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鬼中小小boss的蒲白不仅不怕鬼,反而和鬼唠起了嗑。
“鬼兄,你从哪来?”
鬼兄:“应该是画中吧…”
啧啧,这来路复杂的,连鬼都没法儿定位。
“你是啥时候跟在我身边的?”
鬼兄:“约莫是在昨天。”
蒲白挠挠头,思索:她昨天也没出门乱逛啊,怎么就招惹了只男鬼呢?
画中…昨天…
蒲白细细品味这四个字,忽地脑门上灯泡一亮。
就说怎么这么耳熟,这货不就是祁家家传古画中的娇柔‘男受’咩?
得,又多了一个保护对象,对方还是一只阿飘。
“鬼兄,我也不能总叫你鬼兄啊,敢问公子姓甚名谁?”
男鬼沉默片刻,虚无清淡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小生想必姓宋名珏。”
“还想什么必啊,就叫宋珏算了。”蒲白大手一挥,豪迈的定了别人的名儿。
男鬼…哦不,宋珏轻笑,“就依姑娘所言。”
“昂昂昂。”蒲白不在状态的点点头,伸长脖子用她的纯金卡姿兰大眼眺望街头。
瞅得脖子长了,眼暴凸了,连根马毛都没瞅着。
莫非,从双子镇到村子每天只有一趟车?
哦凑!这可咋整?
蒲白半阖着眼盯着翻腾热浪的地面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热情又话多的老阿姨卖完菜,提着空篮子往回走时恰巧遇到她。
“祁秀才,你坐这干嘛?还不到
镇口去?再晚就没座位了。”
原来晌午还有车啊。
蒲白眼睛一亮,似是将漫天宇宙的星辰摘下来蹂杂在了她的眸中,深邃迷人。
老阿姨看得一怔,要不是身后吹过的冷风,今天非得把老脸丢尽不可。
“婶子,走吧。”
“哎,好。”
蒲白气力值up,轻松扛起两袋米大步大步的走,雄性荷尔蒙爆棚。
跟在后面的老阿姨碎碎念,“以往不经意,没想到这祁秀才长得怪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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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到镇口,牛车上人已过半。
赶紧占了个位置,蒲白放下米袋,揉着肩膀松了口气。
车上有个最喜欢说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妇,整个村的人除了她家,其余都被编排过。
这不,瞧着蒲白割了块猪肉,嫉妒的黑水直往嗓子眼儿冒。
“哟~祁秀才买肉啦?老婆子我可是有两个月没见过荤腥了呢。祁秀才可真是孝顺,青莲好福气。”
“几间破房子一阵风都能刮倒也没见你修,嘴倒是挺馋。”
最后一句自认为没人听到,实则坐在她旁边的人尽收耳中,蒲白当然不例外。
不过蒲白没发火,她好整以暇的瞧着长舌妇,想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幺蛾子。
果不其然,长舌妇挂着虚伪的笑,抛出一个问题,“这么大块肉少说得十几文吧,还有这些米,想来也不便宜吧。青莲还欠了许三娘十文钱呢,既然手头都有了,就还了呗。”
见众人都看着
她,许三娘更是满脸不赞同。长舌妇露出一个绿茶味十足的标准白莲笑,不甚委屈,“人家也没别的意思嘛~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难道不是这个理儿?”
人家?
蒲白:呕~~~
麻类隔壁,驴粪蛋蛋洒白霜,装什么二八黄花大姑娘!
既然你家住海边,咋不把别人家的棺材抬到自家哭呢?
蒲白掏出一串铜板,数了十枚塞到许三娘手里,无视她脸上的愧疚,叉腰准备骂的长舌妇叫爸爸的时候,老阿姨先看不下去了。
“孟生家的,你今晨去猪圈吃饭了吗?不然嘴巴咋这么臭!人家祁秀才吃口肉怎么了,就算吃那虎肉熊掌,也不干你事!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你倒懂得多,偏偏眼瞎看不到孟生的二三事!你再这么多事,等孟生带个小狐狸精回来,你就趴猪圈哭去吧!”
彪悍的话怼得驴粪蛋蛋变了色,布满褶皱的手像装了马达一样抖啊抖,指着老阿姨怒目质问,“二柱他娘,你是不是管太多了?!我和祁秀才说话,哪有你这个老虔婆插嘴的份!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你!”
对二柱娘崇拜值爆表的蒲白哪容长舌妇欺负她女神,赶在二柱娘开口前道:“孟姨,今儿个我上镇里买家用品时曾见过孟兄,他正挨家挨户收保护费呢。”
这事还是智脑提醒的,虽说她不知道孟家傻儿子长啥逼样,但智脑说他在收保护费,那就是吧。
诈一诈也没影响,就算没有,顶多被长舌妇奚落两句也就完事了。
还别说,这事儿啊,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