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摇了摇头,这密室本来就不大,又空无一物,他大致扫了一眼,就没有再发现其他的东西,正打算出去之时,忽然发现大白有些不对,只见大白正底下脑袋,前爪前伸,一副要攻击的神态。
苏白顿时一愣,这是要战斗的姿态啊,这里有什么危险吗?他顿时心中一紧,接着就注意到大白的目标不是别的,正是墙上挂着的那幅画。苏白眉头一挑,大白怎么对这幅画有这么大的敌意?
他忽然想到,自己之所以能够找到这个被叶家掩埋的洞府,能够找到这间密室,其实都是大白的功劳,是大白领他来的,现在看来,大白的目标正是这幅图画!
旁边的大白忽然低吼一声,就要朝那幅图画扑过去,苏白连忙将之拦住,一者是担心那图画确实有什么古怪,另外则是想查看一下那图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大白那低吼几声,苏白连忙安慰道:“大白你先别急着动手,那图画到底怎么回事?你也是一头成年老虎了,别动不动就跟一幅画较劲啊!”
大白这时候显然也听不进去苏白在说什么,不过倒也没有硬挣脱苏白的阻拦,这让苏白松了口气,将大白挡在身后,苏白小心翼翼的上前,在探查过图画周围并没有什么机关之后,这才伸手将图画摘了下来,发现这就是一幅普通的图画,至少他并没有在上面感应到什么武功意境之类的东西。
忽然他又觉得不对,这要真是一幅普通图画的话,那么怎么可能会保存这么长时间呢?
他用手摸索了一下图画的边缘,顿时发现了不对,原来这图画根本就不是纸张,而是一块布!苏白心中一动,人家油画是画在布上的,你这山水国画,怎么也画在布上了啊!
但很快他又发现自己似乎弄错了,这根本就不是布,而是一种很是柔软细腻的皮毛,而且极为坚韧,他用力撕扯了一下,竟然都没有将之弄坏,怪不得能够保存这么多年啊!
可除此之外,苏白再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将图画举到大白面前,问道:“大白,你知道这画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结果在他刚举手的时候,没注意到大白一下就扑了上来,一口就咬住了苏白手里的画,大白那张嘴,那可真是血盆大口啊!苏白一惊之下,下意识的就放了手,图画也就被大白夺了过去。
苏白脸色一变,连忙上去抢夺,可哪里来得及,大白只是一口,就撕下了大半,直接就给吞到肚子里去了。
苏白看着手上只剩下一小半的图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颤抖的手指指着大白道:“你呀你!你就真这么饿呀!平时没给你吃饭啊!怎么连一张画都吃啊!”
大白吃了一大半,似乎也冷静下来了,没有再朝苏白扑过来,可这画只剩下一半,苏白也觉得留着没用,既然大白想吃,索性就给它了!
他随手一丢道:“行了,你全吃了吧!真是饿死鬼投胎!”
大白一口就叼住了那半幅图画,直接就吞到了肚子里,一双虎目之中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苏白无奈摇头,当然,他也在思索,看来这幅画的特殊之处,不在那画面上,而是在这作画的图纸,不对,应该是皮毛之上,之前大白感兴趣的,一直都是那皮毛,大白可是异兽,它感兴趣的皮毛,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那到底是什么野兽的皮毛,也无从探查了,不过这东西本来就是大白找到的,既然对方要吃,苏白也不能拦着不是!
再说苏白也是觉得那画上没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没了也就没了,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这才没有太过在意。
一人一虎离开了这密室,到了外面的大厅之中,苏白又搜查了一遍,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而大白在吃了那幅画之后,也老实了,显然这洞府之中,再没有让它感兴趣的东西。
既然没有收获,苏白也没有在这里久留,跟大白直接出了这洞府,总的来说这一次来探查这个洞府,苏白还是有些失望的,本来他还以为这既然是练气士留下传承的地方,说不定会有什么关于练气士的东西,当初叶家人虽然来找过,但叶家可不是练气士,一些练气士的手段,比如阵法之类的,对方是不可能找到的,说不定他就能捡个漏呢!
但现在仔细一想,苏白觉得自己还是太异想天开了,因为那留下传承的,并不是真正的练气士,而是知道练气士存在的武者门派,甚至苏白觉得应该就是留下血纹扳指的那人,既然不是真正的练气士,自然也就不知道练气士的手段,留下的东西也就跟练气士没什么关系了。
当然,也不能说这一趟苏白就真的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他现在知道了这血纹扳指的来历,知道了对方的遗愿是什么,虽然说想完成这个遗愿很是困难,甚至跟回报有些不成比例,但总算是了却了他心中的一件事。
更让苏白值得思索的是,从之前那预言壁画开始,他便跟重开练气之路扯上了关系,不管是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牵扯到了其中,而且他越发的觉得重开练气之路,他都要参与其中,而且还会起到不小的作用。
难道那个预言是真的?他真的就是“预言之子”?
虽然说重开练气之路对他也没什么影响,但这种冥冥之中天注定,他的一切仿佛被安排好的感觉,实在让苏白有些难受,他相信人定胜天,他从来都是无神论者,更加不会相信什么一切都已经注定这样的鬼话!
所以他现在很不爽,他甚至想着就是不按那预言中的来,那倒要看看,这重开练气之路,跟他还能有什么关系!
当然,这只是一番气话,苏白清楚,要是清风道长真的要他帮派,他怕是也不会拒绝,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