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小子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蒲白抽了抽嘴角,“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诸葛无澜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说诸葛无忧逼宫了,我听到了啊。”
蒲白顿时一脸‘你踏马在逗我’的表情,“你不会不知道诸葛无忧逼宫成功的话所带来的后果吧?”
以诸葛无忧睚眦必报的性格,你是会被活剐的知道吗?
欣赏够了蒲白灵动的表情,诸葛无澜柔柔一笑,俊美如铸的脸焕发出迷人的光芒,“师傅莫急,澜自有应对方法。”
蒲白打了个哈欠,半阖着的双眼泪眼朦胧,“好吧好吧,既然你有应对方法,那师傅就不管了。”
她站起身,紧了紧衣衫,“师傅去休息了,你也休息吧,晚安。”
诸葛无澜起身送她至门边,目送她远去。
“师傅……”
他轻叹,深邃的眼中意味难辨。
回到房间,蒲白脱下外套躺在床上,本想休息会儿去宫里一趟,哪知一睡到了天明。
清晨
蒲白慢慢睁开了双眼,暖融的光映入她的眼帘,衬得她的双眼闪闪发光,恍若坠入了万千星子。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不知身在何处。
从床上坐起,蒲白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她不止浑身乏力,就连脑子都迟钝了不少。
昨晚不是只点了一会儿安神香么?怎地今儿个反应这么大?
难不成...还真得多点两根?
她眯起眼睛,一脸茫然。
拖着沉重的身体起床,洗漱完毕后让小厮把早膳端了进来。
“似锦,王爷回来了吗?”
扎着花苞头的圆脸小丫鬟恭敬的回道:“禀先生,并无。”
“ 哦。”
她眨眨眼,低头用膳。
吃饱喝足,蒲白支着下巴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等诸葛无澜回来,她才惊觉发呆的时间委实长了些。
“师傅。”
见他安然无恙,总算想起昨晚要干什么的蒲白松了口气,“今早是什么情况?”
诸葛无澜抿了一口茶,温煦的说:“师傅不用担心,今晨早朝三哥说会找一个黄道吉日登基,也许诺不会对兄弟姐妹动手。既如此,澜就不用担心了。”
蒲白顿时一脸‘你说啥我没戴耳机听不见’的表情,“你是认真的吗?你真的相信你的好皇兄不会对你们动手?”尤其是手握三分之一兵权的你。
他天真无邪的说:“我相信。”
蒲白:……
打败我的不是无邪,是你的天真。
她舔了舔唇,啧了一声,“无澜,师傅也不想跟你拐弯抹角了。你从小在皇宫中长大,某些事情其实不用我来点明,你都应该清楚。你真的觉得诸葛无忧会放任你们安然活下去?”反正她不信。
诸葛无澜脸上纯真的表情一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所以,师傅是想让澜去争那个位置吗?”
蒲白严肃的说:“是。”
“就算为了你自己,你也该去争上一争。”
“好。”他应道。
只要是你想要
的,我倾尽所有也会给你争取。
接下来,蒲白将她的计划和盘托出,诸葛无澜也点头答应了。
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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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是一个万事皆益的好日子,诸葛无忧选择在那天登基。
百官臣服,暗流皆散,七天里,平静的很不正常。
登基当日,诸葛无忧身披皇袍,先是祭祖,一系列事项完成后进行第二项:祭天。
祭天需要到皇家专用的祭台拜祭,祭完祖后,龙辇出发前往皇家祭台。
在接受完百官跪拜之后,诸葛无忧手持三炷香,无比隆重的走向塔炉。
变故就在一瞬,一身漆黑的暗卫从天而降,利刃出鞘搭在诸葛无忧的脖子上。
底下的官员大惊,文官大喊护驾,武官磨刀霍霍准备冲上祭台与刺客一决雌雄。
最神转折的来了,诸葛无忧口中已经薨逝的老皇帝安然无恙的从塔炉后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诸葛无澜。
“皇上!!”
“怎么回事?皇上不是好好的吗?”
“这...这三皇子殿下不是说皇上薨了吗?!”
此话一出,所有官员唰地看向一身龙袍的诸葛无忧,神色莫测。
在座的可都是人精,只看诸葛无忧吃了翔一般的面色,还有什么不懂的。
“逆子!来人,给朕把这逆子拿下!打入天牢!!”
用剑抵着诸葛无忧脖子的暗卫将剑一收,箍住他的双手桎梏在背后,押着他回了皇城。
罪魁祸首一走,深受蒙蔽的百官心有戚戚,整齐的下跪求饶。
作为臣子,他们应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结果君差点被奸人所害,他们竟蠢得拥奸人为帝,简直枉为人臣!
修仙修得肚里能撑船的老皇帝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当即决定封诸葛无澜为太子。
百官面面相觑,下跪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皇帝说完平身,诸葛无澜也说了一声平身,百官这才站起。
“好了,回宫吧。”
老皇帝坐上诸葛无忧来时坐的龙辇,诸葛无澜则骑着马伴君身侧,保驾护航。
以为没什么戏的小透明诸葛无澜竟当了太子,这可跌破了不少眼镜。
最春风得意的莫过于慕容丞相了,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慕容茹就要与诸葛无澜成亲了,虽然是个侧妃吧,但是等诸葛无澜登上皇位,贵妃之位肯定没得跑啊。
其他官员是又羡慕又嫉妒,一时间,丞相府的门槛都被络绎不绝前来拜访的人踏平了。
战王府
蒲白悠闲的躺在吊床上看书,右手边还有一杯鲜榨的果汁,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美。
结果还没美多长时间,一身嫩黄穿得跟小鸡崽子似的慕容茹闯了进来。
几天不见,这小妮子周身的气质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倘若初见时是一朵清新淡雅的小雏菊,此时就是一朵艳丽张扬的玫瑰。
她不仅张扬,而且张扬的有点儿过头了。
也确实,一跃成为太子侧妃,不膨胀不成啊。
这里就是澜哥哥的寝居吗?”
她闯进院子好奇的打量。
满头冷汗的木棉回道:“是的,此处正是太子殿下的寝居。”
“那澜哥哥住哪间房子啊?”
作为太子府唯一的女主人,她当然要把自己的夫君了解的透透彻彻。
木棉指着名为‘蒲澜居’的房间道:“那就是太子殿下的卧房。”
慕容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诸葛无澜的卧房,也看到了正对卧房的两棵树中间躺着的蒲白。
“咦?那不是师傅嘛?”
木棉头上的冷汗就跟小溪流似的淌,他挡住她的去路,劝道:“慕容小姐,请随奴才离开。太子殿下不喜没有经过他允许的人进入澜院,奴才让您进来,已经是犯了大忌了,请随奴才离开吧。”
膨胀到冲出宇宙的慕容茹可不知适可而止是何物,她直接甩了木棉一巴掌,清脆悦耳的声音听起来是那般尖锐恶毒,“不过就是一个狗奴才,竟然敢干涉主子的去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敢挡本小姐,等着吧,等澜哥哥回来,本小姐一定要让他发卖了你!”
本不想管闲事的蒲白有些听不下去了,她合上书从吊床上下来,握书敲打手心,语调轻缓慵懒,“慕容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位小姐可一点儿觉悟都没有。
真是...欠练!
骂顺嘴的慕容茹刚想回呛,一看是她,立马切换成标准白莲笑,“师傅好~”
蒲白皮笑肉不笑,“嗯,你好。”
慕容茹就好似没看出蒲白脸上的敷衍,如蝴蝶一般翩翩然飞到她身边,抱住她的手臂撒娇,“你看嘛师傅,木棉不让我进来,还想赶我离开,他好坏!”
蒲白:……
到底谁坏?你特么还有脸说?!
“呵呵,徒媳啊,木棉说的是对的,无澜确实规定过,没有他允许的人不能进入澜院。”
慕容茹面色突变,对她都生了敌意。
“是么?看样子澜哥哥还真是敬重您呢。”慕容茹放开环着她的手,阴阳怪气的说道。
蒲白挑了挑眉,老神在在的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敬重我,不奇怪。”
这下慕容茹的脸色是彻底黑了,她真的很想骂娘,可惜眼前的人充过钱,她惹不起,只能气哼哼的跺着脚离开。
蒲白敲手的动作一顿,仿佛看到了不远的未来频频失火的诸葛无澜的后宫。
唉……娶这么一朵食人花,她真的有点同情她的小徒弟。
自打升级当了太子,诸葛无澜就愈发忙了起来。
不过不管他多忙,总会和蒲白一起用晚膳。
好不容易遇到能喘息歇歇的短暂假期,慕容丞相忽然到访。
对于原身拎不清的便宜爹,蒲白还是挺感兴趣的。于是她跟着诸葛无澜一起去会见慕容丞相。
见到慕容丞相的第一眼,蒲白一句‘卧槽’差点儿没忍住脱口而出。
这特么不是古代版快穿部副部长么?
我滴个乖乖,连鼻子右边的媒婆痣都那么像。
难不成他们是异时空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