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热,我走了一会儿身上全都湿透了,打开旺仔一口气喝完了,还是感觉口渴,于是买了瓶矿泉水,在站台踱来踱去。不知道什么原因,汽车迟迟不来,我等的焦虑难耐,嘴里骂着,连个躲太阳的地方都没有,感觉自己衰极了。
在07年这一年里,我似乎变的越来越不可理喻,说不上叛逆,可就是看不惯一切,没事时多读了几本破书,发现别人的生活是那么丰富,不管是不是瞎编乱造,读起来总让人想过把瘾,总幻想我要是能有那种人生该多好阿。
我就当作是我人生的转折吧,也不知道到底转的是什么?反正就是,管他呢,可以正儿八经的胡混了……
那段时期,我想了很多。
我重新理了一下我和关文澜之间的关系。
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我和关文澜的未来,是的,我确实一直在想这件事!我身上的一切不值得她去守护,而我又给不了她什么,如果突然有一天她不再出现我的面前,我拿什么支撑我以后的生活?
我觉得我离不开她的不是她本身,我离不开的是她对我的情感,我依赖这种情感,我不再寂寞,不再一味的悲伤,它使我在烈日里依然不骄不躁,这种情感裹着我所有的生活状态,一旦这种情感消失,我将万劫不复,我将失去那一根救命稻草,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
这只是我的猜测,我猜测她重视我俩的感情,比什么都重视,其实我是在认为她在为我而活,她离不开我,但这是我的幻想,她那么客观那么具体,怎么可能只为我而活呢?
她对我的情感会持续多久?我在犯嘀咕,她会像我这样想问题吗?我们见面的次数少了,我感觉她对于我慢慢变成了不及物,要知道我不仅自卑还很脆弱,她那么美好,笑得像花儿一样,我还能和她继续下去吗?
我们整晚整晚的互相发信息,生怕彼此被遗忘,我说我想她,非常想,我说我想亲遍她每一寸肌肤,我要给她唱歌,我要给她写诗,我要给她一切浪漫的东西,我让她等我,每一晚每一晚地说着同样的话,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些其他的什么事情。
慢慢地,我发现我俩的那种情感在一点点减弱,这是我最不想预见的,可我明明一直在乎她阿,可能她对我不再是那么具体了,她不在我身边,她在另一个地方,她离我是那么远,很远,我不再轻而易举地就摸到她的脸颊,我每天想象着以后怎么相处,可越想越烦,越想越觉得不现实,我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泥潭。
我有点退缩了,尽管不愿意这样,尽管我舍不得,尽管仍然觉得她完美,可是,我再也不可能和她一起重温旧梦了!
关文斓,我的姑娘,我的初恋情人,你是我的眼眸,你是我的良心,你是我的老师,你教会了我怎样快乐,你比所有的老师都专业,你细心,你用爱关心每一个我,你夸奖我,你滋润我,你安慰我,你帮助我,我现在就想为你作诗,我可以暂时做你的诗人!
埋葬我
像岛沉宽海般无奈
像埋葬死尸一样把我送进土壤
但不要为我做任何凭吊
我只要野草长满坟墓
我只要狂风暴雨不断拍打我的墓碑
我只要你
只要你记住我
这样我就会幸福的被埋葬
泛灰的天空中融着我的悲伤
--被隐形了的真正的情感
你在为我难过
请你不要为我难过
我最亲爱最心爱的人
如果你想我依然记得你
那就为我唱一首情歌吧
只为我唱
只为你唱
唱野草、唱狂风、唱暴雨
我会记得你
我将要把野草狂风暴雨成为我的身体
还有你的歌声
我的爱人
我为你而重生
我想我必须到你的身边对你说
我经历了死亡
尝到没有爱的滋味
我将不再走
陪着你陪着爱
一起走进坟墓
一起走向爱的重生
一次不知什么事情我被关文斓拉去李媛的家里,李媛是我们同学,和白晓他们玩的不错,一到她家,居然同学们都在,屋里屋外都是人,差不多有十几二十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迷你清明上河图,我不记得有哪些人了,在打过招呼之后我被关文斓拉进一间屋子,又是对我笑。
我说:“这么大排场,你早说我不至于空手来阿。”
她让我坐下,
“她们闲着没事,李媛的爸妈又不在家,所以就都过来了,等一下做好吃的。”
我笑说:“我在姑娘堆里是算怎么回事阿,本来我就容易害羞,见姑娘就脸红,我还不如走了呢。”
“别阿,你再多看看姑娘们的音容笑貌,马上各奔东西你想看都来不及,再说,”她哼了一声,“再说你脸红不是因为害羞,那么多美女在你身边晃来晃去,是憋的脸通红吧”
“不至于。”
“那我让你至于吗?”
“别闹,这么多人。”
“陈卓,你啥时在我面前装的正经了。”
“瞎装装,假正经呗。”
关文斓笑开了花,我吻她,她回我
一会儿,李媛端了饭菜进来,搞的我很不好意思,好像我就是一个待嫁闺中的新娘,而她们是办杂事的伙计,特羞愧,我一句“真不好意思,我们出去吃就行了”,李媛笑着说,你俩继续腻歪吧,
李媛走后,关文斓和我对视一下,笑了!
那是什么时候,我搜索记忆,真的记不起来了,断片了,只记得零零碎碎的事,我尽力拼凑,却怎么也拼不完整,那次在李媛家出来以后,我印象中是告别了关文斓和同学,去了火车站送了什么人,无关紧要的人。
那段时间,火车站是我的常待的地儿,来来回回送走了一拨人又接来了一拨人,最后又送走了接来的一拨人。
在火车站,我碰到了小马,他也刚送完朋友,离好远我就跟他打招呼“嘿,小马哥。”
小马看到了我,“你怎么也在这,这不是约会的地阿。”
我俩走到广场的台阶上坐下,小马递给我一支烟,我说不抽,他点着,吸了一口说“不吸烟好”接着说,“你真准备去那个地方上班阿。”
我抬头看了看检票口,“恩。”
“那里怎么样?”
“我大姨说那是个小厂,好像厂长和她家有什么亲戚关系,我不太清楚,先去混混吧!你呢?准备怎么办?”
“我去泰州,和几个同学一起去自主招生的那个学校。”
“啥时候走?”
“快了,没几天了,东西都收拾好了。”
“哎,你说,我们就这样各奔东西了,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是啊,该考虑以后的路怎么走了”小马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俩荡了半下午,打了会台球,吃了顿晚饭,小马让我去他那住,我说不去了,再说他舅回来住了,不方便,就此作罢,我给他招了招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