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Purplecharm酒吧因为市场定位错误以及老板资金流出现问题,经营陷入困难。
虽然凭借文艺风的装潢,干净清爽的环境,赢得了大学生们的喜爱。
同时由于冠名赞助的学校活动大获成功,新开业的Purplecharm酒吧在第一个月门庭若市,忙碌起来甚至都需要排队入场。
然而好景不长,将消费主体定位为学生,推出“谁都能喝得起一杯酒”的活动,虽然在开始时大获成功。
但由于学生总体消费能力较成年人弱,加上正式入学后,学生们有繁重的学业,令人眼花缭乱的社团活动,禁止酒后入校园的校纪校规,以及不容许外宿晚归的硬性规定。
从第三个月开始,酒吧的收入就只能够发员工工资,连一些名贵的酒类都不够购买了。
由于其他产业出了问题,为缓解资金压力,酒吧老板停止了烧钱赚人气的前期投入,转手将这个烫手山芋低价转让了出去。
接手Purplecharm酒吧的,正是孙新云与他的朋友们。
年轻气盛的他们,瞧不起原来老板烧钱赚人气,打响名头做好品牌,以后细水长流的做法。
他们东拼西凑了一笔钱,将原本文艺清新的静吧,魔改成为妖艳媚俗的夜店。
同时为了吸引荷尔蒙上头的人,孙新云他们找到了史具盛,希望他能继续介绍廉价但美丽的女。大学生过来兼职。
虽然这些廉价劳动力确实为夜店省了一笔钱,Purplecharm酒吧因为美丽的女孩恢复了一定的人气。
但毫无下限的孙新云,希望从这些廉价劳动力身上榨取更多的剩余价值,或者开发更多昂贵的收费项目。
短暂的思考之后,孙新云将他的魔爪伸向了兼职的女大。学生。
“你明知道孙新云他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把你的同学、学妹、学姐都推入那个火坑?!”
半年的时间,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惨遭孙新云和史具盛他们魔爪的残害,多少绝望的女孩只能无声的痛哭。
“还能为什么?他给的钱太多了呀!”
交代了一切的史具盛反而不再害怕,像是放下心中重担一样,痛痛快快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按照他们给的容貌评分标准,只要介绍了及格线之上的女生去兼职就有钱可以拿,特别美丽的女生还有额外奖励。”
“我想那些兼职的女生和我一样吧,如果不是为了钱,师范学院的人谁还会去那里工作呢?”
“你到底是怎么找上她们的?为什么她们会愿意的去那种混乱的夜店兼职?”
李思霁想不明白,明明这些学生有着光明的前途,考入师范学院的她们,再不济都可以去做家教或者夜托,为什么要为了更高的工资,冒险去那种地方呢?
“……气味吧。”
史具盛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明明自己也穿着那些名贵的衣服,金贵的球鞋,用的都是以前从不敢想象的清洁用品。
但那股仿佛与生俱来的气味,却时时刻刻缠绕着他,让他无时无刻不想起自己以前的贫困生活。
那种连吃了一个童年的素面,从头顶到脚底都是透心凉的生面团味;那种只能抢着志愿者送来的旧衣服,穿在身上挥之不去的灰尘味;那种砖土矮房内,随着漏雨而飘散的青苔味。
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学习考上大学,努力兼职赚取生活费,研究时尚试图穿的周围人一样,但总会有人在靠近他时,问。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就是那种……说不出来的怪味?”
就像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驱散那股味道一样。
即使那些人把自己包装成花朵,但很少有人能把自己杂草的味道也变成花香。
无论是突如其来的灾祸打破了他们的伪装,还是为了购买更多的香料掩盖自己的味道。
和史具盛身上味道相似的人,在面对高报酬,高利。贷,甚至是需要出卖身体隐私的贷。款时,总会为了看似可能实现的梦想,透支自己的未来。
无论是不承认自己的平庸,盲目投资自己,还是不愿背负沉重恩情,试图一次性偿还债务。
甚至是那些被花花世界遮盖双眼,看不清自己的能力,以为短时间之后就能一夜暴富的人。
史具盛总能够在人群中快速地找到她们,正常的以高时薪为诱饵,或是直接诱骗她们办理孙新云的小额贷款。
在美丽的少女陷入套路贷后,协助孙新云等人,一步一步使少女们欠下更多。
在她们走投无路时,唆使她们出卖自己唯一剩下的东西,榨取她们最后的价值,以换取孙新云给的高额报酬。
“哪有什么味道?同样是人,哪里会有什么不同?”
一个是从小就成长在大宅中,从不用担心衣食住行的大小姐,一个是小时候得到祖母资助后,从此衣食不愁的普通人。
两个人从未深刻体会到生活困顿的感觉,更别提理解他所说贫穷的味道。
“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情?你都能住在这种高档住宅里了,为什么还要为了那点酬劳欺骗他人?”
无法理解史具盛复杂的眼神,但他至少承认了诱。骗少女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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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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