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猫成了暗杀者正文卷131:麻个烦“真的?”两个能量体齐刷刷地转过头来。
能量体在没在经过原主的同意之前是无法出来的,更别说被他们吃了,除非这两个能量体无主,并且直接附到他们的身上才行的,但是这三个人能量体都没有多少波动,也没有露出一点足以让他们跑进去撕开防界线的缝隙,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而他们要想吃到初浅等人的能量体,则是必须要以吓他们为主,或者是折腾他们让他们的能量体出现波动,和本体有了可以让别人逃进去的空隙之外,才有可能被他们吃掉。
两个能量体听到这话,自然而然地以为是这三个人怂了,打算把自己的能量体献出去的意思。
于是他们面对面,当即胀大了一倍身体。
两个能量体齐刷刷地控制住周围的机关,还有各自的拳头,不一会儿就扭打在了一起。
周围的机关开始变化,地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凹洞,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斯九城小心翼翼地跑到初浅的身边,问她:“你们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感觉还行。”少年盯着那两个能量体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啧啧嘴,“他们这个鬼屋倒是挺会玩的,让我们看这个。”
顿了顿他问:“不过我刚刚碰到的那个能量体被吃了,这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影响有点大,”初浅实话实说,“能量体被吃了之后,原主必须要去动手术做一个新的能量体的,但是这个能量体要是改了好几代,可能匹配不上。”
斯九城想到刚刚的那个能量体的信息,把问题问了出来,初浅的把可能出现的结果告诉他,而且那个虚弱的能量体原主就算是想去医院也不太可能。
以他现在的身体,再去医院首先要控制好病情,等到病情稳定了之后才有办法去准备能量体研究,再做手术,这所要消耗的钱非常多,恐怕他会直接选择放弃能量体,反而要一大笔赔偿,若是能要到,他这辈子的运气也不会太好,很可能到最后人钱都没有了。
而若是他咬咬牙做了手术,未来再多努力几年,还是有可能反败为胜,但是最多也就混个温饱,还得看他自身的愈合效果。
斯九城果然道:“我就觉得很奇怪,半年的时间,到底能不能算是真正的愈合。”
“短期之内,结合的概率成功率还是很高的,但是要是长期地进行半年就切割的话,就会像他一样。”
初浅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她身侧的那个能量体。
自从一开始,那个能量体就缩在一旁哆嗦的不行,看起来像是吓到了极点,少年皱了下眉头,问:“我刚刚带过来的能量体那么凶,见谁都想吃,为什么不想吃他?而且你这边没有第二个能量体吗?”
少年左右看了一圈,好奇地问、
他还以为每个人每一条路都会有两个能量体呢、。
然而初浅只是道:“不清楚,我这边可能没有其他的能量体。”
“怎么回事……”少年咂巴着嘴又去看刚刚的那两个能量体打架。
“而且我身边的这个,嗯……他叫张文成,他原主已经死了,他本身是一个隔离出来的能量体,算是……真正意义上的鬼魂吧。”
听到这话,两人惊讶地扭回头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向初浅。
不怪他们会有这个表情,人死之后,能量体会在短期之内出现一下,然而就消失不见了,他们还没有见过哪个能量体还能保持这么久的,也没有见过原主已经死了的能量体,能在没有其他的宿注情况,还能保持完好,还可以被控制成这个样子。
“这个公司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长期地半年切割下来的。”初浅简单地概括了一下她的发现,对斯九城说,“你遇到的那个能量体要是长久以往,对他不仅没有任何的好处,也会变得和张文成一样。”
少年打了个哆嗦,又想到那个评论区里的留言,暗暗打算着等到他出去之后立马就会告诉他们可别再想这些事了,就算想尝试,也要小心一点,不要碰到黑商!
三人说着,张文成哆嗦地出声打断了他们的聊天:“又动了……又动了!”
初浅侧眸看张文成,问:“什么动了?”
“就是他……他动了!”张文成缓缓地指向高大的能量体,他手指的方向是那能量体的腹部
“那里怎么动了?”少年问。
“就是动了……有爪子!手印!”张文成显得有些神神叨叨的,看起来意识不清,说完几个字后,就一直在重复着那几个字。
三人交换了个眼神,齐齐看向高大的能量体。
说起来应该是叫张白的家伙,然而他们都没有看到张白的腹部有什么变化。
而这时,机关再次震动,三人所站的区域突然打开,三个人措不及防,直直往下跌去。
在屏幕背后的工作人员暗暗咧唇一笑,心想你们这回总该有波动了吧,他同时在底下拉出一大堆的半成品能量体,全都堆到三人即将下落的位置,脑海里暗暗地脑补着他们要是看到这个场景,怕是会当场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激动。
然而错眼去看检测器的时候,却得到了三人内心毫无波动十分平静甚至有点想笑,倒是旁边那个张文成张大了嘴吓得即将散开似的样子。
工作人员:“…………”
这三个是人吧?
没表情的?
真人还是假人?
工作人员心里暗暗腹诽,一边移开目光看到了不远处在出口等着的溱,不由得向公司问了一嘴:“这三个人,该不会都是半仿真机器人吧?”
然而下一秒,这三个人就告诉了他,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工作人员缓缓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好一会儿,他才咽下一口唾沫,缓缓地……打了个嗝。
接着才想起来抬手揉揉眼睛,确定自己完全没有看错。
初浅在落下之前,地上不知为何突然绽开一朵大花,而那些能量体全都被收纳其中,逐渐地让大花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终将三个人都托了起来,再缓缓地将他们放下去。
而全程三个人的能量体都毫无变化,直到落下。
斯九城对这个情况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下了地后便观察周围的环境。
少年则是饶有兴趣地围着那朵大花绕来绕去,时不时地问一句初浅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初浅说:“很简单,就是抢了他们一个小玩具,你要是想学到时候我教你。”
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朵大花,听到这话连忙点点头。
初浅看两人都没有什么问题,接着将目光转到了一直跟在自己身侧的张文成身上。
说实话,他确实是一个大麻烦。
之前也没有过这种例子,因为能量体和原主的关系非常紧密,所以原主死去之后,能量体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存活太久,一般最多过完一年就会消失,而且像这种魂魄形态的存在,还甚至存有意识的,这是第一例。
大概其实还是可以推断出理由,无非就是之前几次的切割,导致两者之间的关联越来越小,小到最后几乎可以忽略不记,而原主临死之前的能量波动使它最后一次产生联接,知道了原主已死,之后就没有再做出任何的反应,也就不存在什么死去之后,能量体开始变得混乱的情况。
而能量体到现在还没有消失,这才是她所关心的。
能量体需要的是原主身上的能源供应,能源供应消失之后,也不会存活太久,而这个能量体看起来……
存活了很久。
一面是切割了联系,一面是存活很久,一面是非常听话,还能受人控制,这就很叫人奇怪了。
初浅垂头,问他:“你除了你是张文成,而你已经死了之外,你还记得什么?”
然而张文成只摇摇头,他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还能记得什么呢?他自从知道张文成死去之后,整个维持着能量体的本源都开始混乱了,按着理来说,他确实应该消失了,只是后来他有些失去了记忆,他觉得自己只是在模仿张文成,代替他继续干活,所以他并不是张文成,也就没有死。
这个能源体到底是如何保持现在的情况的他也不知道,他只能记得自己每天都在做着一样的事情,每天都站在一样的地方,他们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旦有人来问路,就抬抬手给他们指正确的方向,偶尔会遇到研究团队的,就站在那里任由他们研究,
反正他是没有时间意识的,他也没有休息的概念,只知道好像应该是这么做,又好像应该是要那么做。
如果初浅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话,大概他会永远地这么做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或许会,也可能不会。
但是等到他清醒之后,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而回神过来之后,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出现了。
他紧张地问初浅:“我会不会死?我会不会消失?”
初浅沉默了一会儿,告诉他:“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你继续待在这里的话,受这里的能量控制,你大概会很快消失,但是如果随着我出去的话,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首先,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消失,你需要做大量的检查,其次,你如果消失不了,也不会让你出来的。”
如果出现像他这样的能量体,是绝对不能放出来的,先不说能量体万一失控,会对其他人造成什么危险,就算他不失控,被其他人看到的话,也是不被容许的。
“那我不出去……我不出去好不好?”张文成有些退缩了,他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这些是印在他的记忆里的,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他现在很恐怖,每一次有人过来,无不是被他吓得乱跑,他不敢出去,怕被人打被人骂,既然在这里能够生活,那还出去做什么呢?
而且他现在的情况,就连其他的能量体都不想靠近他。
既然这样的话,他或许可以在这里一直待着。
“那你的意思是,放弃所有的可能是吗?”初浅语调平直,好像早就猜到有可能是这个结果,她没有半点情绪,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似的。
也不能完全说是机器人,毕竟溱还是会笑着和他们说话,虽然他只有一个笑的表情就是了。
张文成想了想,点点头:“我,我不出去,你们出去,你们出去就好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你们出去之后可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事情,万一他们过来抓我怎么办?”
“这可不行。”初浅说,“你的存在,和他们-绝对有关系,我不说出你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要说,而他们一旦被查,你肯定是要被发现了的,只是到时候会不会被抓出去做实验,看你了,我最多只能保证让你不会受得太多的苦,你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这些正规的鬼屋,还有很多不正规的,私底下在找着能量体的地方。”
张文成瑟缩了一下,他并没有发现,初浅从头到尾一直在表达一个观点,他必须跟着初浅走。
而且是毫无要求的,不能对之后的事情有任何反对的情绪。
正是因为他的情况,让他无法使自己的想法转过弯来,自然也没有反应过来初浅的意思。
他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委屈地点点头:“那……既然这样子的话……那好吧、”
他现在非常无助,他如果自己逃走的话,也不知道去哪里,以前的记忆让他怕苦,让他怕疼,让他怕无家可归,让他只想在一个地方待着,他不再想赚着钱以后去喜欢的公司上班,也不敢想其他的事情,只要有一个地方能让他待着,就让他觉得非常庆幸。
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路能走了。
他点点头,随后初浅让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