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尴尬的笑了笑,就势抱起他回到床上侧身躺下。
“你啊你,身体不好还喜欢光脚走路,别以为你是灵就不会头痛腿痛!”
将他盖严实,蒲白也不收拾掉在地上的书了。
手一挥熄灭油灯,她缓缓合上了眼。
作为鬼的蒲白失了人的七情六欲,她不懂男女间的拥抱与同躺一床意味着什么。
只是宋珏自己黏了上来,她便觉得理所应当。
也不知是好是坏。
很快到了上京的日子。
封老爹一直送他们出了镇,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家。
封锐和蒲白也没闲着,各自出题提问对方,出的题从简到难再到冷门。
到达京城时两人对各种各样的问题都能对答如流。
十几天的长途马车令二人疲累不堪。
圣上体恤,特批参考贡士休息两日再进宫。
和封锐在龙气庇佑的京城中游玩了一天,街道两旁的各方建筑,皆有一种独特的魅力,简朴又不失大气。
就是…物价高了些。
蒲白心痛的捂住鼓鼓的钱袋,啥都舍不得买。
她算是明白了,在双子镇可以算得上是有钱人的她到了京城,那点儿积蓄根本算不上什么!
要是再这么下去,她和封锐估计得饿死。
幸亏前来考试的贡士都被国子监祭酒安排到了驿站,住是不用掏钱了。
圣上特批的休息时间也只有两日,只要省着些,应该能撑到回家。
第三日,考试开始。
考上贡士的举人很少,就算是圣上亲自面考,也只需三日。
蒲白和封锐都被安排到了第二日,这说明他们还可以再浪一天。
二人也没闲着,借着路上商讨出的旅游攻略,把京城中的著名景点都转了个遍。
傍晚回到驿站,第一波应考的贡士里有一个正抱着柱子哇哇大哭。
蒲白和封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没有多管闲事,默不作声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一到屋里宋珏就现了形,他柔若无骨的躺倒在床,撩着发丝,语气娇媚,“祁郎为何不管那名痛哭的贡士?”
喝水的蒲白剑眉一挑,事不关己的模样十分欠打,“他哭说明成绩不理想。堂堂八尺男儿就因为一次考试失利痛哭流涕,这种人你觉得圣上还敢用?”
小小挫折就以泪洗面,若他高中,当风云变换的朝堂之上发生了比考试失利还严重的事时,他是不是得哭瞎?
这种人呐,还是趁早刷掉的好。
“哦。”
他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葱白的手指搅.弄着衣带,湿.濡的舌尖还色.情的舔.弄红唇,也不知是在勾.引谁。
喝完水,她站直伸了个懒腰,上床眯了一觉。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她不过是在上京的路途中无事可干睡了几天,现在一到下午不睡便会无比困乏。
在她躺床上的瞬间,宋珏就很自然的滚进了她怀里。
蹭了蹭她的肩膀,他紧紧的揽着她的腰瞌上了迷人勾魂的桃花眼。
时间疯跑起来真的是一点都不留情面,一天时间没怎么过就到了第二天。
蒲白早早起床穿戴整
齐,各方细节都做得完美无缺。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跟还在睡梦中的宋珏招呼了一声。
得到他的准肯,蒲白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最怕的就这位大爷又出幺蛾子,要知道当今圣上最看重的就是时间,离考试还有一盏茶时间时必须到!
若超时,印象差是没跑了。
蒲白叫上也已经收拾好的封锐到驿站院子里集合。
他们去的不早不晚,于是二人就跟队站在了最左边。
此次进宫面圣的贡士只有九人,等人到齐,专门引路的太监杨公公带领他们进了宫。
金銮殿
也不知是蒲白与二有缘还是她真的很二,她又被排在了第二波!
蒲白:……
封锐在第一波,发挥还算稳定。
中场休息了片刻,蒲白三人同时上前站定。
她暗搓搓的偷瞄了一眼天颜,立马收回了视线。
啧啧啧,这皇帝,肥头大耳目光猥琐,能治理偌大的国家不得不说是奇迹。
不过据她所知,这位皇帝对国家既无贡献也无错处,没功亦没过。
要不是太上皇把欺辱大周的匪寇们驱逐出了中原,就如今这位正德皇的治理方式,迟早得被蠢蠢欲动的侵略者从高位上扯下来。
面考开始
蒲白这支队伍中还是藏龙卧虎的,表面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则是最强大脑!
要不是蒲白临时让智脑查了些东西,还弄不过这位亲。
考试结束后,蒲白和封锐相伴往出走,却没想到在金銮殿外碰到了一位让她非常之意外的人!
“骆…文清?!”她的语气非常之不确定。
身披官服打扮的人模人样的骆文清见到她也愣了一下,随之绽开温润如玉的笑,“祁秀才,好久不见。”
蒲白惊奇的瞪大眼上前一步,“还真是你啊。我到一品县考完试后回到双子镇,本想找你来着,结果却怎么也找不到,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人确实走了,不过…他的身份怕是从那时起就不简单。
骆文清脸上表露出歉意,“非常抱歉,只因在下有急事,所以走的急了些,没有和你道别。”
虽然,他并不觉得离开时要和她报备一下。
蒲白咧唇一笑,摆着手很大方的说:“无妨,再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亲近到如此程度呢。只要你无事就好。”
骆文清面上一怔,漆黑如墨的双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流光。
见他们聊得差不多了,封锐扯了扯蒲白的衣服,靠近她耳边低声说:“该走了。”
蒲白瞥了眼天色,发现确实扯皮太多,遂与骆文清道别。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若有来日相见,希望能与骆大人畅饮一番!”
骆文清含笑颔首,“文清期待与祁兄的下次见面。”
蒲白回之一笑,与封锐相携离去。
回到驿站,虚幻状态的宋珏飘到她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懒散的倚在了她身上。
蒲白带着他回到房间,他立马现了形。
“睡醒了?”她语中带笑。
宋珏傲娇的哼了一声,“奴家又不是猪。”
蒲白:嗯,就算你是猪,也一定是最漂亮的猪。
他眯着眼懒散的问:“试考完了?”
蒲白点了点头。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她摸摸下巴,“不知放榜日是在哪天,若是就在这两日,岂不是半路就得拐回来?”
宋珏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鄙夷的说:“你是猪吗?就不能出去打听打听?”
蒲白:……
这么简单的办法她竟没想到!
是猪无疑了。
假笑着摸了摸宋珏的狗头,她很违心的夸了他几句,“嗯,你好棒棒哦,简直聪明到头上长草!”
宋珏唇角含笑,却硬绷着做出‘我一点都不开心’的高冷表情。
电力十足的桃花眼很小气的赏给她一丢丢眼神,那声‘嗯’也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蒲白站起身将他放在椅子上,拿杯子倒了杯水润喉。
‘砰砰’
“祁兄可在?”
是封锐。
蒲白给宋珏使了个眼色,瘪着嘴万分不愿的宋珏狠狠瞪了她一眼,才恩赐似的隐了形。
她又在房间里大致扫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后,才给封锐开了门。
正用扇柄挠痒痒的封锐看到她开门,收回扇子无奈的说:“我还以为你被人绑架了呢,开个门都要那么久。”
蒲白笑得一脸无害,“为兄正在床上躺着呢,谁叫你来的如此突然。”
封锐非常走心的道歉,“昂昂昂,是为弟的错。下次来你房间一定专门飞鸽传书告知一声。”
蒲白笑骂道:“贫嘴!”
他耸了耸肩,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说:“祁兄,为弟刚刚打听到放榜还需半个月时间,你看我们是回双子镇还是留在此处?”
蒲白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回去。
此次归家她得专门去一品县一趟。
双子镇离一品县有些距离,cc的信号极度不稳定,就连祁正的生平都扫不出来。
为了得到更加有效的信息,她必须得离祁正近一点。
封锐的想法和她一致。
不过他想的却是…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回家祸祸老爹的银两。
蒲白:话说你这么败家你爹造吗?
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踏上归途,到了一品县,蒲白临时决定下车。
封锐很疑惑,“这都快到镇上了,你下的是哪门子的车?”
蒲白只神秘一笑,也不细说,让他先回去。
封锐无奈只得离去。
走的时候还给她留了二百两银子。
面无表情的盯着手里的四锭银锭子,蒲白觉得:和土豪做朋友,还特么爽!
夜晚
蒲白在一间简陋到老鼠都嫌弃的客栈里调出虚拟屏幕,控制cc到一品县府衙内找祁正。
因她是盘腿坐在床上的,宋珏倚靠在她身上睡得安稳。
也亏得组织上配备了投影键盘,否则就蒲白速度快到飞起的敲击,不把他吵醒才怪。
cc在卧室找到了祁正,彼时的他正在床上和美艳的小妾酣畅奋战。
被迫观看了一部十八禁的片子,蒲白觉得她的卡姿兰纯金大眼已经被辣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