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月盘高悬在漆黑的夜空中,莹白月光照的人间恍若白昼,隐藏在黑暗中的蝈蝈吱吱吱的叫个不停,给夜增添了一丝活力,也给即将入睡的人们徒添了烦躁。
悠哉悠哉静等下班的蒲白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观看用智脑搜索出的动画电影。
明儿个诸葛无澜就要登基了,希望这次不要再出现像上个界面那样的情况了,她真的炒鸡心累┓(;_`)┏。
喜当娘什么的,她并不是很期待。
电影看了一半,木棉在门外唤道:“蒲先生,皇上有请。”
蒲白抖抖抖的小脚一顿,一个仰卧起坐坐起,皱着眉问道:“你确定?”
木棉一噎,干笑着说:“奴才可不敢假传圣旨。”
蒲白:……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假传圣旨,可现在都十点了,去盘龙殿……有点不合适吧。
“蒲先生?”
木棉叫了一声,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没动静,于是又叫了一声,“蒲先生?”
蒲白回过神,忙应道:“我在我在,等会儿,我穿下衣服,你先回去吧。”
“是。”
木棉走后,蒲白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认命的穿鞋子衣服,准备去会会大半夜整幺蛾子的皇帝大大。
到了盘龙殿门前,木棉一直在门口候着她。
“蒲先生,请进吧。”
蒲白淡淡勾唇,“好的,麻烦你了。”
他回之一笑,“先生客气,这是奴才的职责所在,怎会麻烦。”
好吧。
蒲白也不再多言,抬步进了盘龙殿。
想是殿里安神香点的太多,她一进去,很浓郁的香味扑了她满脸。
“我的天,你点这么多香作甚?简直熏的人...人...阿嚏!脑瓜子闷。”
蒲白揉了揉鼻子,信步走到席地而坐执笔不知在写什么的诸葛无澜身边,问:“不知皇上大半夜找草民有何要事?”
诸葛无澜手一顿,别过脸看向她笑说:“师傅就知道调侃澜。”
蒲白呲牙一笑,大咧咧的坐在他身边,好奇的瞅着他写的大字,“花开堪折直须折?”
疑惑的眨眨眼,“你是想表达个啥意思?”
诸葛无澜柔柔微笑,“随便写写而已。不知师傅可记得澜曾说要你帮忙一事?”
蒲白点点头,“记得啊。”
“诶?”她好整以暇的瞧着他,“你让我现在帮忙?”
诸葛无澜嗯了一声。
蒲白:……
这大晚上的你没搞错吧。
不过既然答应了,那就得做到,“说吧,要师傅我帮什么?”
诸葛无澜为难的咬了咬唇,神情柔的能滴出水来,“师傅真的要帮澜吗?确定不会后悔吗?”
蒲白:面无表情.jpg
“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投毒叛国,别的师傅我都乐意帮你。”她很愉快的立下了一面flag。
诸葛无澜眼中飞快掠过一丝精光,如同饮过血一般的红唇勾起大大的弧度,“既然这样,那澜便不再客气了。”
蒲白顿时失笑,“还客气呢,师傅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怎么不说客……”气呢?
话没说完,她就在一股异香中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蒲白内心的小人癫狂到差点儿把五脏六腑都啃了!
尼玛又这样又这样!她上辈子是不是和迷.香是仇人呐,至于这样坑她吗?!
但蒲白最担心的,却是诸葛无澜会不会又趁机占她便宜,然后又弄出一个小萝卜头来。
真的,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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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蒲白苏醒时,入目的一切让她以为自个儿穿越了,不然怎么所见皆是红呢?
手支着床坐起,她只微微低了低头,墨缎一般的长发从肩头滑下,精致的侧脸被长发遮得犹抱琵琶,若隐若现。
她正欲掀被下床,却惊恐的发现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而且...而且里面还是空荡荡的!
蒲白瞪大眼,怂唧唧的吞了口口水,扯开衣襟视死如归的往里一瞅
尖利到能震破玻璃杯的尖叫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听到她的声音,一个穿着宫装的宫娥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走到她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才道:“娘娘,您醒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谁是娘娘?”蒲白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但是宫娥没笑,越发恭敬的回她的话,“您就是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我¥%&*#¥...
“当今皇上是谁?诸葛无澜吗?!”她压抑着怒火询问。
小宫娥面色惨白的跪在地上,额头贴地,回道:“是的,娘娘。”仔细听还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意,似是怕极了诸葛无澜。
蒲白:……
这小兔崽子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人见人怕狗见狗嫌的事?还有,她这次又睡了多久?
“距离皇上登基已经过去了多久?”她继续问。
小宫娥道:“回娘娘的话,已经过去了十日。”
蒲白眼前一黑,差点没厥过去。
尼玛都是好样的!
她甚至怀疑她在以后的任务中会不会越睡越长,最后干脆把整个任务都睡过来,躺赢。
还真是棒棒哦才怪!
“行行行,你也别跪了,给我拿件衣服来。”
“是。”
小宫娥急急忙忙的起身,拿了一件女装递给了她。
蒲白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幕冲击的麻木了,她遣退宫娥,依葫芦画瓢穿好了衣服,又随意梳了个发型,准备去会会诸葛无澜。
等会完了,她再离开!
反正已经迟了,难道她还在乎那一分半秒的加班时间吗?!
扯开沉重的大门,两旁站的奴才齐刷刷向她问好,“参见皇后娘娘。”
蒲白吓得一个激灵,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扫视跪着的奴才,“你们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蒲白:……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们!
“谁知皇上在何处?”
太监队列中站最前的老太监操着一口堪比鸭子的嗓音说道:“回娘娘的话,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
哦,御书房啊……
“行,我要去找皇上,你们没事就散
了吧,别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这儿。”蒲白嫌弃的摆了摆手。
宫娥和太监整齐的应了一声,同时退去。
蒲白制止了要跟着她的宫娥,提起拖拖拉拉的裙摆大跨步往前走,那叫一个豪爽不羁爱自由,一点儿都没有身为皇后的自觉。
跟随cc提供的地标,蒲白顺利的找到了御书房。
刚到御书房门口,两个把门将军要给她行礼,被她打断。
还没进行下一步动作呢,御书房里就传出诸葛无澜的震怒声,“朕拨出一千万两白银是去赈灾,而不是便宜那些脑满肠肥的废物!此事丞相你可是要负全责,若是那一千万两白银用不到刀刃上,你难辞其咎!”
‘砰’的一声,随之又传来一阵闷哼,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慕容丞相一般。
既然诸葛无澜有要事要谈,蒲白也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急缓的人,她走到荷花池边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望着湖水怔怔出神。
她不得不承认,她养孩子确实很失败。
别人养出的孩子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后为父母养老送终的存在,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味了呢?
到底是她有毒还是这些孩子有毒?
无奈的叹了一声,蒲白头痛的揉了揉额角。
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啊……
想到胸口青紫斑驳的吻.痕和咬.痕,蒲白又羞又怒。
日麻嘞,当初转到快穿部的时候,可没人跟她说上个班还得为事业献身的!
辣鸡部门,毁她清誉,毁她纯洁!
她,一定要去投胎!
妈的要是再待下去,她怕她不仅早节晚节不保,甚至到最后弄得连灵魂都不成自己的了。
简直口怕。
等啊等,等到湖里的鱼儿都不愿往水面上游的时候,御书房的门才打开,走出一脸灰白的慕容丞相和脸色黑沉的风将军。
等二人走远,蒲白站起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气势汹汹的去找诸葛无澜算账。
两个守门的太监依旧没有拦她,她畅通无阻的走进御书房,在看到诸葛无澜的一瞬间便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诸葛无澜!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特么是你师傅,是养大你的师傅!你把自己的师傅拐上床,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啊你!!我就是这么教你对待自己的师傅的吗?你特么还给我用药,你……唔……”
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的诸葛无澜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薄唇狠狠封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
蒲白又是憋气又是愤怒,一张莹白的小脸红成了猴屁股。
就在她即将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亲吻而死亡的任务者时,诸葛无澜大发慈悲放开了她。
他爱怜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又吻了吻她肿起来的小嘴。
蒲白用力推开他,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指着他骂了句,“欺师的禽兽!”
诸葛无澜宠溺的笑了笑,“只对你一人禽兽。”
蒲白:我可去你的吧!
深呼吸平复下心情,蒲白推开他大胆的坐到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搭在摆放着奏折的桌上,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