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声音从音响中传出来,她惊觉没关声音。
涨红着脸一顿操作,眼睛疼的画面终于被她切了出去。
而宋珏,也被吵醒了。
但他的动作弧度很小,以至于羞窘的蒲白根本不知道他已经醒了。
她搓着下巴喃喃道:“老家伙老当益壮啊…”
宋珏轻轻翻了个身,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声音沙哑慵懒,“什么老当益壮?”
蒲白听到他的声音后一怔,立马将整个虚拟屏幕都给关了,“没什么没什么。”
宋珏哼笑了一声,惩罚意味十足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骗子。”
蒲白无语凝噎,“您老就不能不咬人吗?”
敢情咬的不是你,所以你不会痛!
宋珏忽然用舌头舔了舔.他所咬的那块肉,嗓音低沉,“不咬,舔。”
蒲白浑身鸡皮疙瘩顿起,推开撩人的宋珏坐到了椅子上。
“床给你,我要看书,所以千万不要打扰我!谢谢你哈。”
宋珏虽不愿,但他看出了她眼中的认真,聪明的不再凑上前触霉头。
蒲白打开书,将屏幕最小化投影在书本上,认真浏览cc扫描出的信息。
姓名:祁正
性别:男
年龄:三十七岁
基本信息:一品县双子镇华池村人氏,五年前双子镇突发地动之时贪墨赈灾银五百万两。
这些是蒲白都知道了的。
而随着扫描的深入,一件件不堪入目的事情一一罗列了出来。
祁正的把柄虽多,但证据充足的就只有那么一两件事。
像他贪墨赈灾银这件事,贪墨的账本全锁在他的暗格里,钥匙只有他一个人有。
其他把柄的证据分散在了四处,想聚在一起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是蒲白是普通人么?
作为优秀员工最优秀的美少女助理,连这点儿小事都干不好,枉费她在人世间走一遭!
她启动了另一个飞行小机器人小a,让它跟着cc把能收集的物证都收集起来,人证也定位好,这才关闭了虚拟屏幕。
而当她回过神来,宋珏正站在她面前直勾勾的盯着她。
蒲白: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我说你怎么又光着脚下地了?!你以为你是鬼就不怕流感了是吧!你就作吧,等你真的感冒,到时还无药可用的时候。你就可以真正的魂飞魄散了,也不用投胎受罪!”
她嘴上说得刻薄又毒舌,手却比嘴诚实,最先一步抱起了他。
“画你的那个人还真是缺德,如此娇滴滴的美人,竟然都不给配备一双鞋的!”
废话连篇的瞎逼逼了一阵,等她真正去看宋珏的时候,他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
蒲.苦口婆心.白:……
感觉就像抱着一把琴给猪弹,它还懒得听。
行行行,爱听不听,不听拉倒。
就算真的魂飞魄散了,也是他自己作的。
第二日
cc和小a回到了她身边,所有与祁正有关的信息皆掌握在她手中,她干脆租了辆马车回了双子镇。
回去当账房先生等最终结果的蒲白每天按时上下班,其中竟还有女同胞向她告白的!
封.雏鸡
.锐只觉得那些姑娘怕是眼已经瞎了。不然怎么会喜欢这种风一吹就倒的男子?
像他这种风度翩翩帅到飞天的帅哥反而遭受了冷遇。
封锐:呵!女人!!
到最后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整日窝在家里温书。
十天的时间如撒蹄子狂奔的神兽,除了带过一阵尘土,什么都没留下。
往年殿试过后半个月左右就会放榜,但今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推迟了五天。
这天,蒲白正在检查上一月账本中的错漏。
酒楼中突然来了一对父女。
精神矍铄的老父亲手中拿着一把二胡,娇美动人的女儿怀抱着琵琶。
他们进入酒楼之后并没有点菜,而是径直走到了蒲白面前。
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她疑惑的抬头,就看到了这父女二人。
她皱了皱眉,问道:“二位可是有事?”
女子有些羞怯,半边身子躲在她父亲身后,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好奇的打量着蒲白。
老父亲道:“是这样的先生,老夫名叫孔顺祥,这是我女儿真真。我们父女二人是逃灾过来的,得亏家传的这两把乐器,我们一路演奏,这才没有被饿死。
今日初到贵地,见贵店人声鼎沸,生意兴隆,所以想借贵店宝地一用。您放心,挣来的银两老夫会付一半给贵店的。”
蒲白合起账本,看着孔顺祥说:“此店非在下所开,因此在下也无法做主。”
见他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她低声吟道:“不如这样吧,在下派店小二去寻老板,你与老板说,看他是否愿意你们留下。”
她做不了主,也只能这样。
“小杜,小杜你过来!”
一名身材矮小的小二跑了过来,“祁先生,找小的有何事?”
蒲白指了指孔家父女,“去唤封伯来,就说这里有人找他。”
小杜贼贼的打量着孔家父女,当视线落到身姿窈窕,面容姣好的孔真真身上时,犹如狗见了骨头,目光炯炯,宛如黏在她身上了一般。
见小杜半天不动作,蒲白脸一黑,在桌上拍了一掌,“小杜!不去找封伯,还杵在这儿干嘛呢?!”
小杜一惊,见她脸上怒火萦绕,谄笑着说:“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见他离去时一步三回头那没出息的模样,蒲白脸更黑了。
她压住怒火,走出收银台,领着孔家父女寻了一张空桌坐下,“你们在此等候,老板等会就来。”
孔顺祥接过她倒的茶,低眉顺目的说:“多谢先生。”
她只浅浅一笑,说:“不必客气。”
有客人要结账,蒲白让孔家父女先坐着,遂走过去收银。
孔真真双手撑着下巴,眯着双眼嘴角微扬,“祁先生好俊俏啊,你说是不是啊爹爹?”
孔顺祥喝了口茶,听此笑乜了她一眼,“女儿家家的也不嫌羞。”
见惯了各种人的孔真真抿唇笑得眉眼弯弯,“女儿觉得这位祁先生不仅是好人,还是个能力出众的人呢。”
耳朵敏锐的宋珏听到孔真真的夸赞,皮笑肉不笑的在蒲白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好人?能力出众?”
她疼得一个激灵,实在不知又怎么开罪了这位祖宗。
“怎么了?怎么了?”她小声询问。
瞧着她一脸茫然,宋珏忽然心生无奈。
怎么了?
他也想知道他怎么了。
蒲白一头雾水,一会儿拧她,一会儿又不说话,这心思难猜的哟。
瞅了眼阴着脸不说话的宋珏,蒲白不由得感叹:原来不止女生有大姨妈周期,男生同样有啊…
这时,小杜带着脸色奇臭的封锐从后堂出来了。
“祁先生,掌柜的现在脱不开身,他让小的把小掌柜的带过来。”
“好,你忙去吧。”
小杜哎了声,去工作的时候还不忘暗搓搓的偷瞄两眼孔真真。
蒲白刚恢复过来的脸又黑了,她怒吼了一声小杜,小杜吓得屁股上像装了火箭筒,一溜烟飙进了后厨。
封锐好奇的问:“你们俩这是怎地了?”
蒲白冷哼,“贼眉鼠眼,看着就来气!”
封锐很认同这个词,“确实,这小子不老实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话说你找我爹有什么事?”
蒲白努嘴示意他往孔家父女所在的方向看,“不是我找封伯,是他们二人要找。”
他顺着方向看过去,猝不及防被孔真真娇美纯真的笑容击中了心脏。
怔怔的盯着她的面容,封锐脸涨得通红,耳后的肌肤都变成了粉色。
他磕磕巴巴的问:“你说的,就是…就是她吗?”
蒲白被他问得莫名其妙,“什么她?”
眼看着封锐脸快烧熟了,一双无辜的眼睛还变得水汪汪的,蒲白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你…”
封锐心中一突,怕她看出什么,心慌的四处乱瞟。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乱跳的心脏倏地变平稳,他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为刚刚因为心虚而变得不规律的心脏。
就知道,他就不能对这个木头抱有什么希望。
“你才发烧了呢!就是那父女俩是吧,行,我这就过去。”
说完也没等蒲白反应,整了整衣服,翩翩然往孔家父女那边走去。
莫名被怼的蒲白那叫一个懵逼,她摸着算盘面无表情的看着封锐那张笑得跟傻狗一样的脸,暗哼一声:呵!男人!
面色平静,眼中却布满阴鸷的宋珏幽幽的说:“怎么,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蒲白越来越觉得今天的她脑电波跟任何人都不在一个频率。
宋珏一把抓住她胸前的衣服将人扯到面前,勾人的桃花眼中翻滚着让人心惊的恶意,“你是舍不得那个女人,还是舍不得那个男人?你人长得丑就算了,心思却如此放.荡,真是令人不耻!”
蒲白眸光一闪,不怒反笑。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跟正在撩妹的封锐招呼了一声,粗鲁的扯着宋珏去了后堂她所住的房间。
‘砰’地一声摔上了门,她将现了形的宋珏推倒在地上。
蒲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身上散发出极致的冷意。
她勾起唇,看着他嘲讽的说:“我看上谁,跟你有关系吗?阁下莫不是家住海边,管的可真宽!”
宋珏就着摔倒的姿势一动不动,低垂的眉眼挡住了眼中的阴郁。
“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若不想死得无声无息,我希望你学会审时度势,不该你多嘴的,当哑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