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回到漓塘关总兵府,左丘旭和等着和她一起用晚膳。
这边的叶昔坐着马车,走在街道上。
叶昔听着外面街道上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有了声音,她发觉不对劲。
她掀开车帘,望了玄竹和阚藜,见他们全身高度戒备,发觉四周有了不寻常的气息。
她看到空中飞下几十个黑衣人,他们手拿长剑,直朝自己而来,叶昔猜想,看来沈云澈知道自己出了总兵府,专门派人守在回府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自己。
她见他们直接和玄竹几人打了起来,还有几个边打边朝自己车边来,看来是想要带走自己。
叶昔心中哝语,抓吧!本姑娘还正愁用什么方法,神不知鬼不觉让你们抓我回去,然后找你们主子报仇呢?
叶昔见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伸出一只手,一个手砍刀,将自己给打晕了。
她心中冷笑,这是你们自己抓着回去的,到时你们主子被人弄死,就别怪我不留情了。
那个人扛起叶昔,吹了一口口哨,示意撤退,玄竹可阚藜拼力追击,可是还是被他们给逃了,武功虽然没有他们高,轻功却比他们高,他们逃走了。
左丘旭和等了一个多时辰,却只见玄竹和阚藜回来,其余侍卫一个都没见到,还有他最想见到的女子也没有看到。
两人跪下请罪,阚藜自责地说,“陛下,叶姑娘被人抓走了,我们追了一路,还是让他们逃了,请陛下降罪!”
左丘旭和听到此话,气得脸色通红,满目怒恨,“朕让你们好好保护她,你们就是这样保护的吗?”他拔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逼道。
阚藜没有说话,他无惧的跪在哪里等待死亡,左丘旭和气急败坏,却没有下手,他下令,“给朕查,此事绝对跟沈云澈有关,查清出小昔被关在何地,然后马上回来禀报。”
阚藜接旨,“是,臣遵旨!”
左丘旭和不会去责备玄竹,毕竟这是小昔的人,他没有权力,他对玄竹说,“你也跟他一起查。”
玄竹回答,“是。”
叶昔被黑衣人抓到了平海关的平州城内,关进了一家别苑内,这家别苑是沈云澈专门买下的。
黑衣人头目,回到平州总兵府,将此事回禀了沈云澈。
沈云澈连夜赶到那家别苑,看到还没有醒过来的小昔,他满是欢喜,他心中激动不已,她终于回来了,她回来了。
沈云澈伸出颤栗的手,想要去抚摸她的俏脸,可是他却怕这是一场梦,他一碰,就醒了,这场梦就碎了。
曾经自己无数次做过这样的梦,可是梦中的自己碰不到她,梦一醒,却发现连看也看不到她了。
景翼站在身后,看着自家主子目光惊喜万分,恐惧交加的面色,他叹气,唉!苏小姐真的是主子的劫数啊!
过了一会儿,叶昔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她没有说话。
沈云澈饱含深情的目光盯着她,“昔儿,你醒了!
饿了吧!我让人做了一些你爱吃的。”
叶昔以前跟他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一意孤行,她现在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多说无益。
她现在只想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生活,该吃吃,该睡睡!况且自己肚中还有孩子。
叶昔下了床,准备穿鞋,沈云澈准备给她穿,叶昔闪躲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沈云澈目光一阵失落,他停手。
叶昔穿好鞋子,坐在桌子边,拿起筷子,用起了餐。
第二天早上,叶昔用了早餐,看到沈云澈又来了。
叶昔坐在院子里,看着四周被高手围住的院子,她冷笑一声。
沈云澈坐到了她的对面,他倒了一杯茶,找话说,“小昔,可用过早膳?”
叶昔一副不冷不淡的面色,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叶昔语带讥讽,“不要一副你愧疚我的表情看着我,因为你没资格,也不要期望我会原谅你,因为这个你更没有资格。”
叶昔站了起来,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在房里说,“以后把吃的放到门口就好,谁也不要进来打扰我。”
沈云澈看她这不反抗,不吵闹的样子,他想,还不如以前她那样大吵大闹来的好,至少表明她还对自己有几丝情意,现在她的态度,除了冷漠,只剩冷漠。
景翼看着叶姑娘对自家主子不咸不淡的态度,就像面前的主子是个陌生人一样,他做什么与她无关,这还不如以前那样和主子争吵不休呢?至少这样还表示叶姑娘对主子还有几丝感情,唉!
沈云澈敲门,喊着她,“昔儿,昔儿,你到底要怎样?若是你恨我,那你就动手杀了我啊!昔儿,你到底想怎样?你告诉我,好不好?”
叶昔打开了房门,语调不冷不热,“别吵,我要睡觉。”然后她关上了房门。
沈云澈见她这种冷冷清清的目光,不冷不热的姿态,他真的很受伤。
景翼看着这一幕,他心中嘀咕,主子,何必呢?我早说过,叶姑娘和主子之间不可能了,主子抓她回来又怎样?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叶昔吃了晚膳,坐在自家院子的亭子里休息,她满脸无聊叹着气,唉!
身后的丫环是沈云澈派来伺候自己的,叫恬儿,长得倒是乖巧可人,说话也很甜。
恬儿见自己不停地叹气,她说,“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无聊,不如叫主子带你出去走走!”
叶昔想,看来这丫头不知道沈云澈是什么人,他抓自己来,关了自己,怎会愿意放自己出去走动呢?连这院子都出不去,更不用说其他地方了。
叶昔听完她的话,朝她笑了笑,“恬儿,重新去给我砌壶热茶吧!”
沈云澈晚上又来了,坐在叶昔对面,他没有说话,叶昔也没有话,两人相对无言。
左丘旭和带领十万将士,来到平海关。
他们安营扎寨,准备攻击平海关。
这回左丘旭和带的将士擅长水上作战,他们的营地也在平河附近。
左丘旭和部署好了战略,准备隔日出战。
沈云澈这天晚上又来到了叶昔的院子,看着坐在亭子里,优雅的品着茶的女子,他淡地启口,“昔儿,他来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看来是为了你。”
叶昔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沈云澈看着她淡漠无波的目光,他抓住了她的肩,急切地问,“昔儿,你说话啊!说话啊!你就没话对我说吗?”
叶昔只是漠然的望着他,不开口,让她说什么?说他活该,还是骂他,与她无关,自己无话可说。
沈云澈讨厌她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气急败坏,面色难看,低头吻住了她,想要引起她的反抗,可是她却不动不语,还是那副淡然如水的表情。
沈云澈抓着她的肩膀,他无力之极,“昔儿,昔儿,昔儿。”
叶昔冷淡地语气,“你怎么不吻了,强迫我啊!像你以前一样逼我啊!”
叶昔甩开了他的双手,冷漠地说,“既然不碰了,那我就坐了。”叶昔坐到了木凳上,拿起茶杯,轻轻浅饮了一口。
景翼看不下去了,他望着叶昔,“叶姑娘,不要这个样子,主子对你这么好,他为了你,一次又一次受你责难,被姑娘伤害,就当可怜可怜主子,不要这个态度对主子,行吗?”
叶昔抬眼瞟了他一眼,“你想让我怎么对他,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献媚他,还是脱光了衣服勾引他。”景翼听到这话无话可说。
叶昔冷笑一声,就伸手开始解衣服,“好啊!不就是脱衣服嘛!我脱不就好了。”
那些侍卫通通转身,低下头颅,不敢看这边。沈云澈抓住了她的双手,阻止道,“你,你……”沈云澈被她不知寡耻的态度气得一口血吐了出来。
叶昔甩掉了她的双手,口气冰凉,“既然你不感兴趣,那我就回房睡觉了,你,自便!”
恬儿被小姐大胆无畏的姿态吓住了,见她离开了亭子,才记得给沈云澈行礼离开跟上去。
景翼看着自家主子气得脸色苍白,吐血,他望着那个决然的美妙身影,他长叹了一下,唉—!
恬儿跟着进来后,她低声轻语,“小姐,沈公子对小姐这么好,小姐为何要说那些伤人的话啊?恬儿不明白。”
叶昔看了她一眼,“恬儿,不明白就算了,不明白更好,有些事还是不要明白的好。”她平淡没有起伏的话,劝着她。
恬儿不明白,看着自家小姐脸上那忧思万绪的样子,她不在说话。
叶昔想,若是可以,她也希望回到那个曾经没有烦恼,自由自在的苏妙婧的时期,看来还是在苏府那段时间最无忧无虑啊!
她望着恬儿,“恬儿,去拿一壶酒来。”她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喝太多,但是喝一些还是问题不大的。
恬儿去拿了一壶酒,叶昔让恬儿拿到了院中的石桌上。
叶昔见沈云澈不在,看来他被自己气走了。
恬儿倒了一杯酒,叶昔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完,她低语道,“情到深处无怨尤,恨到何时方可休!”
恬儿听着这句悲情的诗,她忍不住问,“小昔,这是什么意思?”恬儿睁着那双单纯的,水灵灵的大眼睛问自己。
这时站在角落里,隐着身影看着她的沈云澈,听到她念的那句诗,情到深处无怨尤,恨到何时方可休!这不就是说的她和他吗?
叶昔拉着恬儿坐下,柔声细语,“恬儿,这句话是说,爱一个人爱到深处无怨无悔,恨一个人恨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恬儿不明白地问,“小姐,竟然爱对方爱到无怨无悔,可为什么又要恨对方啊?”
叶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满脸温柔,“恬儿,若是不懂,就不懂吧!这样的感情,我倒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懂。
恬儿,记住,快乐最重要,其他的都不重要。”恬儿望着自家小姐脸上的忧愁,还有悲伤,她不明所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