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起看着手中三个圆球,又惊又喜,贴别轻巧,很像极了克晶储纳球,但与生物收纳箱又非常相似,没有光泽,却很润滑,摸起来手掌冰冰凉凉,起到一定安神的作用。
诧异间,抬头看向毛球,疑惑道:“这是什么?”
话音中充满了好奇与难以遮掩的喜悦,感觉手中的三个只有丸子大的球,有不一般的作用。
毛球不疾不徐,淡淡道:“空的收纳球,从左至右,左边的这个小球是承装谷物、蔬菜、水果,以食物为主,中间的这个是用来装矿物资源的,右边着的是涂抹伤口,对跌打损伤有很好的疗效的药膏。我想这个球形舱对于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这三个是最有用的。”
文起愕然,怔在原地,一时间张口说不出话来,只见他双眼射出两道炙热光芒,就这么愣愣地盯着手中三个小圆球收纳球!
“我……我没听错吧?”
半晌,文起吭吭哧哧道:“一个承装食物,一个是用来装矿产资源,而最后这个是装……不对,是已经装了药膏的伤药收纳球?”
文起喜出望外,差点跳起来,饶是他定力再好,也按捺不住突如其来的巨大收获,眉飞色舞,就差仰头大笑了,但此时的球形舱已经充满了他超越笑声的嚎叫,已经不是笑了,真的是在叫,放声叫嚷。
“具体的用法也很简单。”
毛球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波动,也没管文起过于高兴发出的嚎叫声,继续道:“顶端这个按钮与生物收纳箱的一样,只要按下去,五秒后,便能把光芒扫中的东西收进去,对食物有较长的保存时间,不腐不坏,适合长途外出使用。矿物资源这个......需要实际应用,用法相同,但我没有侦测出它的空间大小,具体可以装多少矿产,曲达施会爱不释手,而这个已经装满药膏的收纳球……现在没有伤者,药效又多神奇,还无法知道。不过,等回部落用化学实验台检验一下成分,我们也可自己配置。”
文起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用力咽了口口水,然后目光锐利的凝望着毛球,心里豁然开朗。
毛球提醒了他,关于原矿石化学实验台的用法,不单可以按照它上面的方子,制作药剂,汤药等,还可以反过来用,将收集到的,比如手中这个装满药膏的收纳球,把药膏取出少量,倒在用于检测的托盘上,化学实验台会自己分析它的成飞,通过运算,整理收纳,编写出一个最接近,甚至超越原本药膏药效的配方来。
那个时候,只要手中有足够的资源,就可以无限制作,不愁受伤后,没有合适的药物了,如果药效奇佳,简直就是救命的仙丹,迷雾星球,开荒拓疆,这也不用心惊胆战的了。
此时的文起颤抖着身体,那是过于激动导致的,一颗心狂跳不止,几欲冲出胸口,无法表达这次的收获,只能用不虚此行,但仍觉不够。
毛球说完,没有阻止文起的快了,自我沉浸在喜悦与想入非非之中,而是绕着不算大的内藏飞了一圈,忽然停在文起背后偏左的位置,好像思索起来,跟着,就见他用力撞了过去。
这一撞不要紧,却见曲达施从天而降,带着惊呼声,砸向文起头顶,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谁也没有料想到会这么突然的发生了。
文起还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其实他早已冷静下来,一颗心怦怦直跳,想的都是部落未来发展方向,如何利用今天的收获,走好未来的每一步,如何放部落一点点壮大,同伴生活更安全舒适,关联部落,凯特的瓦拉尔族人,能够安居乐业,在以他们为中心,由小及大,将缓缓散发的光芒,传递到星球各个角落。
这个梦想非常远大,但不真是他们被派来这里的目的吗?
但就在文起想着这件大事,不断在脑中规划,筹措变的越发清晰凝实时,头顶一声吼,砰的一个大物硬生生砸在了身体上。
庆幸的是,高度不算高,曲达施四仰八叉伏在球形舱,肚子落下,砸向文起的头,不然后果无法想象,可能骨断筋折,也可能昏迷不醒,更甚者,两人双双重伤,是要命的一件大事。
不过,就这样也把文起砸了眼冒金星,头晕眼花,躺在地上只觉天旋地转,就这么一圈圈不知何时才能停止。
再看曲达施,更倒霉,他几乎喘不过来气,被文起的脑袋顶到肚子,疼的面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痛的缩成一团,抱着肚子在地面不断翻滚着,呻吟着,但根本听不道声音。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凯特手中拎着个毛茸茸的东西,大步走向两人,疑惑不解但又带着点好奇的目光,瞧着状态迥异的两人,皱着眉头,大声问道:“那个圆球呢,怎么没了?出什么事情了,遇到什么麻烦了,你们快说呀。”
连忙将毛茸茸的东西丢下,躬起了身子,一双有神的大眼警惕着四周,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那把匕首。
“没……不……我……”
曲达施被顶的喘不过气起来,气息微弱,声音断断续续,像破了口的鼓风机,一开口气就不知跑哪去了。
守在身前的凯特更是心急,同时戒备之心更浓了,一脸的焦急,不断扫视着黑下来的树林,身体竟被,眼睛也不敢眨动一下,深怕躲藏在暗处的猛兽伺机突袭,吃了他们。
“凯特……我们没事……不是野兽袭击,是一场意外。”
文起声音沙哑,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有气无力道:“是一场意外……不过,那球形舱我已经得到了,这点还要好好谢谢你,真是一次不错的外出冒险,也是我们以后不落发展壮大,安居兴旺的根基。”说着睁开眼来,迷离而无神,仿佛眼睛突然失去光明,眼前一片昏暗与模糊不清的重影,还在不停地摇晃。
显然文起没有好全,只觉头疼欲裂,脖颈更是觉得断了好几截,有可能是粉碎性骨折,也说不准。
脖子以下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很难掌控,但这都是文起的幻觉,或者说是错觉,他在与凯特说话时,手臂不由自主抬了起来,很自然的揉了揉有些发懵发疼的额头,但他却没觉得自己做过。
“意外?”凯特皱起眉头,将信将疑,前后左右扫了一圈,发现的确没有野兽的气息,收起了匕首,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