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正与图腾交流着,文起开始了行动。
趁着成年七彩雀觅食未归,石斑雀挪动着身子,来到背风坡树冠下。
树根挺拔笔直,鸟巢又在较高的树枝上,就算踩在雀顶也无法触及最低的树枝,三人中最高大的凯特也不行,但文起有的是办法,只不过必须有他自己来完成。
凯特身体太过庞大,两米多的身高也触不到树枝,就算触到了,高大的身躯也不能像灵猴那般,上下攀爬,实在太过费力,试了试,简直就像一头狗熊,狗熊上树!在文起与曲达施看来,是很好笑的一件事,的确如此,但又不好发笑,毕竟凯特一腔热血,自告奋勇,无奈只能强忍着,让他下来了。
另外,曲达施就更不用说了,年岁又大,手脚并不灵活,建造是把好手,若论爬树摸将鸟蛋摸进背包,还是文起最擅长。
凯特站在地上多少有些失望和沮丧,但转瞬被激动又满是焦急的神情取代,眼热地看着文起,只见他用一根麻绳,顺着绳子向上爬,这对身体素质要求还是蛮高的,可见文起并没荒废锻炼身体。
来到最下端的树枝上,这就好办了,茂密的树枝纵横交错,一层层相距很近,文起像爬山一样,手脚齐用,不多时便到了三个鸟巢的位置。
脚下两个鸟巢,胸前是那个已经破壳,唧唧直叫的雏鸟窝,文起感慨,只见那只幼鸟仍不死心,用力拍打着没有羽毛,透着粉红色肌肤的翅膀,一颗拇指大的脑袋用力顶着那枚鸟巢里仅剩的蛋,那可是它的兄弟姐妹……
自然法则,文起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将那枚滚动着向鸟巢边缘跑去的蛋那在掌心中,并不如何沉重,且感受不到里面蛋液的晃动,料想已经孵化完全,就等时机成熟破壳而出。
到不像摔在地上的那枚蛋,蛋黄蛋清清晰可见,黄白分明。
忽然少了头顶的硬物,那只雏鸟蓦地里睁了睁眼,文起看的清楚,哪只眼睛白中泛蓝,颜色很清且无神,茫然地扫了一扫,随即又闭了起来,开始无休止的唧唧乱叫。
文起站在树上手脚麻利,将剩下两个鸟巢中的六枚蛋一起收进背包中,这才心满意足,顺着绳索滑了下来。
一落雀背,文起马不停蹄收了麻绳,做到鞍子上,笑道:“快做好,我们这可要离开了。”说着将麻绳收入了背包,握住了驾驭石斑雀的缰绳杆。
凯特原本想近观七彩雀的蛋,却听文起说要走,压住了澎湃的念头,坐稳座椅,只听一声清脆嘹亮的雀鸣,可要比那只雏鸟发出的声音好听的多,来到迎风坡,一阵山峰吹过,拍打翅膀,腾空而起。
那声戾鸣几乎将雏鸟吓个半死。
…………
文起坐在雀背上,神情自若,回想着凯特说所方向,喃喃自语:“凯特来时和我们去时是截然相反的方向,东变西,南变北。不过在高空直着飞就是了,哪里也阻碍不了视线,想找一条河流,只要它不是很小,问题都不大。”
不过文起还是小心谨慎的,为了确认河流大小,还是问了凯特,确保万无一失,凯特的回答让文起很满意,那条河流的确不算小,河面有一定宽度,那么自高空向下望,就很容易发现了。
除此之外,据凯特所说,他们从北方旷野逃出来,只见过这一条河流,那就说明这片大地就那一条河流,更方便寻找。
“文起,你打开地图,岂不更方便,现在已经确定目标了,这片大地就那一条河,地图上肯定有标记,只是……”
曲达施的话倒是提醒了文起,不过说到后面却忽然停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塞住喉咙口,气息发布出来,只听道呼呼耳边掠过的风声。
其实,曲达施就算不说地图,文起胸前已经打开了地图,早在开口询问凯特时,地图已经被文起拿了出来,只是高空比较明亮,文起又坐在最前驾驭石斑雀的位置上,身体挡住了地图,曲达施才能有发现。
而他欲言又止的原因,文起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他说的只是,是想到了距离问题,一座山,一条河不难找到,就算不用地图,肉眼在高空有利条件下,寻找起来有多方便,但唯一难的就是距离,山就一座,而且是拔地而起,很好辨认,河就难说了,它有多长,地图上清晰的表现出来,瓦拉尔族具体做了多远,是从那一段河流淌的水,这就很难找到标志物了。
没有标志物,寻找起来,就像大海里捞针,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下方树木茂密葱郁,林海在风中歌舞,试问一个小小的球形舱,除非坠落时砸出大坑,周围树木折倒,不然怎么着?更不能落到地面,那连再次飞翔的机会都很渺茫了。
文起也从凯特哪里确认了,他见到的球形舱,周围树木还是很茂密的,至少没有向巨型恐龙门那样,制造那么大个坑,将周围树木砸到,燃起的火焰更是将周围一切,焚烧殆尽。
“这下可就麻烦了……”
文起叹了口气,头疼道:“没有明显的标志物,到了那条河流,也很找到球形舱。”语气无力却又带着不甘,狠狠地摇着头。
顿了顿,吸了口气,咬牙道:“不管如何,先到那条河流再说,河流已被的树林中,球形舱就在那里,只能有心留意了,一点点寻找,我们还有时间,石斑雀休息的很好,体力恢复的也不错,有的是时间寻找。”
文起在说这话是信心十足,他看到下方茂密的树林,翠绿的叶子正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声,在高空听不道,却在脑海中回荡,就这地方,人迹罕至,能到达的也只有迷雾星球土著居民,生存者,除非运气好,来到这里就捡到补给箱的幸运儿,但文起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的运气也不差,且有石斑雀助力,找到补给箱也只是时间问题。
“缘分呀,缘分!”
文起嘴里嘟囔着,忽然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只见斜下方,并不算远的地方,那条河流正向奔涌流淌,河面从高空目测,怎么也有三十多米,望它的下游看就更宽了,五十米都是有的,甚至更宽。
“凯特,这就是你说的那条河吧?”文起指着下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