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人工安检顺利进城,蒲白与老阿姨分道扬镳。
她先是到公告栏处了解了一下消息,之后就进了一条害怕被光明普及的小黑巷子。左拐,右拐;再左拐,再右拐。
拐啊拐,差最后一圈一盘蚊香就能大功告成之时,一扇普通到发黑的小门出现在她面前。
蒲白挠了挠发痒的眼睑,无奈叹息。如此曲折的路,请问这里藏着什么惊天灭世的宝藏么?
真是浪费时间!多此一举!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面积广大的赌场。
对,你没看错,就是赌场。
蒲白:脸上笑嘻嘻,实则跳脚直骂mmp!
赌场!赌场!!你特么赌场建的这么深沉!!!路建得跟寻宝似的,谁没事来这儿找刺激!吃饱撑的?!
咳咳,当然,她并不是找刺激,也不是吃饱撑的。
来这儿完全是因为…里面没熟人。
大gai上的赌场确实不少,但那里认识原身的也不少。要是被一些大嘴巴不小心撞到,并宣扬出去,那祁母可以原地下葬了,还用等到半年后?
唉……为完成个任务,她可真是煞费苦心,劳肝劳肺,要是交换时间结束该死的刘巫婆不给她升职…
随手拿起一个很小只的物品咯嘣捏碎,表情狰狞。她会好好让刘巫婆感受感受什么叫做‘菊花残,遍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嘿!小子,你这是来砸场子的啊!”
蒲白小脸一僵,机械的转过脖子瞅了眼手上沁了血的碎片
沃日!怎么报废了一杯子!
‘呵呵~~’
耳边再次传来一声轻笑,蒲白不悦的望向门边,森冷的视线吓得进入她视线范围的小个男人腿一哆嗦。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若不妨碍我任务,咱相安无事就好。若妨碍我半分,小心我让你连鬼都没得做!”
蒲白说得认真狠厉,戾气十足的模样唬得想找茬的一帮大老爷们虎躯一震,缩成鹌鹑心照不宣的摸牌去了。
撂完狠话,蒲白重新挂上纯洁无害的笑容,“抱歉,现在可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了。”
一帮老爷们:=_=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很抱歉捏碎了你们的杯子,但是在下.身上只有寥寥几个铜板,恐不够杯子的价儿。等在下进去赌一把翻盘,定照价赔偿。”
“小兄弟不必如此见外,不过小小杯子,不必赔偿。”头上都长着肌肉的老大大方挥手,表示没把杯子看在眼里。
蒲白也没过多纠缠,只含笑示意告辞。
要不要是他们的事,还不还,是她的事。
别有洞天的赌场里各种玩法任人挑选,蒲白转了一圈,最终选了最简单的猜大小。(小声逼逼:因为别的她不会玩儿。)
在桌边找了个空闲位置站定,庄家开始嚷嚷买定离手。写着大小的两个圈儿里都押了白花花的银子,最少也有一两。
她摸摸袖袋里的铜板,在最后一刻厚着脸皮押在了‘小’的圈子里。
想是纵横赌场多年还没见过穷
到拿铜板赌的,全桌人鄙夷的眼神从蒲白的头发丝儿鄙视到洗的发白的脚尖。穿透力强到令她有种连灵魂都被拽出来鄙视了个遍的错觉。
“看什么看!铜板不是钱啊!别拿小笼包不当粮食。小赌怡情,大赌伤情晓得伐。快开快开,我还等着大赚一笔呢。”
蒲白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语气却冲得很,白净的脸上满是不耐。
庄家贼溜溜的眼睛一转,笑着打圆场,“开了开了啊,赢还是输,就在一瞬之间!我开!”
一桌人的眼睛在他开口时就黏在了器皿上,眨也不眨,紧张的等待结果。
“三…四…诶!七点!小!”
买大的一片哀嚎,买小的兴奋难耐。蒲白拨弄了几下手里的五个银块,匀出两块接着下一把。
庄家照常让身边的两个客检查骰子的真伪,在两人确定过后扔进器皿一通乱摇。
右手乱挥一阵哐啷,‘啪’,庄家把器皿扣在了桌上。
“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
蒲白依旧等到最后一刻才下注,这次她押了‘大’。
“没人再押是吧?好,我开!”
庄家抓起器皿,骰子的点数露了出来。
“四点…四点…八点!小!”
连输好几次的赌徒脸都绿了,有人黯然离场。赌红眼的跟旁边的人借钱,借不到的咬着牙以手指为押。
蒲白冷漠环胸,清冷的眼眸打量深陷泥潭的赌徒。在她的眸深处,层层结的冰死气沉沉,没有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