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什么蓝水?”
凌奉神色凝重,目光炯炯地盯着罗兰冰泉花,似乎知道蓝水,却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如此珍贵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且你给了触须怪,难道这也是老乌鲁的意思吗?”
凌奉实在是忍不住,他并不想将什么事都归结于老乌鲁的头上,但蓝水他的确知道些什么。
“蓝水是什么?”文起不禁好奇道:“蓝色的水,能有多宝贵。”
文起并没有想开玩笑的意思,而是顺着他们的话向下说而已,至于蓝水的名字,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但能让罗兰冰泉花如此在意,以及凌奉如此疯狂地发问,还真是让人跃跃欲试,想要了解个透彻。
“那东西的确很珍贵,不过并没有想象那么珍贵,但是现在就很难说了,应该很珍贵。”
珍贵…幼苗一句话中反复出现,搞的文起不知道这东西是真的珍贵,还只是停留在言语上,或是说出来让人好奇的,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
文起面色铁青,感觉被玩弄了一般,恨不得用左手手腕上的葫芦,狠狠拍在幼苗的头上,说来说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蓝水……把话说清楚,不然用葫芦治你。”文起凶恶的模样,真是让幼苗吓出一阵冷汗,“你要不要试试,告诉我,蓝水到底是什么,用什么作用,为什么因此而争论,难道真的是救老乌鲁的神奇之物?”
牙齿被文起咬的咯吱作响。
幼苗缓缓道:“蓝水是老爷子身上结出的水,你可以认为是它的身体内,凝练出的物质,不知真的水,而是一种晶体,我们想要拥有生命都需要蓝水,或多或少,不过得到的越多生命越顽强,这是真的。”
说到这里,幼苗不禁双臂环胸,昂扬着脑袋,高傲地不可一世。
只是文起根本没有在意它的举动,哪怕是幼苗言语间的那股傲气,还有突然变得兴奋的情绪,文起也没有去注意,他陷入沉思,脑子里想的都是蓝水,还有幼苗说的那句话。
“想要拥有生命,都需要蓝水。”
文起喃喃自语,低估了几遍,追问道:“最后一次老乌鲁产生蓝水,是在什么时候?”
幼苗摇了摇头,一脸的无法解答,似乎就连它也记不起来,具体是什么时候,老乌鲁产生过蓝水,或许要比它的出生,还要久的时间。
这大概是知道蓝水的有关之人,为什么想不到蓝水的最主要原因,因为时间太长,虽有的注意都会放在如何唤醒,或者说复苏老乌鲁的身上,而用到的材料,也肯定是与自己有关,最近的东西。
绝对不会是多少年前,老的不能再老的事情了。
不过,罗兰冰泉花倒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蓝水这件事只有他与老乌鲁知道,凌奉是怎么会知道,这的确很奇怪,但凌奉说了出来,他也没有想在隐瞒,笑了笑,淡淡道:“没错,老乌鲁的确给了蓝水,不过它并没有交代让我怎么用,只是交给了我而已,你还想问什么……”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蓝水这件事的,说心里话,这件事只有老乌鲁与我知道,就连大地心脏都不知道它会产生蓝水,至于这棵幼苗,知道倒也不奇怪,毕竟它是老乌鲁的孩子。”
凌奉冷哼一声,心中燃烧的怒火无法平息。
那可以救人命的蓝水,就被罗兰冰泉花这么用在触须怪的身上,就算他在冷静,保持理智,也无法真的冷静下来,这就是浪费。
“我怎么知道的这点还重要吗?”
凌奉冷冷地道:“你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我想知道蓝水还有多少,如果我记得没错,蓝水很早之前就已经消失了,或者说老乌鲁根本不在产出这种精华了,难道给你的便是最后一次的?”
说到这里,凌奉不禁大吼起来。
文起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疯狂,只不过是救治老乌鲁的材料,且有与没有还是两说,他就如此狂躁,完全冷静不下来,简直是将老乌鲁的命至于自己生命之上。
这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一直冷静的凌奉为什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罗兰冰泉花解开了文起心中的一团。
“你紧张什么,我不陪着你,一样是木头人,而且你想想看,我们可以这样一直活下去,身体坏了,你我就换一个,只要是禁锢之幕周围的树木,我想都可以。”
罗兰冰泉花面带微笑,看着自己这具躯体,竟然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就这么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
“你我不一样……”凌奉冷冰冰地道。
罗兰冰泉花突然笑了,戏谑道:“你我有什么不同……”
两人针锋相对,俨然已到剑拔弩张的局面,文起一脸迷茫,不知道这两人怎么说着,就有这么大的仇恨。
不过,罗兰冰泉花这句话的确是明知故问,好似有意提起。
“你……”凌奉面红耳赤,怒道。
“你们两个有意在这里拖延时间,还是想让我们看热闹,”突然文起手背上的幼苗大喊道:“难道现在不是去到触须怪哪里,一探究竟,为什么在这里浪费时间,争吵不休,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如果这样,不如你们继续争论,我们先走。”
说着,幼苗唤来了多多罗安,并没有叫上虫女,便喊着文起坐上甲壳虫,便飞了起来,向着罗兰峡谷的方向飞去。
文起是知道罗兰峡谷的,至少他与虫女一起从罗兰峡谷飞来,而且身下甲壳虫也有参与,是认识道路的,文起到不担心会迷路,况且罗兰峡谷非常明显,在高空很容易辨认,这也是回到山石族的重要转折之地,对多多罗安也是最期望的事。
文起出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溪流,不禁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凌奉的愤怒不是虚假,而罗兰冰泉花并不是玩笑,但为什么他们不想在踏足罗兰峡谷,这就游戏奇怪了。
“我们这么离开,不会有事吗?”狄聆担忧的道。
幼苗拍了拍自己,信心十足,笑道:“有我在,没有他们也能找到,如果蓝水真的还有留存,我一定能将它找出来。”
文起并没有理会幼苗,而是始终注意着越来越远的溪流,在他的眼睛里,已经变成一条细线,依稀看到它那若隐若现的轮廓,但就在这时,从那片林地里飞出两个黑点,向文起所在的甲壳虫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