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老板,请。
拳场四座高台中的另一座高台上,陈斌的另一名手下老三也正带着两个男人登上这处全场中观赏拳赛的最佳位置。
那被称为塔木老板的男人,脸上的颧骨微微突出,鼻子也显得有些鼻翼宽大,显然是个东南亚人种。
当然,这位塔木老板其实之前就已经介绍过了。
他正是几天前跟随着赵老四,在邵河76号渔场废弃小码头登岸的塔木老板。
傣国卡什老板手下权柄最大的一名头目。
但此时这位塔木老板的表情却有些恹恹的。
倒不是对陈斌邀请他观看拳赛不感兴趣。
实际上,他来到毕周市的这几天,就一直呆在陈斌的地下拳场的原因,就是这里的拳击比赛实在太吸引他了。
就比如下方拳场的那个拳台。
拳台四周都被钢柱笼罩。这种设计方式,在国外的那些拳场中当然也有,光是塔木老板见过的恐怕就不下十个。
但是那些拳场的拳台,就算也用这种办法将拳台围拢住,却也只是用的薄薄的铁丝网,绕着拳台围成一圈,连顶都不封。
这种设计,原本是用来防止里边的拳手从里面逃出来,但是那种铁丝网,有时却恰恰能够帮助拳手从里面爬出,而基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更何况还有些力量奇强的拳手,光是用身子都能轻易撞开那种没什么卵用的铁丝网。
但是在陈斌这里,在这一处地下拳场中,他赫然见到了一个与其他拳场都不一样的拳台。
这个拳台被五六公分粗的实心钢柱所笼罩,就连上边都也用同等规格的钢柱牢牢焊死,不要说里面的拳手根本从里面爬不出来,就算是世界拳王进了里面去,恐怕就算把自己给搞死了,都绝对别想在没人开门的情况下从那里面走出来。
而也正是因为这家拳场的拳台别具一格的设计,前天才能吸引的他的保镖艾木亲自上场,挑战了陈斌手下的几个重量级选手。
只是结果却令他有些失望。
陈斌手下的那些拳手,个个都宣称在某某大赛过拿过什么奖杯,体格也都十分壮硕,上场之时也全部都是信心满满。
但是真等动起手来,那些拳手竟然不是他的保镖艾木的一合之将。
想到这里,塔木禁不住回身看了一眼在他身旁正搀着他的艾木。
这个艾木是他亲自从小调教到大,当初只不过是个从贫民窟里捡回来的没人要的孩子,但是现在,十几年过去,如今的艾木早已成为他手下最值得信赖,也在私下里与他情同父子一般的存在。
他甚至都已经开始打算过些年退休之后,就将自己的事情全部交给艾木来掌管。
朝着艾木笑了一笑,塔木老板脚步虚浮的走到高台上的专座上坐下来。
他现在之所以需要人搀扶,精神也是病恹恹的,却是因为陈斌陈老板这两天招待他招待的实在太周到了,光是昨天晚上,就硬生生安排了三个妙龄妹子伺候他,硬是让他大半夜都惊醒过来大呼受不了。
这短短的几天时间,他都快在陈斌这里给榨干了。
塔木老板揉了揉腰,看一眼侍奉在身边的老三,禁不住问了一句:“阿三,B锅怎么毛来?兰不成特昨晚上也似被搞地疲软,今天在床上爬不起来咯?”
塔木老板操着一口尚算流利的华夏语,但有些词汇却多少让人听不懂。
没办法,他一开始学华夏语的时候接触的就不是普通话,能够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而一旁的老三听到他的话,则是急忙的微微一笑:“塔木先生,我们斌哥有事情去忙了,暂时脱不开身,所以特意吩咐我过来好好招待塔木先生。”
老三笑的灿烂,可实际上心中腹诽不断。
他最不爱听的,就是塔木老板对他的阿三的称呼,搞得好像他是从南亚那边偷渡过来的似的。
而实际情况是,这位塔木老板才是真正从境外偷渡来的。
而且还是几天前刚刚上岸。
心中暗自鄙夷的看了一眼塔木老板,老三脸上的笑却更加的热情起来。
老三伸手朝着下边的拳场一指:“塔木先生,你瞧,这里马上就会有一场十分盛大的比赛,跟前天艾木先生比赛时的规则一样,这也是一场生死斗。”
“哦?”塔木老板挑了一下眉毛,饶有兴趣的朝着那铁笼子望过去。前天艾木所参加的就是一场生死斗,当时这家拳场里的拳手们还都看不起艾木,因为艾木体格并不算健壮,甚至因为儿时的一些经历,导致他本人比一般人都还要矮小一点。所以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艾木会被那些拳手一拳打倒。
但是事实情况完全相反。
艾木才刚刚一上台,就把第一个拳手直接一拳打死在了台上。
所谓的生死斗,全过程不过几十秒钟的时间,就宣告了结束。
据说那天陈斌老板靠着那场生死斗,还有艾木的出色表现,一场就赚了四千万,为此还特意送给了他一千万,当做谢礼。
想到这里,塔木老板却是忍不住摸了摸口袋里的一张卡片。
这张卡里,可是有一千万啊。
这一千万对他来说,倒也算不上什么大钱。
但是这家拳场的情况他却是知道的,他知道陈斌只是一个代理人,那一场比赛下来赚到的四千万,有至少三千五百多万都会进入别人的口袋,而陈斌自己能够留下来的,连五百万都不到。
可陈老板却还是拿出了一千万来给他,自己贴上了五百多万。
这份情谊……塔木老板握紧这张卡。
钱不在多,礼轻情意重啊。
他准备等到回到傣国之后,一定要在卡什老板的面前给陈斌说说好话。
不过就算他不说,之前那位能够跟卡什直接接触的枭老板,似乎也提过让陈斌作为毕周市负责人的话。
塔木老板摩挲一下卡片,摇摇头将这件事情放到一边,仔细打量起下方拳场牢笼里的那个男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