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手快的接住即将落在地上的信函打开一看,顿时面如死灰。
纸虽然被正德皇揉的麻麻赖赖一点都不圆润,但上面的字和盖的私章无一不说明祁正那个蠢货干了什么。
你说祁正干坏事就干吧,还非得打着他的旗号!好歹他也是他的师傅啊!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踏马有这么坑爹的嘛?
大司马庞大的身躯抖成了筛子,连声叫怨,“皇上明鉴呐!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大周的子民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干出如此龌龊的事来?!”
该死的祁正!此次要是能活下来,他一定要到一品县捶爆他的狗头!
正德皇余怒未消再起新怒,他抄起明黄色的杯子砸在大司马身上,颇有些无理取闹的说:“你的意思是朕老眼昏花,看错了?!”
大司马懵逼三连: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瞥了眼正德皇的黑脸,大司马满脸严肃,“臣愿意到一品县查个虚实,若真是祁正所为,臣定不会轻饶他!”
贪污赈灾银这么大的事当然得查,不过正德皇信不过大司马,特意派了大司马最讨厌的人骆文清,一同前往一品县。
启程前夕,骆文清书房内的灯亮了一整夜,另一边的大司马却是熬了一夜。
哼,怎么睡得着,只要有骆文清在的地方,准没好事,此次去一品县,他二叔的舅舅的丈人的儿子的妹夫,一顿牢狱之灾肯定没得跑!
到时候那一大家子又得来烦他捞人,他又不是网,怎么捞祁正这条掉臭水沟里的鱼。
真是头疼。
到了正式启程的时候,大司马对骆文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颐气指使,没个好脸色。
骆文清也不恼,如玉的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就像在纵容不听话的熊孩子。
大司马:这个比喻一点都不恰当,真的。
正在上朝的蒲白收到cc发来的消息,圆圆的葡萄眼愉悦的眯起。
很快,她的任务就可以结束了。
半月后
骆文清与大司马押解祁正进京,同行的还有与祁正狼狈为奸的双子镇镇长。
毕竟祁正干的那些毁尸灭迹的‘好事’都是为了双子镇镇长的儿子,不过计较过错的时候背罪名的却是动手杀人的那个,镇长的儿子反而毫发无损。
骆文清和大司马回京第一时间就去面圣,正德皇金口一开,祁正和他的小舅子镇长就进了大理寺。
连影子都是正直的大司马竟然吩咐大理寺卿‘好好招待’他送进来的两人,只要不缺胳膊少腿断命,大理寺卿可以随便玩。
于是乎,祁正每天都过得无比酸爽。
夜晚躺在床上,蒲白调出任务屏幕,想着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个认证框只绿了一半是什么意思?
蒲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放出cc让它去大理寺查探一下。
什么意思哦,祁正不是已经进了大牢嘛,以他犯的那些错误,干脆利落的砍头都算是便宜他了。
既然祁正必死的结局已定,为何认证框
只绿了一半?蒲白思考着翻了个身,身后一具温凉的身躯贴了上来。
蒲白正忙着头脑风暴呢,懒得理某只死鬼,可想的脑神经打结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
望着窗外莹白的月光,蒲白忽然想到了智脑空间里写着任务的a4纸。从智脑空间里拿出a4纸打开一看,祁白第二个愿望是:将渣爹拍死在沙滩上,备注是:连渣都不剩的那种。
蒲白:……
难不成得把祁正挫骨扬灰,祁白才会开心?
咦惹,真是最毒妇人心!
不过她喜欢。(奸笑. jpg)
没事,等祁正死了,她直接到乱葬岗拖人就行。
将纸张放进空间,蒲白双手环胸,闭上眼睛梦周公的老婆去了。
紧紧抱着她的腰的宋珏将脸贴在她的背上,贪婪的闻着她身上清淡的香味,眼中的欢喜与疯狂令人窒息。
他抬起头在蒲白细嫩的脖颈处啃噬,留下一个个嫣红的暧.昧痕迹。
睡梦中的蒲白嫌痒,伸手挠了挠被他亲过的地方,觉得不痒了收回手的时候,宋珏快速在她的指尖亲了一口。
“祁郎…我的祁郎…”
神色癫狂的宋珏在他弄出的红痕上舔舐,环在她腰间的手探入衣襟,抚在了柔软处,细腻滑.嫩的触感令他的喘息声加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在一声急促的喘息过后,宋珏抽出手,替她整理好衣服,餍足的闭上了眼。
一无所知宋珏在她身上干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蒲白神色如常的去上朝。
身姿妖娆的躺在床上的宋珏舔.吮着手指,所表露出的上.瘾模样让人不免猜测他到底在手上尝到了怎样的美味。
金銮殿上
正德皇的圣旨果真没让蒲白失望,三天后午时,祁正将在菜市场门口斩首示众。
她扯出任务屏幕一看,果不其然,认证框里的绿色往前进了一小步。
蒲白都不知说什么好,祁正死了不就行了么,还非得挫骨扬灰!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再深的仇恨,人死后都会一笔勾销,蒲白在地府好歹也见过两个厉鬼,他们的经历可比祁白惨多了,也没她这么睚眦必报的。
惹不起啊惹不起。
下朝后众官员往出走,蒲白走在骆文清前面,她垂着头懒散的走着,忽地被骆文清唤住,“祁大人,你的…脖子怎么了?”
蒲白迷茫的瞅着他,“我脖子怎么了?”
骆文清指了指她的后脖颈处,“有点儿红肿。”
蒲白摸了一把,无所谓的说:“应该是被虫咬了,无碍。”
瞧着她脸上的不在乎,骆文清很想说:那不是虫子咬的伤痕,而是…吻.痕。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骆文清虽无正妻,但也有几个美妾用来解决生理需要,事后小妾身上呈现出的红痕,不正是她脖子上的那种么。
莫名的,骆文清觉得那些红痕甚是碍眼!
他还想说什么,蒲白瞧着他在发呆,予他告别后马不停蹄的坐上回府的马车绝尘而去。
书房
紫檀木做成的桌上放着一杯香茶,袅袅茶雾合成了烟幕,衬得蒲白那张带了些阴柔的面容宛如谪仙。
小林敲了敲书房的门,“大人,府外一男子拿着您的信物说要找你。”
蒲白停下笔,觉得有些莫名奇妙。
话说她到这个世界后认识的男子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但她没有给过任何人东西,更无信物一说。
那他的信物是从哪来的?
觉得事有蹊跷,蒲白搁下毛笔起身,准备去看看拿着她信物的人。
她很想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上她这儿来碰瓷。
状元府大门口
当蒲白见到碰瓷的男子后,头上滑下一大串黑线,她看着对着她笑得开怀的男子,额头上青筋直跳。
“你给本少…额老子过来!”
蒲白黑着脸将男子扯到书房砰的关上门,插着腰来回踱步审问这只不省心的鬼。
“你搞什么?我不是说过你不能现形的吗?把我的话当成放屁你是怎么做到的?”
宋珏笑得眉眼弯弯,颇有些自豪的说:“瞧,你不是跟我说话了吗?”
蒲白惊掉了下巴,“就因为这个操蛋的理由?”
宋珏走到她面前,展开双臂抱住她窝进了她怀里,很无赖的说:“反正奴已经被很多人看到了,你就说准备怎么着吧。”
蒲白任由他抱着,面无表情牌粉底下是生无可恋牌隔离打底。
自那以后,状元府里多了一位远方表少爷。
但是吧,小林总觉得这位表少爷有些奇怪,直到有一天,他和厨房的采购大妈在花园中看到那位远方表少爷亲吻他家大人的唇,三观崩塌。
原来大人喜欢男人……
原来表少爷是大人的姘.头……
原来大人才是下面那个……
小林任由三观继续碎裂下去,甚至暗搓搓的嗑起了白蕨菜cp的糖。
要是蒲白知道正经的管家已经变得不正经,那这位不正经的管家就可以退休了。
状元府中的气氛变得怪怪的,人人都用一种诡异的视线打量着她的…屁.股,看的她是菊.花一紧。
很快到了祁正被斩首的这天,执刑的骆文清坚决邀请她去观刑,蒲白表示场面太红太血腥,实在不适合她这个小仙女,温柔中带着坚决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晚上,蒲白打昏宋珏,悄无声息的出了府。
根据cc导航的路线,很顺利的找到了乱葬岗。
堆积成山的尸体堆上飞满了蝇虫,眼中闪着绿光的野狗正在撕咬一具腐烂的尸体。
蒲白嫌恶的别过脸,捂着鼻子寻找祁正的尸体。cc到乱葬岗上空飞了一圈,带着她成功找到了祁正头首分离的尸体。
蒲白拿了双自制的手套把祁正拖到一颗槐树下,捡了堆柴火放在他身上,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着扔进干燥的柴堆,炙热的火焰冲天而起。
她看着火焰中逐渐变黑的尸体,眼中波澜不惊,只喃喃道:“前世种下的因,今生必定要还。希望你下辈子能多长点儿良心,否则下场依旧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