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扶着祁母进了正屋,给她倒了杯水,“您歇着,重活儿子干。”
祁母点了点头,双眼无神颓丧。
到井边打水,蒲白脸上带了些凝重。原身第三个愿望是保护她母亲,可智脑诊断出祁母已显油尽灯枯之态。就算好好将养,也只有半年可活,这让她怎么保?
烦恼的揉了揉脑袋,蒲白连打两桶水填满木盆。去厨房盛了一碗清粥,到正屋吃。
进屋时,祁母正盯着地面发呆,她轻轻把碗放到桌上,柔声道:“娘,家里的活计以后都由我来干,您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能累倒呀。”
祁母勉强一笑,不复白皙纤直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娘亲省得。倒是你,生为女儿身,却考取了秀才…接下来还得参加乡试,比娘亲累多了。”
蒲白回握祁母略粗糙的手,脸亲昵的在她手上蹭蹭,“女儿不累。”
面对祁母的关心,蒲白内心没有丝毫波动,只飙着演技出演母慈女孝的家庭剧。
“喝粥,都快凉了。”
蒲白乖巧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嚼咸菜时想起要问祁母的问题。
“娘,咱家是不是有一副古画?”
祁母:“是啊。你问这作甚?是不是有需要用到的地方?”
“昂。”蒲白面不红心不跳的扯淡,“书中说,读书人不仅需要读懂书中知识,还需放宽眼界,了解古今贤人留下的精粹之物。所以,我想细品那幅古画,感受其中的妙处。”
“你等着,娘亲去取。”
等蒲白喝
掉半碗粥,祁母手拿黑色的细筒回来,放到桌上,“这里面便是那幅画,打开的时候记得要小心些,毕竟这幅画有些年头了。”
蒲白耐不住好奇,问:“娘,此画是祖传之物?”
祁母坐下,看着她摇摇头,“倒不是,娘亲只知画到祁家时你曾外祖父正值年少。他老人家仙逝之时万般叮嘱要将此画护好,不论是谁问起,都不能说。”
“这样啊。”
蒲白明了,两口解决碗里的粥,抹了把嘴。到厨房放好碗,返回正屋拿着画筒回了卧室。
坐到明亮的窗前,把画筒放桌上,没急着打开。她拿出放进智脑空间的任务单,重复了一遍任务,无意中给任务单翻了个面,哪知背面还有字!
“额……”
下意识的发出声音,蒲白仔细浏览被她忽视掉的内容。
想是任务太难,快穿部还很人性化的配备了金!手!指!
蒲白那叫一个嗨皮,恨不得握把扇子扭秧歌。
不过……就是最后求好评的几句话让人反胃。
亲!亲你奶奶个腿!
难不成资源已经匮乏到连张薄薄的纸都不给配备够的程度了么?
差点就错过了这个好消息,还腆着老脸要好评,你特么脸怎么这么大呢?
蒲白傲娇至极,最下面五颗空白的星星连丝旁光都没施舍。
“早上起来打开窗,阳光美美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哼着调都歪到爪哇国的歌,满足的把任务单
放回智脑空间,她这才把精力都放在了画筒上。
搓搓手,蒲白面带凝重,双手像得了多动症,每根手指舞出了各自的风格。轻轻捧起画筒,虔诚的打开筒盖,将里面的画拿出来重见天日。
艾玛艾玛艾玛,紧张。这可是她所见的第二个目标,一定要注意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各方细节。
蒲白站起,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放在板凳上,在干净空白的桌上摊开画。
图穷景现,看到画中人时,蒲白吹了声口哨,“好受。”
没错,就是那个‘男攻男受’的受。
弱柳扶风的身姿,精致绝美的小脸,不盈一握的细腰,点缀在额中央的红点点……
蒲白老脸一红,这么别致的小东西,不给男人压就可惜了了。
揉了揉发痒的鼻孔,把画收了起来,送进智脑空间妥帖存放。
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她的智脑空间,除非真有可以破开异次元壁的牛人能找到,其余的普通人类,还是洗洗睡吧,别折腾自个儿。
愿望里唯一的死物解除安全隐患,蒲白双手托住下巴,开始思索任务该怎么进行。
首先,原身这具被她自己强行男化的身体就是最大的定时.炸.弹。
一旦功成名就时被人发现…那她直接原地去世得了,争什么无用功,做什么破任务。
好在天无绝鬼之路,组织上至少给配备了一根金手指。
说实话,抠.逼上司一下子这么壕,她都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