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省武道机场。
十几架武道战机陆续在跑道上降落,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飞机进入停机坪后,人员不断下机,有专人接机的在等候,有彼此认识的相互打着招呼。
江小白走到了武道部的接机口,报上姓名:“齐鲁省,江小白。”
“请在这里签字。”负责接待的武道部工作人员本想帮江小白提行李,只是左右一看,别说行李,连个随从都没有。
“看来之前妖兽的冲击,对齐鲁省的伤害很大啊,堂堂武大院长,连随行人员都配不起了。”工作人员有些感同身受,况且这些人都是天骄,随便认识上任何一个,对自己都没坏处:“江哥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我叫刘鑫。”
看着神色中略显忧伤的刘鑫,江小白只觉得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太节省,让人怀疑实力了么?
他微微点头:“倒是有点事。”
“您说,我一定办到。”
“能搞到武道资源部的批条不?”
“啊?”刘鑫愣了:“我哪有那个能耐啊?”
“我现在就缺这个,无比的缺。”江小白很是惆怅,正要去休整区,忽然心神一动,听到有人提起了齐鲁。
江小白转过头去,看到几个青年冲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
常言道,你可以指点我,你有事也可以说,但不能指指点点啊。
江小白迈步走了过去,在几人身前站定脚步:“几位,是在指点我吗?”
这几人看着江小白,足足凝固了三秒钟,才摇头一笑,“噢,不是,我们在看你身后的广告牌,那手表不错。”说着转身离开。
“那几个人是谁?”江小白往休整区走的时候,把那几个人指给刘鑫看。
刘鑫一乐:“那几个啊,是江南省武道院的,刚才在上空盘旋了半天才降落下来,听说是被人在半空给别了一下,延误了降落时间,只能排在后面降落了。”
江小白回忆了一下,自己的飞机一直按部就班,没出过格啊?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江小白知晓此番行程的凶厉,便问道:“你知道他们是谁么?”
“当然知道啦。”刘鑫脸上浮现出一股傲然之色:“前面那个黑休闲装,是江南武大的总教官,叫马喆,二十八岁就达到了三阶宗师的阶段,可称得上是绝对的天骄了。”
“旁边黑墨镜那女的,是宋镕,是副总教官,刚刚进入三阶宗师,同时也是江南武道院院长的妻子。”
“板寸头的青年,就是江南武大的院长,黄强宝。修为最强,已经达到四阶宗师的地步。他们三人是同一批武者出身,交情极深。”
“谢谢。”江小白点点头,做到心中有数,就进到了休整大厅,里面格局很大,武道部统一规划,每个省都有自己的区域。
江小白直接进了齐鲁省的休整区,是个三居室的格局,床很软,很适合躺在上面,以水精和木精滋养身体。
……
在江南省休整区。
黄强宝脑中浮现出江小白的身影,回忆着他走路时的一举一动,开口道:“那个齐鲁省的江小白,走路沉稳,双臂有力,气息绵长,不简单,我看不只是二阶宗师这么简单。”
“是啊,敢别我的武道战机,胆子的确不小,等进了黄河古道,我就给他点颜色瞧瞧。”马喆选了几块精致点心,放到了宋镕的骨碟里。
宋镕吃着点心,说道:“此次进入黄河古道,最低要求是三阶宗师,江小白区区二阶,能够被选进来,肯定花了不少气力,以他齐鲁武大的实力,我看怕是要倾家荡产了,这次肯定是想要捞得好处,弥补齐鲁武大的空虚。”
马喆一笑:“自己不行,就把位置让出来嘛,万一搞出些什么意外,搭上了性命,可就太不值得了。”
“飞机降落顺序是塔台制定的,跟江小白没什么关系。”黄强宝仍旧陷入沉思:“但是在我看来,此人绝对有独到的实力,你们想想看啊。”
他从思绪中脱离出来,伸手去拿点心,发现已经被吃光了,他就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江小白当上齐鲁武大院长时,不过是大一新生,就算有人托孤求人照顾,那也得是那块料子才行。”
“再者说,武道部的前辈们,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所以,这个江小白虽然不是最强对手,但我们不可以掉以轻心。”
黄强宝十分郑重的看着妻子和兄弟:“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希望任何人出现意外。”
马喆摆摆手:“放心吧,放眼江南省,我们虽然不是最强,但也不弱,拼不过,跑路总是能做到的。”
“就是喽。”宋镕伸了个懒腰:“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嗯,我去租三间修炼室,你们等下也去修炼一下吧,事关重要,不能有失。”黄强宝起身离开。
……
在江小白隔壁的休整区里,一女子正对着电脑在进行视频会议。
视频中的男子下半张脸,就占据了整个屏幕,黑乎乎的,几乎看不清本人模样。
男子的声音略显沙哑:“涪陵,你本不过一个散修,无根无靠,是我家族动用巨大资源,才将你培养到三阶宗师巅峰的程度,而争取到这个名额,也是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你要好自为之。”
“涪陵明白。”女子微微颌首,声音软糯。
“明白就好。你此次的任务,便是要暗中辅佐范家子弟,在进入黄河宫殿之后,尽量争取到最大利益。但在这之前,务必要除掉一个人。”
“谁?”女子软糯的声音中,浮现出一抹杀机。
“江小白。事成之后,你将会获得自由,并且黄河宫殿中的宝物,你可以任意挑选一件。”
“明白,范西先生。”
……
“当当当。”
江小白正滋养身体,忽然听到敲门声,暗道自己在这里没什么熟人,难道是李婵到了?
“门没锁,自己进来。”他不得不停止滋养身体,喊了一声。
涪陵推门而入,站在门口神色腼腆,软糯的声音道:“打扰了,我叫涪陵,祖籍齐鲁,在吴越省长大,看到老家人在,就想过来打个招呼,没打扰您吧?”
“老乡啊,我是江小白。”江小白站了起来:“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倒是能理解你的心情,进来坐吧。”
“那真是,打扰了。”涪陵脸蛋泛起一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