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回事帮凶?”文起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将突然生出脑海的胡乱想法甩出去,而不再影响自己的心。
但他没有察觉到,其实自己的感知是多么的敏锐,冥冥之中生出的想法,便已然接近了答案,只是眼前的事,阻碍了继续思考,缺少了这股动能,文起也不愿在所谓没关系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重要有个结局。
文起收回了心神,在他摇头之际,才注意到自己胸膛上那大片的血红,那是在大地心脏自爆之前,用大地之根洞穿他的躯体,好定在地上陪它一起死的见证,也是文起死里逃生,活下来的证据,同时那不愿被回想起的记忆,瞬间涌现他的脑海,令他额头浸出豆大的汗珠。
“真是侥幸,要不是最后关头有乌鲁伦萨在,只怕现在真的成了炮灰,流动与空间间隙之中。”
文起苦笑,摸向自己的胸口,那血迹已干,结成了痂,且伤口在大地之种的帮助下,血肉再生,并没有影响生命,以及身体活动的迹象,只是在愈合的伤口附近,其边缘有一圈线般,由木质藤蔓编织的圆环,隐隐散发出一股凉意。
文起不知道这是到底是什么,它并不像大地之种那般,富有生命气息的暖意,只是一丝丝冰寒,在文起手指触碰后,侵入心灵。
但没有表现出邪恶,他也就不在多注意。
“既然如此,只能等恢复好的乌鲁伦萨解释了。”文起自语了一句,站起身来,向木屋那紧闭的木门走去,“走时是虫女将这件房屋的门锁上的,记得当时她并没有什么手段,只是一个锁而已,不知道能不能打开。”
说着,来到门前的文起,尝试用双手推了推紧闭的木门,一阵咚咚声从关闭的木门上发了出来,还有琐碎的震动声,那是门外那把锁子由于晃动发出的清晰响声。
大门关的很死,但依旧有声音传出,毕竟是一道木门,且不是多么厚重,有声响也在正常不过。
只是想要用力破开大门,从中走出去,那就真的有些费力了。
因为文起并不是一个壮汉,不是瑟米尔那样高大威猛有神力的家伙,虽然有控制,感知,禁锢生物的精神力,但这也不是专门用来破开紧闭大门的最有利武器,说实话,精神力对面前大门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将注意力放在这间木屋,想通过木屋中有的工具,将紧闭的大门打开。
文起的举动引起了那疯女人的注意,在被兽皮布封了口之后,她虽然紧张,且变得更加疯狂与焦躁,但见到文起想要破门,没有对她做什么之后,情绪多少有些缓和。
但文起打不开房门这件事,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件天大的笑话,若不是有布塞在她的嘴里,只怕在文起双手推门时,便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从她口中发出闷闷的声音分析,文起知道她是在嘲笑。
虽然不能说话,但笑声却在表达她的话语。
文起并不生气,也没有去瞧她一眼,思索一下,不由觉得好笑,若是这个一直生活在此处的人,也就是这个疯女人,她对这里应该比自己熟悉,就连她都打不开,更别说自己了。
但总不能坐以待毙,就这么苦苦等下去,又谁来救自己出去。
那些行尸走肉傀儡是根本指望不上的,而曲达施、多多罗安,包括凯特或鲁琨,他们现在在哪里,具体位置文起都不知道,且他们也不知道文起所在,如何赶过来施救。
想到这里文起不禁尝试通过印记,建立部落连接,通过这种方式,沟通曲达施,希望能有回应。
不过,时间缓缓流逝,文起多次尝试后,选择放弃。
不是他不想坚持,而是根本连接不到,印记没有半点问题,有问题的是,无法通过印记连接曲达施,或者说曲达施的印记是处于关闭状态,无法将文起传出的信息接收到。
这让文起不禁灰心丧气。
在木屋中来回踱步的文起,偶尔抬头看看,便走上两步,或四处打量一番,又陷入沉思。
这件木屋果真是用于研究药剂的,除了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就是些放在瓶子中,好似标本的动物脏器,或者是盛满不明液体的罐子,但文起知道,这东西有多危险,在没有专门的人说明,他是绝对不会动。
但这也让文起完全没了法子,有时候他焦急地想要一脚踹开紧闭的木门,不是没有尝试过,数次出脚,腿都麻了,脚也疼了,也只不过听个响声罢了。
这又平添了文起的焦躁与不安,渐渐他变得愤怒且狂暴,有点难以抑制,准确说根本不受控制。
他曾试图唤醒沉睡的狄聆,倒地的四个人中,只有她是最安详的,好似没有收到空间间隙的影响,但无论文起用什么方法,这个家伙就是不省人事,连动都不懂,若不是均匀起伏的身体,证明她呼吸着,熟睡着,说她死了也不是错。
木屋中来回踱步的文起,无可奈何的他看向了屋中那煮沸的大锅,暴躁地想要来上一脚,顺便咒骂几句,但冷静却阻止了他。
就在双拳紧握,想要大喊一句,发泄心中突生的怒火时,文起眼前忽然一亮,似乎他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竟然开怀地笑了起来,“有办法了,有办法了!我怎么把它给忘记了。”
文起心急火燎,话音还没落地,便翻开自己的衣服,他的这一举动,不禁吓坏了墙角被绑着的疯女人,虽然说她疯,但某些事上,可能受过刺激,所以特别的敏感,在见到文起似乎要宽衣解带,疯女人发疯地大吼大叫起来,即便塞在她口中的兽皮布,也无法阻止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来。
“给我闭嘴,你想哪去了,安心坐在你的角落里,不要出声,否则我真对你不客气。”
激动的文起在听到那支离破碎的话语后,不禁头痛地回了她一句,他知道要是不说一句,只怕这个疯女人会说出什么风言风语,扰乱人心的话来。
事实上文起并没有任何想法,疯女人疯在一边好了,他要做的是如何出去,而看起来宽衣解带的举动,不过是翻腾他那凌乱的背包而已,因为能否出去的关键,就在他的背包之中,那个他几乎快要忘记的球形舱。
这是他能否从这里走出去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