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压了过来,有如泰山压顶般打在文起的头顶。
毫无防备的文起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就近钻入鲁琨的身体,想要借用他的身体,来躲避着突如其来的灾难。
就在他化成一缕青烟,却快的像流星赶月,钻入鲁琨身体时,耳畔清晰地听到一声惊疑之音,但海潮般的精神力,冲过了文起已经溜入鲁琨脑海的精神力,瞬间化成烟雾,消散一空。
“那是谁?”文起面色惨白,心惊胆战地说了句。
当真是一颗心怦怦乱跳,吓的一身冷汗,他绝没想到离开辛巴鲁身体时,竟会有这诡异,没有预兆的灭顶之灾。
而那股强大不弱于虫女的精神力,文起第一次感受到,绝对不是祖树,也不是祖树借用谁的身体所释放而出的力量,是一个新的他从没见过的,却有与虫女比肩的力量的人。
触须怪已经死了,尸体都已冰冷刺骨,绝对不是他,触须怪不可能复活,更不可能在觉察到文起的一瞬间,发出从没听到过的惊疑声。
精神体的文起只有在自己的身体内,才能透过毛球创造与自身思维联通的空间,透过自己的身体看到外界的自己,却又无法看到自己之外的事物。
这是精神力还不够强大,能力受限的问题,现在他再这么做,肯定能够看到身体外,更远的地方。
只不过他没有机会回到自己的身体,慌忙间,只能就近掠入鲁琨的身体,中间隔着多多罗安、凯特与曲达施,距离不远,平时或许连一秒钟都不到的距离,但如今便是死亡的距离,他清楚的感觉到,如果回到自己的身体,虽然强大起来的精神力,焕发了新的生机,却仍会在毫无防备的精神攻击下受伤。
保全性命是第一要务。
躲进鲁琨体内的文起,现在有时间思索这股强大精神力的来源。
“难道是祖树派来的人追到了,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文起皱起眉头,如果真是德兰祖树派来的人,他怎么会没有感觉,提前没有感觉到那如洪水般凶猛且庞大的精神力,却在冲出辛巴鲁思维空间的一瞬间,那强大的精神力,突兀地降临到自己头顶。
脸色依旧惨白,没有血色,若不是精神体,后背早被冷汗打湿。
但想到这里,文起忽然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因为不是他自己的原因,而辛巴鲁的思维空间。
那空间不禁隔绝内向外的透出,同时也阻断了外向内的侵入,文起感觉不到,外界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在冲出思维空间时,遇到灭顶般的灾难。
也就是说,在文起以精神体进入辛巴鲁的思维空间时,外界这场大战已经打响,只是他感觉不到而已,但留在每个人体内的精神火焰,让文起即便留在鲁琨体内也能清晰感觉到同伴精神力恢复情况。
文起不安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但问题又来了。
他总不能一直躲在鲁琨的体内,然后,每次赶巧又像过街老鼠般,从一个人的身体逃到另一个人的身体,如此这般回到自己身体内。
而在别人体内更看不到外界情况,万一逃出身体的同时,正是外界两人对碰的关键时刻,两股精神力叠加冲击,文起即便精神力再强大,有了新提升,也无法阻挡,因为现在的他没有德兰祖树的强大,仿佛新生的花骨朵,经不起寒霜与酷热。
“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文起心急,且非常担忧地说道:“如果来人的确是德兰祖树的派来的,这件事可就糟糕透顶了。”
文起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是以精神体存在,且被那人觉察,而不是完完全全的活生生的人,再加知道他得到罗兰冰泉花的只有触须怪与虫女,而触须怪已经死去,只有虫女知道这件事,他总不能为了保住性命,主动拿出罗兰冰泉花,以此相要挟。
但被收入收纳箱的罗兰冰泉花,就这么毫无保护地暴露在外,天知道看到白花的人,他会用什么手段得到罗兰冰泉花。
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那一瞬间,利用强大的精神力击垮文起,得到白花,而这朵罗兰冰泉花,绝不能毫无措施地暴露在外,文起不傻,清楚之间利害,所以必须像个办法出去,最好是能回到自己的身体。
这场情势危急,事态严重的大事,必须要在恶化之前,两名自己的身份。
“不行,我必须出去。”文起忍不住,自语道。
这是文起主动要出去,是他经过思想斗争与时局分析后,得出的结果,毛球一句话也没说,完全是文起自己的决定。
而他的决定恰恰正是毛球想要说的,但这件事必须文起自己有准备,且原因这么做,因为之前毛球劝说过文起,就在文起精神力有了新突破时,便期望文起与虫女有此新的对碰,以此来检验突破后的精神力的强大。
只是文起并没有答应。
老实说,文起根本不敢这么做,因为他的强大对虫女来说,显得仍是那般弱小。
此外,前两次的经历,在文起心里留下了阴暗的一点,虽然有想过这么做,但想到虫女精神力的强横,自身的渺小,吃一堑长一智的他学乖了,知道进退,不会像个愣头青,也不会突然得到新能力,激动地不能自给,想要尝试一番。
不过,这次是文起自己提出来的,也是在外界逼迫下,他不得不这么做,得到罗兰冰泉花到现在,文起所做的一切努力,不过就是为保住自己的生命,以及同来的同伴性命。
眼看自己的计划成即将化作泡影,他绝不能让事情再度恶化。
主动与被动完全是两种状态。
另外,主动攻击与被动承受是完全的两个概念,而现在躲进鲁琨身体内的文起,想要主动出击,不单单为了磨练自己的精神力,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
有了主心骨,文起不再犹豫与彷徨,咬了咬牙,化成一缕青烟从鲁琨的体内飘了出来。
但就在他精神意识透出鲁琨身体时,早已笼罩鲁琨身外的精神力,雄浑深沉的声音,响在文起耳畔:“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议精神体的方式存在,我为什么没有见过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