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品嘴里的甘甜,宋珏轻叹,“此味果真和香气一样,让人回味无穷。”
蒲白在杯子里倒了点水涮了涮血气,把水泼在地上,完事倒扣进托盘,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鱼唇的鬼,她毕竟是地府工作者,也是律法规定不用投胎的鬼。即便借用了原身的身体,性质上多多少少还是不一样的。
喝完血的宋珏魂体开始发热,本来虚无的魂体渐渐凝实。
蒲白余光扫见一道影子,刚开始没觉得怎么样,等看了两行书上的内容,她忽地怔住。
好像…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她猛地转头一看,吓得差点儿掉出画面。
“卧槽!你你你…什么鬼?!”
一身青衣的宋珏显现出来,苍白清瘦的脸上挂着温柔如水的笑意,“多谢你的血,能让我凝出实体。”
蒲白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屁股在椅子上蹭了两下坐稳,摸着鼻子吐出一个字:“哦。”
宋珏掩嘴轻笑,清减平淡的脸焕发出了妖媚的风情,勾魂摄魄。
“那什么,现在是所有人都能看见你吗?”她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你希望别人看到我么?”宋珏不答反问。
当然不想!多一个人看见,对她的任务就多一分影响。鬼知道宋珏消失后这幅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若是因为他的原因给她判定任务失败,到时候上哪哭去。
不怕打雷,就怕下雨。为了
任务,她忍!
蒲白死鱼眼斜睨他一眼,“你说呢?你说我希望别人看到你么?”
宋珏摇曳着纤细的腰肢风情万种的走到蒲白面前,忽地弯腰靠近她,挺翘的鼻尖与她的鼻尖堪堪对上,漆黑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浅褐色的瞳孔,声线蜿蜒婉转,“你若不愿,他人便看不见。那,你愿,还是不愿呢?”
一个陌生俊美的男人靠这么近,若是一般女子怕是早就羞得红了脸。蒲白到底还是蒲白,变成鬼就是不一样,稳得一批。
她面色如常,眼睛里平静似死水,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你若是不想给我添麻烦,最好还是掂量着来。毕竟,我的脾气不太好。”
宋珏不死心的又靠近了一分,淡色的唇几乎与蒲白不点而朱的唇贴上。她依旧稳如老狗,连平稳的心跳都不曾有变化。
宋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长袖往后一甩,不盈一握的细腰扭出圆润的弧度。
靠在桌上,他倒了杯水饮下,嘟着嘴撒娇,“你真是无聊。”
蒲白翻了页书,敷衍的‘嗯’了一声,“你可以找不无聊的人去。”
“臭女人。”宋珏嗔怪的顶了一句。
安静了片刻,他侧躺在桌上,单手抵着侧脸目光放肆的盯着蒲白。灼热的视线从她的头发丝打量到脚尖。
可蒲白宛如入了定,坐得四平八稳。要不是转动的眼珠,定会被人认成雕塑。
宋珏盯着盯着细眉微蹙,因为他
发现蒲白是真的对他没感觉。
凭着一张能妖能佛的脸,他从有意识开始就辗转在各类人手中,每个打开画的人无不被他所惑。迄今为止,蒲白算是个异数。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宋珏迷离的视线落在蒲白身上,漆黑的眼中布满疑惑。
寂静中,蒲白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白日里就委屈你待在画中了。晚上随你怎么浪,浪到飞起我也不会说你半句。”
宋珏转了个身趴在桌上,没有穿鞋的双脚翘起,在昏黄的烛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勾得人忍不住想捧在手中把玩一番。
“我不会让其他人看到我的,这样白天能待在你身边吗?”能让人酥了耳朵的声音中含着小心翼翼的期待,估计没人能拒绝。
不过有个不是人的家伙丧心病狂的拒绝了,“不行。”
手在桌上一拍,宋珏腾空而起落进蒲白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虎着脸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坏女人。”
蒲.坏女人.白美色在前,坐怀不乱,伸出禄山之爪薅住宋珏的头发,淡淡道:“撒嘴,不然让你变秃子。”
宋珏啃得入了神,发出啧啧水声,叔可忍婶不可忍的蒲白手下用力,把埋在脖子上的大头揪离,磨着牙冷笑,“晚上也不用出来了,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揪得脸朝天的宋珏餍足的舔了舔唇,殷红且散发着水光的唇瓣骚气十足,魅惑艳丽,“唔~~你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