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命的源泉,组成万物的基本成分,不可或缺。
文起刚做出决定,就听瓦拉尔族人要求饮水,这不但是口渴,也是迷惑文起,好争取更多时间,开挖多处钻出巨型恐龙门的通道,而让文起只守着这一处坑洞。
只是被困的瓦拉尔族人并不知道,外界不是文起一人,是有云容、孙闵三人。
嘴角扬起讥嘲的冷笑,对着云容与孙闵点点头,然后大声道:“可以,但我要去取水,时间不会太长。”右手已经摸向自己的背包,一团干燥的麻醉药膏被握在掌心,计划终于可以实施,不用暴力与血腥的残酷杀戮。
文起心里开心地笑了起来。
当听到瓦拉尔族人要水时,云容、孙闵不约而同看向文起,心里自然而然有了答案,麻醉药膏撒入水中,无声无息,无色无味,就这么让野人晕倒,是再好不过的。
文起做个嘘声手势,两人心领神会点点头,轻手轻脚离开了,身骑袋狸兽,向着不远处一滩湖水跑去,巨大的皮质水壶,早被两人提在手中。
五分钟,巨型恐龙门下的不大坑洞灌满了浑浊的泥水。
在此期间,文起一直守在门外,包括毛球,倾听着门内风吹草动,谨防瓦拉尔族人声东击西,开挖他处坑洞,从中冲出。
绕着大门跑了数圈,直到两人将坑洞注满水,除了灌水的坑洞外,别处还有两处,刚开挖不算深,文起甚至看到了原始长矛,不断刨土,但门外仅露出一个边缘,若不仔细看,杂草丛生的大门下,还真的不好分辨。
瓦拉尔族也真够狡猾的,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聪明起来。
灌满水的坑洞外,文起看的清楚,直到灌满水这群被围困的野人才开始引用,最后一袋水,冲洗着文起没过麻醉药膏的手,水流被打散,哗啦啦落进水坑中,跟着一双双并拢的双手,捧着一捧水,咕咚咕咚灌入口中,顺着咽喉直入肚腹。
显然,这些瓦拉尔人是真的渴了,先前为了捕捉文起急速奔跑,又被困在没水的巨型恐龙门中,守着干燥的泥土地,口干舌燥,此时正午时分,烈日高照,光线夺目,大地被晒的空气像水幕般向上升腾。
瓦拉尔人在如此恶劣环境下,怎会不口渴?
分辨不出每人灌了几口混着泥沙的水,被围困的瓦拉尔人一边喝,云容、孙闵两人一边交替到河边取水,门外三人都不会认为,这么一坑水,就够四十多人饮用。
门内众人喝个水饱,门外三人的脸上又轻松又凝重,等待着麻醉效果的发作,毛球在肩旁记录着时间,分析着瓦拉尔族人对于麻醉效果的抗性,以及进入完全麻醉的时长,通过他们的喘息声便能得到有用的数据。
事实上,早在第一口水下肚,瓦拉尔族首领便有眩晕感,本能以为自己口渴严重,身体缺乏水的浇灌,并没当回事,又喝了两口,做到坑旁休息去了。
首领喝完水,便是族人们用水的时间,你争我抢,秩序不算混乱,他们已经有了简单的等级划分,只是饮水的人,那股疯狂劲,让人无法想象,恨不能化身成一条鱼,跃入水中,与水为伴,要不是首领在旁,叽里咕噜怒吼连连,只怕这些人要独占水坑,后面的人可就遭了秧。
水将瓦拉尔族人聚集,另外两处挖坑逃脱的族人也跑了过来,饱饱的喝了好几大口水。
“怎么还不见成效?”
孙闵有些着急,悄声道:“会不会麻醉药膏用量太少了?还是他们体质与我们不同,麻醉效果来得晚?”
文起也不知具体情况,巨型恐龙门阻隔,谁也看不到里面情况,但从门外听声音,瓦拉尔人有说有笑,显然精神饱满,不像要麻醉昏晕过去的人。
毛球全神贯注记录着,文起偏头看了眼,没出声,既然毛球没有主动说话,那就是麻醉药效正慢慢起着作用,只是时间要长些。
“我们还需要水,这些水不够喝。”声音低沉而沙哑,传进文起三人耳中。
云容、孙闵忙跑去取水。
此时二人心里想的一样,那就是加大药剂量,再让文起碾碎些麻醉药膏,冲入水中,供他们饮用,麻醉晕是必然的事。
就在两人冲出五米时,便听门内砰砰砰数声倒地声响起,下一刹竟有呼噜声从门内传了出来,真是鼾声如雷,隔着厚厚的巨型恐龙门,就像站在他的身旁那么清楚,只震得双耳生疼。
“太好了,太好了!”
孙闵跑了回来,拍手道:“晕过去了,可以开始干活了。”笑得阳光般灿烂,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不到一点光芒。
云容跟着冲到近前,文起突然抬手,沉声道:“等等,不着急。让他们多睡一会儿。毛球,你记录的怎么样,分析出结果了吗?”
文起突如其来的打断,让孙闵与云容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是自己喜悦冲昏头脑,太过鲁莽,虽然门内被围困的瓦拉尔人并不知道水中被下了麻醉药膏,万一后人昏睡不熟,突然暴起袭击毫无防备的三人,就算不死,总会受些伤,不如在外多等片刻,安全无恙的制服他们。
毛球的机体不在发光,结束记录与分析,缓缓道:“瓦拉尔族,麻醉药坑性是人类的三倍,混入水中的麻醉药剂,大约可以坚持四个小时,身体强壮的只有不到三个小时,可以用混着麻醉药剂的水滴落唇角,延长麻醉效果,也可用注射枪,效果更佳。”
孙闵好奇道:“抗性能有三倍,我们眩晕八个小时,他们也就不到三个小时!我看还是再多来点麻醉药剂的好,千万别出乱子,谁知道这也人醒来,第一件事做什么,他们不比我们有美好的品格,高尚的精神。”
说着偏头看向一旁的云容,眼中流露担忧之色,长长地叹了口气。
云容怒道:“看什么,来一个,姑奶奶杀一个,绝不留情。”将背后斜挎的枪支拿到胸前,向上举了举,神情严肃而认真。
“可以进去了吗?”文起没有理会两人,心里有主意,看向肩旁驯服的毛球,等待他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