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松本田野鬼鬼祟祟地跟着松本乔木,跑到松本永一的别院的时候,天鹤已经在院子中央站定,看着原中央种着的一棵槐树,很是感慨地轻手抚摸了一下。
而就在他不住地惋惜这棵槐树的命运的时候,“嘎吱”一声,书房里的门,应声而开。
松本永一的身影,出现在了天鹤的面前。
天鹤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他,径直看着面前的槐树,仿佛在他的眼底,槐树比人好看多了。
这一刻,松本乔木隐隐有着怒气,鼻息间的喘息声,也变得粗重了许多。
但对于他的愤懑,天鹤无动于衷,依旧静静地观察着面前的槐树,仿佛在为它默默地哀悼。
好一会,他才从槐树上移开视线,径直看向正前方的松本永一。
原本在书房里潜心修炼的松本永一,一开始听见警报声,还不以为意,但当松本乔木出现在他的面前,向他汇报天鹤主动找上门来的那一刻,松本的心底“咯噔”一下,虽然面上没有任何的显示,但他的心底,莫名的有些心慌。
但松本永一清楚,如果自己现在都慌了的话,那么整个松本家,也就完蛋了。
所以,即使心慌意乱,松本永一也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镇定自若地缓缓站起身,对着松本乔木吩咐道:“你带着人去准备一下,我稍后就来。”
松本乔木看到父亲如此镇定,自我反省了一番,然后快步向着前面走去,那肥胖的身躯,如同开了挂似的,轻松无比地朝着前方略去,完全看不出他的笨重感。
而在他走后没一会,松本永一就悠悠的叹了口气,然后随即关上了书房门,隔绝了一切试图探测的眼光。
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沉默了好一会,松本永一才在感知到天鹤的气息后,第一时间主动开门!
谁曾想,他正对面站着的天鹤,完全无视他的存在,径直看向院子中间的槐树。
仿佛他还没有一棵槐树好看似的。
这一刻,松本永一的心底,瞬间点燃起了无名之火。
这是何等的猖狂,敢在他的面前,猖狂至此,也是没谁了!
但无论松本永一如何的恼火,天鹤都纹丝不动地静静地看着槐树,没有任何的反应。
松本永一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随后,朗声说道:“华夏天鹤!欢迎你到寒舍做客……”
谁知,天鹤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地径直反唇相讥:“抱歉,我不是来这做客的!我是来赴你的生死之约的!”
说完,这才抬头,直勾勾地看向距离他不太远的松本永一,眼波微闪,
如同慵懒的猎豹似的,饶有兴趣地端详着他的猎物!
天鹤的随意一撇,却让松本永一浑身的汗毛,不寒而栗。
刚刚天鹤眼神里所流露出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似的,如同被镌刻在了他的心底。
那是何等的犀利,何等的霸道,才能流露出如此可怖的眼神。
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的眼底,全都不值一提。
而他,松本永一,代表R国古武界的第一人,在这个华夏人眼底,也如同蝼蚁般,微乎其微。
虽然诧异于天鹤眼神的犀利,但松本永一也不是被吓大的,再说,在他的地盘上,他就不信,他还奈何不了一个愣头青!
于是,松本永一的眼波微闪,双手默默用力,灌入内劲地冷声说道:“华夏天鹤,开始吧!”
话音一落,就脚底一跃,轻松跃到了距离天鹤一臂之隔的地方,稳稳地站定。
天鹤却很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径直再摸了一下槐树,最后沉思后说道:“既然这棵树在这碍事,我帮你清理掉!”
说完,单手一提,那有着五六百年历史的老槐树,瞬间就被提溜了起来,而天鹤的右臂轻松一甩,重达几百斤的树,就连根拔起,然后稳稳地在别院的边缘地方重新落定。
“啊!”看着这一幕,不光是松本乔木,猛地一惊,就连松本永一,也陷入了呆滞。
要知道,那棵树可是松本家族祖祖辈辈都保留下来的,如同珍宝般的槐树,竟然在一息之间,就被天鹤连根拔起,而且那可不是小槐树,可是百十来斤的庞然大物!
天鹤一只手,就如此轻松地一拔而起,而且只是呼吸间,就将槐树,嵌入到了十几米深的地底下。
这是何等可怖的实力,何等可怖的臂力,才能一气呵成地做到这一切,关键是天鹤做完之后,脸不红气不喘的,相当的平缓,如同他没有费什么力气似的,就做到了这一切。
“呼!”天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看着陡然间变得开阔起来的院子,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太好了,这样才宽敞了许多,好了,我们开始吧!松本前辈,我上次说过,让你三招,还是雷打不动地在这,至于你接不接受,我都会履行的!”
说完,就静静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安然地站在了松本的面前。
对方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松本永一也没有再推辞,只是低声说了句:“那就谢过了!”
话音一落,松本永一朝着儿子看了一眼,然后一撩长袍,飞身而起。
而与此同时,接收到松本别院传来的消息的R国
大佬们,也第一时间忙碌了起来,不是召集人手,就是在赶来的路上,为的就是趁着天鹤被击伤或者击飞的时候,他们能顺利地将其击杀掉,这样,才能捍卫住R国古武界的荣誉,也才能让他们这些大佬们脸上有光。
相反,如果天鹤没有被他们击毙,并且安然无恙的回国,那如同在他们脸上都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似的,让他们愤恨!
所以,这一次,哪怕拼尽全力他们所有的资源,华夏都必须死!
而对于这一切,都不得而知的天鹤,此刻正微眯着眼睛,仔细盯着如同猛虎下山般,径直朝着他扑过来的松本永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