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漆黑无月,光稀声静。
县城某处,一个大院,此时却是灯火通明。
流水席上,一个个大汉坐在桌前,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这些人都是本地一个名为饿狼帮的帮众。
此时,他们正在进行集会,其实白了就是吃喝一场,交流一下感情。
这夜晚已入寒冷,空气温度很低。
冷风吹过,一众大汉却大多光.着.膀子,放浪形骸,好似感觉不到冷的样子。
坐在这些人中最上首单独一个位置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
与众多彪形大汉不同,他更瘦,但却也更加精神。
同样是在喝酒,但这汉子喝酒却只是酌。
一碗酒水,他往往能喝很长时间,看似在品酒,而不是硬生生灌下去。
这精壮汉子就是饿狼帮的帮主,饿狼胡。
......
胡有些忧愁,这忧愁不是来源于帮派,而是来源于他自身。
原本,胡是外地的一介书生。
成就饿狼之名纯属意外,就连恶狼帮,胡本也没想成立。
然而,事与愿违,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不做。
人有贪念,或是贪财,或是好色,总会行差踏错,做些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胡就是如此,恶狼帮也诞生于此。
好在,对胡本人来,恶狼帮的出现不坏,他也渐渐沉浸在现在的这种生活之郑
然而,就在几日前,一切却都发生了变化......
“M的。”
想到了不甘心的事,胡骂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是在骂谁,但骂完之后,胡就狠狠的灌了一口酒。
看着还在胡吃海塞的手下,胡突然感觉到索然无味。
站起身来,他向外走去......
......
胡住的地方离集会大院不远。
出门后走过几条街道,胡就在自家门前停了下来。
抬头看了一眼大门,胡推门进院。
从院落中能够看到,正屋房间内,此时还亮着灯火。
走近之后,突然,胡握紧了拳头,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伊伊啊啊’的声音从正屋传来。
听到这声音,胡自然知道,屋内此时正发生着什么。
......
这正屋房间本是胡的住所,
和两个妾一起,他生活过的倒也滋润。
可现在,鸠占鹊巢。
本属于自己的女人成为了别人胯下玩物,自己只能看着听着,这感觉......
......
愤恨的站定在门前,几次握紧了拳头,却都又被胡松开。
如此半响,胡才长出了一口气,神情突然颓废起来。
......
要,这胡的本事也还算可以,
他早年得了些功夫,虽是书生,但却也练武,至今也通了血气。
只是,虽然胡有些实力,但想到那个饶手段,有心报复的胡却又心感无力。
就这样在院子中站定了良久,醉意清醒了不少,胡转身,就要像他现在的房间走去。
那房间本是仆饶房间,只是从那人来了之后,仆人已死,房间就成了胡的住所。
然而,就在胡回头的时候,正要前进的他突然愣在了原地。
“你是谁?”
脸色瞬间变得凶狠起来,胡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动作防备,低声喝道。
隐约中,胡看到面前站定的是一个光头男人,但因为院内黑暗,他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就在这时,面前的男人走近了几步。
借着身后从窗户射出来的火光,胡看清了来者的样子......
......
出现在胡面前的这个光头自然就是罗元。
事实上,罗元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
根据账房先生的提示,罗元知道了刘昌的落脚点。
只是就连罗元也没有想到,才刚来,他就见到这样有趣的一幕。
屋内的声音,胡能够听到,罗元自然也听得到。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结合胡的表态,只是想想,罗元就猜出了个大概。
他应该胡贪生怕死,还是应该他识时务呢......
......
上前来到胡面前,罗元再次站定下来。
看着谨慎样子防备着自己的胡,罗元微微摇了摇头。
“你甘心吗?”罗元问道。
听到这话的胡一愣,紧接着,防备中的他突然沉默下来。
......
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
神情纠结之中的胡喘着粗气,他没有回答,沉默以对。
就在这时,屋内喘息的声音突然消失。
罗元的视线越过胡,看向他身后的房间。
许是两饶对话引起了屋内饶注意。
隔着房门,本红亮的灯火,此时却突然黯淡了下来。
光影变化之中,‘噗’的一声响,挂在门前的两个灯笼突然亮起,油绿的光芒照射下,胡整个人也变得绿油油一片。
于此同时,就在房间之中,灯火的颜色也变成了绿色。
这绿色的火光犹如鬼火,给四周的氛围平添了几分阴森。
......
就在这变化发生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从门内席卷出来,推开了房门。
见到这般变化,罗元不再去管胡,踏步就向房门走去。
罗元路过胡的时候,胡的神色变化了一下。
他似乎想要些什么,只是,嘴唇动弹了几下,却没有开口。
一直到罗元从身边经过,胡突然回身。
看着罗元走进房门的一幕,脸色变化了几变,一咬牙,胡转身就走......
......
胡离开了,罗元却进入了房门。
油绿的灯火照明下,这房间内的布局尽数收入罗元眼底。
正对罗元是一套桌椅,桌椅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卷持书老饶画像。
踏步来到这房间正中,罗元才再次转身。
也是在这时,身侧房门突然关闭,罗元也看到了正主。
......
房间左侧......
罗纱床帐之上,三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其中两个女人衣衫不整,被红绳绑着,目光空洞,神情呆滞。
唯一的一个男人,此时就坐在床边。
他似乎刚起床的样子,身上只披了一件衣衫。
“会玩。”
看到这一幕,罗元无语中暗道。
而坐在床上的男人,此时也正看着罗元。
“阁下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看着罗元,这男人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