自己跳出去找死的!你真的是……”
菲普斯没有听到天鹤的吼叫,只是专心对付着骑士团车轮战似的攻击。
当他才勉强逼退了五六个骑士团的人后,还没喘口气,又见另外的五六人已经轮番上阵,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拖垮菲普斯!
天鹤一边应付着金剑的犀利攻势,一边还要注意菲普斯那边的情况,在看到身上出现了不少刀痕的他后,再也忍不住的暴喝一声:“菲普斯,你欠我的还没还呢?我一定要你亲自在我面前道歉!”
菲普斯闻言,愣了愣,“呲拉”一声,手臂又被一刀给划开了一道口子。
他忍不住苦笑一声:“陈先生,不知道你是讲真的,还是说笑,但麻烦你看一下现场的情形,好吗?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啊。”
天鹤一边一拳打退金剑的攻势,一脚踹飞一个想偷袭的骑士团的人,忍不住抱怨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伯爵到底干什么吃的,怎么还不派人过来应援啊!”
接下来就没有听到菲普斯的声音,因为他被对方刺中了一剑,正是胸口的关键位置。
天鹤脸色一凝,深深地看了眼他那边的情形,见菲普斯已经反应迅速的撤离到了一处树丛后面,天鹤清晰的听到他略微粗重的喘息声,知道他撑不了多久。
于是当他再次回身,金剑就明显的感觉到天鹤眼底浓浓的杀意。
如果说刚刚还没有杀心的天鹤,现在可就是真正起了杀意,他看着眼前的金剑,仿佛在看一副尸体般,冷冰冰,没有丝毫的情绪。
金剑浑身一僵,就这么呆呆站着,看到天鹤突然一跃而起,整个人犹如俯冲而下的雄鹰,目标就是他的命!
天鹤不想再耽误时间,选择及其损耗真气的方式,确保一招之内就能将金剑制服!
可是他低估了金剑的反应能力,在他俯冲而下的时候,原本还呆愣住的金剑,已经一个翻滚,成功的逃离了他的这一致命攻击,但由于翻滚的幅度太大,脚踝处被骑士团的一人不小心踩了一下,天鹤清晰的听见了“咯嘣”的脆响。
看着面色如常的金剑,天鹤忍不住朝着他竖起大拇指,然后不再看他,径直朝着菲普斯藏身的地方冲过去。
而一路上阻拦他的骑士团的人非常多,大家严阵以待的等着天鹤的到来,可是谁知他不走寻常路,反而选择从骑士团扎堆的后方前进。
天鹤浑身一震,只见肉眼能看到的一层淡淡的光圈围绕在他的身边,他也不是全部防守的姿
态,而是露出一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的罗刹形象,朝着菲普斯那边走进。
一开始,不怕死的骑士团的人,纷纷朝着天鹤这边袭来,可是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砰”的一声给弹飞了出去,好一会才听到他弱弱的哀嚎声:“哎哟!”
有了这一血的教训,很快,天鹤就直接来到了阿德莱德的面前。
而搜寻菲普斯的人员,也全部停下动作,齐齐的朝着天鹤做出防卫的姿势。
天鹤却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山上,显得格外的刺耳。
“怎么样?我们来商量一下,你放我们两个人走,你的人呢也没什么损伤,行吗?”
阿德莱德却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出了眼泪都没有停下来,“哈哈哈……”的笑声,一直回荡在山谷中,久久没有散去。
天鹤很不耐烦的吼道:“你笑够了没有?”
阿德莱德好不容易才直起腰,擦了擦因为笑得太用力渗出的眼泪:“我说陈天鹤,你是哪来的自信,我会答应你的要求?现在的你,可是处于劣势,你说我会这么傻答应你的要求吗?”
天鹤却瞟了眼金剑的方向,高声喊道:“哦?你真的确定,你的人能将我制服吗?还有你的人中不少人都受了伤,你觉得他们真的能打的赢我?那你就放马过来!”
阿德莱德被他说的有些慌乱,但身后的几十名骑士团队员,还是给了他莫名的信心。
“你是想拖延时间,等伦萨带着人过来支援吧?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你难道觉得,我真的会没有任何准备就上山吗?”阿德莱德眼珠一转,直接挑明天鹤的意图。
天鹤顿时露出一副难受的模样,颓然的耷拉下脑袋:“这都被你猜出来了?真是的,这样我都没有了办法了!”
就在阿德莱德扬手,想将天鹤制服的时候,一道沉稳的声音,自山腰传来。
“没有我的允许,我就不信,谁敢伤害我的贵客!”
没一会,伦萨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而紧随而来的,是一整队训练有素的护卫队。
阿德莱德此刻也明白大势已去,但他自恃伦萨也对自己无能为力,于是朗声笑道:“原来是佛伦斯伯爵的贵客?怎么不早说呢?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就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了!真是的。”
天鹤看着撒谎不打草稿的威尔曼公爵,很是恭敬的鞠了个躬:“在下很早就敬仰威尔曼公爵,没有想到,公爵先生的口才也是一绝,看来以后我还需要跟公爵先生好好学习学习才行!”
听着天鹤明褒暗贬的赞美,阿德莱德只能咬牙忍住:“那就改天再约吧。”
眼看着阿德莱德转身就欲离开,天鹤却不想失去这个机会,一个闪身挡在了他的前面。
阿德莱德此刻也不再演戏了,冷声问道:“你想怎么样?伽罗的死,貌似还没有说法呢?”
天鹤故意露出胆怯的模样:“哦?是吗?我真的太害怕了,不过,请问公爵先生,到底谁是伽罗啊?”
阿德莱德被气的够呛,而伦萨此刻却走出来做和事佬:“好了,都是认识的人,何苦这么针对呢?”
天鹤撇了撇嘴,没有出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