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情况让喜儿感到胆寒,那看似柔弱的女子,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甚至比男子更加的果决狠厉!
看到那青姑娘又拿出那白瓷瓶,之后发生的事情,喜儿如何不知!不外乎消尸灭迹!
只是屋里一直有人,她该如何接近那个地下通道?
也不知是老天爷帮她,还是事儿赶事儿凑巧,正巧一个小丫头急匆匆地敲响了青姑娘的房门,看着他们慌忙离去,喜儿闪身进了屋子,一脸厌弃的看着那一滩血水,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知道这位仁兄有没有后悔呢!
而那地下的入口,竟是在青姑娘的床底下!喜儿有些囧,这要是哪天床塌了,是不是这地道口的门也就封住了!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下地道的时候,屋外传来了说话声,尤其是听到那青姑娘的声音,喜儿心里一颤,打量房间,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躲藏!无奈,只好暂时躲在了床底下,只希望不被那青姑娘发现!
“去把那地上的脏东西收拾干净,再将香点上!一屋子难闻的怪味!谁受得了呀!”
听着青姑娘指使小丫鬟收拾屋子,喜儿提着的心暂时放下,就听那青姑娘问小丫头,“明儿个晚上轮到那位,花妈妈有没有什么指示?”
那小丫头也是个机灵的,一边干活一边回道:“花妈妈只说事明儿个照规矩来!并没有再交代其他了!”
“哼!来到这个地方,谁也不比谁高贵多少!不论来这儿之前是什么身份,到了这地方,那就是花楼里的姑娘!整日里端着个架子,也不知是给谁看的!”
那小丫鬟倒是精怪,专注于清理地上的血污,并没有回答青姑娘的话。
看她又成了锯嘴葫芦,青姑娘翻了个白眼儿挥了挥手,“收拾完赶紧出去吧!今儿个我乏了,一会儿可别让那些没眼色的进来!”
说完就朝着床榻走去,躲在床底下的喜儿心跳如鼓,就怕背着狠毒的女人发现踪迹。直到那小丫鬟收拾完离开房间,床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喜儿才轻轻舒了口气。
偷偷的探出头,发现这屋子里的石头不同外面。多数都是不发光的,只除了墙壁上镶嵌的那块儿发光的石头!
小心翼翼的往外爬,就听到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吓得她忙停下,不敢乱动,只是也不知碰到哪里,半趴在地上的喜儿,只觉得腿下悬空,她心里大骇,却紧紧的扒着地面,可奈何地面太过光滑,最终还是掉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喜儿被吓的心脏乱跳,精神力立马覆盖周边,却发现这就是那条地道!周边全都是光滑的石头,就算是用鞭子,也很难停止下滑!
失重感让喜儿差点惊呼出声,精神力放出,察觉距离地面不过还有两米,提起一口气,侧身踢向墙壁,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大口喘息着平复慌张的心情,黑暗中,还好有精神力感知周围,才让她有了一丝安全感。鞭子缠绕手中紧紧握着,而另一只手则抚向了腰间的匕首!
这是通道蜿蜒曲折,她精神力竟无法探知更远!黑暗的空间,密闭的压抑,这一切都让喜儿局促不前!可此时这五米高的地道,多次尝试,她竟没法上去!
一人独处时,时间总觉得特别漫长,虽说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她的手还是不住的颤抖,她从来不知,自己竟还有幽闭空间恐惧症!这时看来,已无法上去,只能向前走了!也不知前方究竟是有什么东西等着她!
打起精神,将精神力感知到最大的范围,也想借此避开这地道里的人!
这次倒是分外顺利,一路并没有遇到任何人,可这地道却像是延绵不绝走不到头,当再一次停下休息,喜儿终于看向了这个地道,难不成这里还像古墓那样,有什么鬼打墙似的机关?按理说,她使用精神力探路,不是用眼睛走路,不应该发生这种情况,当她看到地上的那个荷包,终是忍不住骂了句娘,是哪个混蛋设计的地道,竟还用上了古墓的机关!
记得有一段时间,她很喜欢看盗墓小说,好像里面就有提过怎么破解,一番的尝试,终于在喜儿精疲力竭之前,找到了正确的道路出口。只是这里出乎喜儿意料之外,本以为会发现什么天大的秘密,谁知这里竟是一个囚笼!
精神力所及之处,一个个鸽子笼似的囚笼里,都住着一个男子,看那情况,都是被用了刑的!
莫不是这些就是那失踪的男人?只是把这些人囚禁在此又有何用呢!?
喜儿心里嘀咕,动作轻巧的在这这些囚笼的外面探查,这些男人都趴在地上,呼吸微弱,像随时可能断气。
这黑暗的环境里,只有墙壁上发光石头印出一个光点,密闭的空间,古怪的囚笼,以及快要断气的男人们!喜儿抬头看向上面,那里正歌舞升平,谁又知道在这一派热浪之下,竟有如此的惨况!
拿出固定头发的银丝卡,这东西小巧轻便,还不易被发现,更重要的是,她还能当临时开锁的工具!
精神力将这些鸽子笼里的男人过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一个情况稍好的,走到那门前,拿出那银丝卡几下就将门锁打开,里面的男人受到惊吓,猛的一个侧身,看到来人时满脸的惊恐!
喜儿不想与他废话,压低声音,“你是何人?因何在此!?”
男人神情先是一愣,可随即带上了癫狂的笑,“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哈,我到底是谁呀!”
看他状似疯癫,喜儿却是眼眸微眯,“我知道你没疯!若是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可以带你离开!”
疯癫的男人动作一顿,脸上带着猜疑不信,喜儿却懒得跟他再费口舌,转身就要离开,反正这里男人多的是,只要她用药,不相信救不活!
“慢着!”男人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虽说这鸽子笼里光线昏暗,可喜儿还是能看到他身上的伤痕,尤其是在锁骨之处,那红色的血洞十分惊人!
“你,真的能带我走?!”男人还是有些不确定,直勾勾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人,
“你还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