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活来源的她,确实不敢再大手花钱了。花新儿很想说,送她件礼服。
可是她了解小瑰,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当初治疗抑郁症时,就是不肯接受她的帮助。
所以花新儿就改口说道:“没有邀请外人,就是我们家里人小聚一下,不用刻意打扮的,只要你人来就好!”
花新儿又看看了小瑰现在的着装,一套休闲的居家服。
“就算你穿成现在这个样子,去参加我的生日宴,我也不会嫌弃你啊!”
这话把小瑰也逗乐了,她一边打开衣柜的门,一边道:“我看看还有什么漂亮衣服可以穿!”
“我帮你参考!”花新儿显得很雀跃。
突然花新儿有一件非常漂亮的红色礼服裙,整齐的挂在衣架上。无论从款式还是质地,这件红裙子都不逊色。
而且花新儿发现这是出自一个名设计师的手,价格不菲,花新儿有些吃惊。
她认识的小瑰从来不屑这些名牌服装的,平时的生活也没有需要穿这种礼服的派队,那么这件奢华的礼服从哪儿来的?
花新儿故意拿出礼服:“哇,这件裙子好漂亮啊,你就穿这件去参加我的生日宴吧?”
小瑰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过,她一把扯过这件裙子,照着镜子在身上比划着。
“这件裙子是……”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是许诩回来了。正好打断了小瑰未说完的话,她见到许诩后,脸色又一变。
先是恐惧,再迅速恢复平静。几乎在同时,就又把这件红裙子抛给了花新儿,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恢复平静的小瑰回到沙发上,和往昔一样蜷缩在那里看书。许诩见到花新儿手里拿着红礼服,就好奇的问:
“怎么把这件衣服翻出来,是要去参加派对吗?”
花新儿一边把衣服挂回原处,一边说着自己过生日的事。也有意无意的给许诩透露,小瑰没有礼服穿的事实。
然后花新儿装作随口一问:“你认识这件裙子?”
许诩笑道:“我送给小瑰的。”
花新儿用眼角瞄了一眼小瑰,发现她正安静的看着书,一点都没分散注意力。
回到大别墅后,花新儿还在想小瑰的事。顾弘新递给她一杯牛奶:“想什么,这么专注?”
花新儿并没有把小瑰反常的表现告诉顾弘新,而是拿出手机,让他看看章芸和那个年轻男人的相片。
“这是今天在公司对面的餐厅拍下的。”
顾弘新接过相片仔细端详着,虽然隔得有点距离。拍的不是很清楚,但他依然认出了这个背影。
收好相片后,顾弘新又和花新儿说了一下,今天去见秦父的事情。
如果秦父没有撒谎的话,那么他本人也是并不知道大别墅里也有一份宝藏。可以猜测出,花老太太也不知情。
知情的可能就是花父花母,或者就是花母一个人?当年可能知道自己面临危险,所以就把钥匙交给年幼的花新儿保管。
这对花新儿来说真是有些震惊和意外,她怎么都不明白,妈妈并不是花家的人。在嫁给爹地之前,也是平凡的普通人。
怎么可能会独自知晓,花家几辈的秘密呢?但是妈咪已不再,没有人能够替她回答这个问题了。
顾弘新继续说道:“现在还不能肯定章芸那箱宝藏是不是真的?若宝藏真的只有这一份,那么她那两箱必定是假的。”
这就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了,如果真是假的,又如何对秦父说明这箱宝藏的来历呢?
在巨大的财富面试,只怕秦父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只会觉得是他想独自吐掉宝藏,而精心设的局。
顾弘新觉得头疼,揉揉眉心。花新儿一脸心疼地安慰道:“一切都会顺利解决的。”
顾弘新点点头,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已经没事了:“对了,今天还遇到宁韵,她让我带句话给你,她说月份大了,行动不方便,又想见你,让你去看看她。”
花新儿有些纳闷,想见她直接给她打电话就好,为什么还要顾弘新传话呢?也许孕妇的思想很特别吧?
但花新儿还是如约而至,专成去见了宁韵。她去的那天,秦家除了宁韵,就是佣人了,连秦母都不在家。
花新儿有些替宁韵打抱不平:“你现在月份这么大,伯母都不留在家里照顾你吗?万一要提前发作了,怎么办?”
宁韵笑道:“妈咪又不是医生,就算提前发作了也是找医生啊。再说不还有家佣吗,而且这月份还早着呢?”
虽然宁韵说得轻描淡写,但花新儿总觉得怪怪的,毕竟从前的秦母可是非常喜欢宁韵的。
而且做婆婆的看到自己儿媳妇怀孕了,肯定是更加喜爱了。不僧面看佛面,作自己的亲孙子看啊!
花新儿继续抱打不平:“你和阿轩什么时候办酒席啊?这肚子都快遮不住了,等都显出来了,穿婚纱就不好看了。”
宁韵没有做声,而是继续笑笑,但是笑容很勉强很尴尬。花新儿还发现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像是刚哭过一样。
花新儿慌了,拉着她的手道:“怎么啦?是不是阿轩对你不好,你和我说说他到底怎么对你的,我要好好去教训一下他。”
花新儿气得要立即打电话找秦轩子算账,宁韵赶紧夺过来:“不要打给他,阿轩对我很好的!”
“对你很好,那你干嘛哭啊?”花新儿不解。
宁韵就把事情的始末讲了出来,原来真的是一个爆炸性的内幕。
要不是宁韵亲口对她说,换成另外任何一个人,花新儿都不会相信的。
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居然就是——秦轩子!
花新儿张着大嘴巴,瞪着宁韵:“你之前不是说这孩子不是阿轩的吗?那阿轩知不知道?”
原来这个孩子真的是秦轩子的,上次花新儿去看望秦轩子,又激起了秦轩子对花新儿的爱慕之心。
也让秦轩子再次陷入痛苦之中,于是他经常去酒吧借酒消愁。宁韵很担心他,总是在暗中跟踪他,怕他出事。
后来被秦轩子知道了,两个人就一起出入酒吧,经常喝得烂醉如泥。
有一次秦轩子醉醺醺的把宁韵当成了花新儿,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犯下了错误。
可是宁韵没有喝多,事实上每一次喝酒,宁韵都没有喝醉。因为害怕秦轩子喝多了闹事,所以她每次都不多喝,以保持清醒状态。
只是怕秦轩子看出来,就是总是装醉。而那一次,宁韵本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但她没有。
或许在她内心里,是渴望这件事情的发生!
第二天清晨,宁韵早早的起来,溜走了。而醉了一夜的秦轩子根本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一个月后,宁韵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想过要把孩子打掉,可医生告诉她,她的体质非常特殊,如果打掉,以后可能就没有做妈妈的权力了。
不得已,这个孩子必须要留下来。宁韵就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了秦轩子,但没有告诉他,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可能是怕秦轩子不愿意相信吧,也有可能是不想强迫秦轩子做孩子的父亲。
总之她不想要秦轩子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她想要的是秦轩子全部的爱情。
而秦轩子也没有让她失望,即使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愿意收养这个孩子。并且愿意做他的父亲,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一切本来进行的很好,可是就前几天,他们在房间谈论孩子的事情时,不巧被秦母听见了。巧的是,她老人家正好听见的是,孩子不是秦轩子的。
于是家庭矛盾就爆发了,宁韵在秦母秦父这里,所有的好形象全没了。秦母还把宁韵当成不正经的女孩,现在正逼着秦轩子和她分手。
现在的宁韵苦恼极了,即使现在把真相说出来,也没有人会愿意她了。但是,这个孩子真的秦轩子的。
宁韵哭哭啼啼地终于把故事说完了,花新儿也是听傻了。不曾想,宁韵居然爱秦轩子这么深,才傻到当初没有告诉他,孩子就是他的。
与之相伴的还有深深的内疚,都是自己的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不是秦轩子心里有她,宁韵也不会受这份苦。
宁韵的眼泪还没干:“新儿,如果我不是逼得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会来求你的。现在我求求的,让阿轩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
花新儿,道:“你别哭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给你,和秦轩子一个交代的。”
告别了宁韵后,花新儿就直奔秦氏,她现在立刻就要和秦轩子说清楚,让他知道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在路上的时候,花新儿就给秦轩子打了电话,想告诉他,有重要的事要马上来见他。
可是电话都连拨三次,都没人接听。花新儿把车开到秦氏的地下停车场,却眼尖的看到了顾弘新的车也在这儿。
花新儿没有多想,因为最近顾弘新为了宝藏的事,经常出入秦氏找秦父商议。
心里急着找秦轩子,也就没有在意这个事情。也没给顾弘新打电话,就直奔秦轩的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