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豪言壮语,但话语间是无尽的愤怒与决然。
文起没多说什么,只是用闪烁的眼瞳打量了起身的德兰,就见这个家伙在自己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非常吃力,但很坚毅。
“还能操控它们”
文起惊呼一声,真的看傻了眼,他哪里相信那刚站起身来的德兰,如此虚弱,还要控制身下两个家伙,“你疯了吧这不是找死吗算了,你还是不要过去,在这里休息好了,反正守在外面的长尾猿,得到命令,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进来。”
眼睛转了转,文起忽然一笑道:“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另一侧将那剩余几个瓦拉尔人收进小球中,此间如果你闷了,不如控制它们两个说说话,也好让守在外面的听到,地牢里是有动静。”
老实说,文起是想带着德兰一起去往另一侧地牢的,同样,更细完德兰能够操纵躺在地上两个家伙中的一个。
只是,那里可能,文起亲眼见了,身体状况糟糕透顶的德兰,任何一个家伙,他都无法自如操控,即便是最拿手的长尾猿,也只不过是睁开了双眼,就连转个头,挣扎了半天,依旧失败了,就别说控制它行动了。
所以文起的心里是失望的,是沮丧与涩然的,苦苦中有不能表现出来,才有了忽然一笑,浮现出无所谓,且宽慰的模样来。
此外,他也想了个法子,好让懊恼自身状况的德兰,有合力的发泄通道,也就是用武之地。
德兰叹了口气,瞧着自己的身体,无奈又无力,只能听文起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坐回了地上,向着面前的文起挥了挥手,是让他离开的意思。
缓缓地进入恢复状态。
文起瞧了眼闭目恢复的德兰,沉重的心轻松了不少,他还指望着德兰带他离开,那么面前的小树苗就不能出任何状况,尤其是体力耗尽,这是致死的根源,绝不能让它发生。
而德兰的也很清楚这点,也明白之中的厉害。
想想看,就连身下平时随意操控的长尾猿都无法掌控,那个被他视为珍宝,藏于某处的钥匙,他还能启动的了吗
必然是否定的了。
文起离开德兰,向着另一侧地牢奔去,他要快一点,越快越好,因为天知道会再有什么变故发生,但心里不时砰砰乱跳几下,这让他自己觉得很不安,似乎眼前即将完成的事,还会有糟糕情况发生。
而且大风大浪与阴沟里翻船,对于文起来说当然是要小心后者,马上就要完成了的解救之事,这可是出不了岔子。
长尾猿守卫不敢进来,但确保不了外面真没巨牙族的家伙们,这么长时间没见同伴出来,如果硬闯,那么长尾猿是绝对拦不住的,这也是文起恐慌的根本原因。
“你觉得外面有巨牙族在守着”此次幼苗并没有睡过去,似乎身体已经修养的长不多了,于是问出了心底的猜测。
它与文起是共生关系,而且现在的这具躯体也是它的,无疑加强了彼此间的联系。
文起默默地点了点头,“还是小心些的好。”
已然缩小了的文起,在黑暗的地牢同奔行,此时刚好穿过岔路的中心位置,下意识地偏头看向了那通向外界的地牢通道,目光闪烁直奔了过去。
瓜子大小的文起,如此灰暗的地牢,又沿着前脚奔跑,有神能够注意得到,就算看到了,也不过被认为是一只疯狂爬行的虫子。
他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穿过岔路,来到另一侧的地牢通道里,文起的身体随着奔跑迅速变大,这样速度不单快了许多,步子也随之变大,能够更快地到达另一侧的地牢,去解救瓦拉尔人。
文起并不需要打开阻在面前的地牢门,就算现在身体变大,但丝毫不妨碍身躯从铁栅栏之间的缝隙穿过。
站在第一间地牢门外,文起好不犹豫地拿出生物收纳箱,将苏醒却没有多少言语,像是个木头板的瓦拉尔人收了进去,而是事实,那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文起,惊呼声还没发得出来,便被文起收进了小球中。
这是文起早就想好的,绝不能给瓦拉尔人出声的机会。
一连串文起将五个地牢中的瓦拉尔人收走了四个,但唯一省了一个,那就是第三牢房里曾经发出那诡异且苍老笑声的老者。
或许是老者,但文起可从来没有见过它的真面目,只是从声音判断出来的。
现在他就站在那间牢房外,而本来可以放任不管,只需要解救瓦拉尔人,营救便算完成,但奈何心底的窥探与好奇作祟,文起很想将这个家伙一起收走。
他很想搞清楚,这个看不见容貌,隐藏在漆黑地牢房间深处的家伙,到底是谁,怎么长尾猿将它囚禁于此,竟然没有将其与瓦拉尔人分开,难道是长相相同,还是长尾猿眼睛瞎了,或者在转移地牢时,根本就没注意。
但也有一个可能,就是这间地牢根本不是刚建造的,而是先前就有。
只是想了想,被关押在这里,如果那奇怪且诡异的家伙足够强大,也不会这么束手就擒,而考虑到这点,文起的胆子也就自然而然大了起来,想要收走它的心也就更加强烈了。
“为什么站着不动你是想收走它吗”幼苗好奇地问了句,通过与文起的联系,它能感觉到文起那欲罢不能的冲动,同时隐隐透出的恐惧与迷茫,但却坚定了自己想法,要将这间地牢里的家伙带走。
“你知道这里面的家伙是什么”
文起身躯一震,失声问了出来,但手却没有闲着,高举生物收纳箱,对准了地牢深处的黑暗,淡蓝色光芒暴射而出,乍现在眼前,将那漆黑的地牢照的肉眼可见。
虽然说不上如何明亮,但在那一瞬间,只是光芒迸发的一刹那,文起惊骇不已……
“空…空的……”
文起心底一惊,无意识地说了这么句,但出现眼前的,即便一刹那,也是空空荡荡,而且牢房门距离后面的墙壁,不过是三个平举的手臂那般远,哪里有床,完全不是一间牢房,更别说囚犯在里面居住了。
那么,那个声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文起心底惊疑不定,既有恐惧又有惊慌,他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那都是真的。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假思索,紧忙打开了自己手中的生物收纳箱,这个小球正散发着柔和的淡蓝色光芒,似乎是在对着文起微笑,敞开心扉,随时随地仍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