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月儿带着叶城绕到了另一个殿门外。
这个殿门口,没有什么人把守。
只有门口站着几个士兵。
月儿带着叶城走到了过去,来到门口。
士兵将他们拦住。
“拦我做什么?”
月儿问道。
“殿下,陛下说过了,这进长生殿需要陛下的准许才行。”
士兵说道。
“别废话了,”月儿说道,“就是父王让我来找东西的,这破地方还讲什么规矩?
让开。”
那士兵也不敢再拦,便让叶城和月儿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叶城问道,“我让你想办法进去见毛拉世爵和你父王,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
月儿一笑,说道,“我当然是带你来找一条捷径。”
叶城一愣,“捷径?”
月儿说着,来到了一个房间里,打开床铺,叶城不禁一愣,他发现里面有一个暗道。”
月儿笑道,“没想到吧,我小时候贪玩,和弟弟妹妹们玩捉迷藏,但你知道,躲来躲去也就那么几个地方,没有任何新鲜感,于是我就想玩个大的,于是我就偷偷找来工匠,趁着父王不在,让他们在这里挖了好几个暗道,这样我躲起来他们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这就是其中一条?”
叶城问道。
“对啊,”月儿笑道,“小时候就是利用这几条暗道,把我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骗的够呛,他们都真的认为我会分身术呢。”
叶城无奈的笑了,“原来你小时候这么淘气。”
“那当然了,乖孩子没出息嘛,只有淘气的孩子才有出息。”
月儿说道。
“这可真没看出来。”
叶城说道。
“不过你弄这些暗道,就不担心你父王的安全吗?
万一让不怀好意的人知道了暗道可以通往你父王的宫殿,被歹人利用了怎么办?”
“后来长大以后,我也就忘了这茬了,不是你刚才让我想办法,我还真的就忘了。”
月儿说道,“别人也不可能知道这事儿的。”
“你就庆幸别人不知道吧。”
叶城说道,“那就不多说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嗯,跟我来!”
月儿笑着便先下了暗道。
叶城见她笑的纯真,知道她一钻这暗道,一定是想起了当年的童趣。
暗道里有些窄,叶城爬过去多少有些吃力,不过还好,勉强能爬的过去。
“我记得这暗道挺宽的啊,怎么现在变的这么窄了?”
月儿一面爬一面埋怨道。
“废话,你小时候身体小啊,现在你都多大了?”
叶城说道。
两个人费力的爬了一阵,月儿说道,“小点声,已经到了父王的正殿了。”
叶城只好屏息凝神,往前爬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依稀已经可以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
两个人仔细听了一下,月儿说道,“到了正殿下面了,你听,是毛拉叔叔说话的声音。”
“嗯,是他的声音,出口在什么地方?”
叶城问道。
“就在前面。”
月儿小声说道,“一直到父亲的椅子背后。”
“那你可真行啊,”叶城说道,“也就是那些想要暗杀你父王的人不知道这暗道,这要是知道了,杀你父王,岂不是太方便了?”
“嘘,前面就是了。”
月儿小声说道。
叶城往前探了探身子,果然看到前面有光亮透过来。
他们两个人凑了过去,透过缝隙,能看到殿内的情形。
毛拉世爵和乌兹老先生就站在殿下,而由于他们的视角在皇位的背后,所以看不到喀尔扎伊,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不过看到父王暂时没有危险,月儿也就暂时放下心来了。
“我敬爱的国王陛下,我说的这些没错吧?”
毛拉世爵问道。
“说的挺热闹,听起来也好像有点道理,”喀尔扎伊说道,“可仔细想一想,根本经不起任何推敲,你这纯粹就是自己的臆想罢了,而且,你故作神秘,什么这个秘密,那个秘密的,你全都没有说,故弄玄虚,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别着急啊,我说了,咱们兄弟俩,今晚是彻夜长谈,很多话,得慢慢说,推心置腹的慢慢说透了,关于你的秘密,我马上就会说的。”
毛拉世爵说道。
“好,洗耳恭听。”
喀尔扎伊说道。
“好,那我就先说说你的第一个秘密。”
毛拉世爵说道,“你的第一个秘密,也就是你为什么要杀掉他们几个顾命大臣的秘密,这个秘密,因为乌兹老先生的存在,我想你没有什么办法抵赖,这个秘密就是,在父王突发疾病去世之后,你联合几个顾命大臣,弄了一张假的诏书,擅自夺取王位!”
“这一定是这老不死的跟你说的吧?”
喀尔扎伊说道。
“不用他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
毛拉世爵说道,“乌兹老先生是今天晚上才把一切都告诉我,虽然和我所想的有一点偏差,但相差不大。
我一开始认为,你们篡改了诏书,可没想到,事实是,父王他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留下诏书。
而你们直接就弄了一张假的招数!我更没有想到的是,乌兹老先生他和乌蒙两个人,居然一开始是支持我的,只是被你胁迫,才不得已做了那样的事情。”
乌兹老先生,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事已至此,我看您就承认了吧,”喀尔扎伊犹豫了片刻,笑了起来,说道,“我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这件事乌兹说的没错,当年确实是这么个事儿,那个传位诏书,确实是假的。”
毛拉世爵和乌兹老先生自然并不意外,倒是躲在后面的月儿和叶城大吃了一惊。
尤其是月儿,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王居然亲口承认,自己的皇位居然是这样得来的,尽管在黑暗之中,叶城也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惊诧。
毛拉世爵冷笑道,“这我可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痛快就承认了。”
“这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因为那个诏书虽然是假的,可不代表父王就没有打算传位给我,父王走的太仓促,只是没有时间而已,我只不过是替父王完成了传位给我的遗愿罢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喀尔扎伊说道。
“你无耻!”
毛拉世爵恶狠狠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