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才准备开始执行她的真香计划,就被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家伙残忍的扼杀。
其中一个长得笑面虎,表情更是笑面虎的女子笑呵呵的说:“要是太女殿下愿意跟随属下回京,属下自不会动粗。”
蒲白:……
她就是不想回去,她就是只想完成任务肿么破?咬她啊,略略略…
蒲白酝酿了一下情绪,影后程序启动,秒变哀愁脸,“唉…你们虽是父皇的暗卫,但也应该知道,我并不是治国的材料。五皇妹文韬武略治国样样精通,她才是最好的皇帝人选。我相信,在她的领导下,凤还国会走的更远。”
她说的认真,一丝玩笑也无。
如此深情的演出,并没有博得笑面虎的雷动掌声。
笑面虎依旧是笑嘻嘻的,只抬了抬手,她身边的跟班就拿着绳子朝她走了过来,那模样,活像一个强抢良家女子的恶霸!
一头黑线的蒲白想,她是不是应该惊慌抱胸踉跄后退,为应景顺便再吼两嗓子‘救命’?
过了遍脑子,蒲白恶寒的舔了舔牙,不咋乐意的放弃了这个羞耻的idea,转打感情牌,“凤一,好歹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我也帮你良多,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我不是不回去,而是真的有要事!而且…”
她放低声音嘀咕,“父皇明明健壮的能一拳轰死一头牛,为了骗我回去,连薨逝这种怪诞的理由都想了出来,我真是…”
别说无盐了,连花椒、辣椒、大黄瓜都没得了。
听到她的嘀咕,凤一那张风流的脸抽抽个不停,难得有了臊意为她的主子。
“咳咳…圣上的意思是:他已无力管理偌大的国家,你既已成年,也该到了做你该做的年龄了。”
凤一说的苦口婆心,但蒲白就是油盐不进,打死不回!
不回?
凤一眯了眯勾人的狐狸眼,猩红的薄唇似扬非扬,“既然如此,还请殿下不要责怪则个。”
朝手下使了个颜色,拿着粗长麻绳的黑乌鸦跟套圈儿似的把挽成圈状的绳子套在了她身上,那叫一个准。
蒲白抽了抽嘴角,“你这叫大不敬你知道吗?信不信本宫摘了你的脑袋?!”
黑乌鸦丝毫没有被蒲白的虚张声势吓到,他绑了她就算了,最后竟然听凤一的撺掇,一掌拍晕了她!
靠!乃们这帮古代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皇权至上’?!
都敢打晕主子了我的天。
凤一可没她戏精。
见聒噪的家伙昏了,从他手中接过蒲白,脚尖一点就消失在了原地,黑乌鸦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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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时辰后,蒲白才幽幽转醒。
她跟一条咸鱼干似的瘫在软塌上,感受着马车的震动,她握起拳,默念清心咒。
因为,她怕杀了这货,回去后皇帝找她算账。
“我们已经走了多久?”
闭目养神的凤一眼睛也没睁,只道:“两个时辰。”
“噢。”
还行还行,没弄得她睡穿整个任务。
接下来二人都不出声,寂静的气氛在马车中蔓延。
随着行走时一晃晃的马车,蒲白的双眼很不负众望的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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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夜兼程下,蒲白三人六天后回到了皇朝。
她刚回寝殿连屁.股都没坐热,文召帝就扯着文慧皇后急吼吼的来到了她的宫殿中。
瞧着面前两张与查询出来的基本信息中的照片一般无二的脸,蒲白忙站起行礼,“见过父皇、母后。”
文召帝矜贵的点了点头,算做应答。文慧皇后温柔的屏退下人,等到殿中只剩他们一家三口,周身气质一变,跟泼妇似的拧起蒲白可怜的耳朵,可人的脸上尽是杀意,“小央央,你跑啊?咋不跑了?!不就一凤墨寒嘛,你要没死偷偷回来不成么?!就那小鳖崽子,本宫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她你信不信?!”
蒲白:……
不信不行。
她弱弱的点了点头。
文慧皇后恨铁不成钢的在她额头戳了一指,埋怨道:“你说说你,作为我皇甫玉的女儿,你怎地如此之孬?!那小鳖崽子动了你又如何?等你养好伤,娘抓住她亲自让你上刀,就算你活剐了她,娘都给你撑腰!可你…可你竟然被她吓的连皇位都不要了!!!”
“呜~~”文慧皇后秒变哭丧脸,抽出手帕假模假样的拭泪。
蒲白:……
满头黑线的求助跟老僧入定一般的文召帝。
可惜文召帝没有接收到她倔强中带了点儿恐惧的眼波。
于是乎,蒲白硬生生扛下了长达一个多时辰的音波攻击。
嗯,看样子她成长了,欣慰。
说得口干舌燥,文召帝还贴心的奉上一杯茶。
文慧皇后喝完后满足的喟叹了一声,跟炮仗一般正在啪啪啪狂爆的心情顿时大雪转阴。
“哼,反正我和你爹后日就要启程去游山玩水了。要是你不想我们客死异乡,就尽情的扔下皇宫里的一切跑路去吧。”
蒲白…蒲白凝白的手指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差点儿没忍住一拳砸扁文慧皇后的俏脸。
可这是原身她妈,打不得。
蒲白:呵呵。(面无表情.jpg)
充当背景板的文召皇帝终于高抬金嘴,定了最终判决,“就如你母后所说吧。央儿,父皇和母后都看好你哦。”
蒲白很想说,她看不好自己。
但是……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蒲白默默抱住了原身的身体,自己的灵魂。
果然,父母才是真爱,孩子完全是意外!
念了n遍清心咒,烦躁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下完最后通牒,夫妻俩携手把宫归。
怪不得原身不想回来,摊上这么一对不着事的爹妈,简直噩梦。
然后…这噩梦就很突然的降在了她头上。
可她并没有一点儿惊喜肿么破?
蒲白午睡了一个时辰,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
她刚起身,一个宫女听见响动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太女殿下,可是要用晚膳?”
伸了个懒腰,她眯着眼睛点点头,“上来吧,不要油腻的。”
“是。”宫女行完礼恭敬的退下。
接着,另一个宫女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在了洗脸架上,还贴心的为她拧干了毛巾。
蒲白穿好衣服鞋子走到洗脸架旁,弯腰抹了两把脸,剩余不多的困意跑的一干二净。
等宫女将废水撤下,五个太监端着丰盛的菜肴有序的进殿,整齐的摆放在了桌上。
四菜一汤,还有一碗白米饭。
蒲白端起白米饭风卷残云,等吃完,除了蛊里还剩了点儿汤,别的盘子干净的就像刚刷过一般。
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她眯着眼慵懒如猫。
唔…吃惯了清粥小菜偶尔来顿大餐,简直香到没朋友。可一想到还有两天她就要当皇帝,就糟心的不行。
她的任务啊……
还有二十几天柳青山就要和那小寡妇相遇了啊……
她再这么耽误下去,错过最佳转折时机,岂不是一大麻烦?!
得,在办公室跟邵桐侃的山终于如一把剑悬在了她的头上。
蒲白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自己了,难不成她的嘴开过光?!
自娱自乐了一会儿,蒲白的心情多多少少好了些。
她换下衣服,拿着柔软宽大的浴巾走到书架前摁了旁边的花瓶,书架朝两边移去,露出了一潭由汉白暖玉砌成的硕大浴池,浴池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又是日常搜索一番,蒲白知道了浴池里的水是从温泉里接下来的。
噢…真是该死的资.本/主/义。
不过今儿个便宜她了哈哈哈哈哈…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洗去一身铅华,蒲白想踏实的睡一觉,却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被一群宫女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沐浴、更衣、梳头、化妆、焚香,迷瞪的蒲白顿时更迷糊了。
话说,这是要干哈?
等站到了高高的祭台上,蒲白才知道她这是被文召帝和文慧皇后联手坑了。明明说好再过两天才让她登基的,这才过了多久?!
蒲白心里的小人气得直跳脚,很想撂挑子不干,但是…
环视了一圈周围,她不由得有些怀疑文召帝是不是把暗营里所有的暗卫都召集了过来。
啧,她的脸还真大!
“吉时已到,祭祖”
蒲白抱着有她小臂粗的香走了一段,做完样子被侍卫接过放在了高大的鼎炉中。
被动假笑的蒲白有点希望她的亲亲皇妹再搞搞事情,那她就可以暗搓搓的跑路了。
隐匿在暗处的凤墨寒怎会甘心一朝努力给他人做嫁衣,尤其那人还是耍过她的凤未央!
她放出手下所有的底牌,想着一击必中,今日必定要将凤还国收入囊中。
但她的完美计划还没实施呢,就被文召帝手下最隐秘的一支队伍龙隐卫,打的措手不及。
蒲白生无可恋的登上了皇位,一天的繁琐流程走下来,她差点儿没给跪了。
还有这该死的凤冠,尼玛怎么这么重?
好不容易歇下,蒲白再次感叹皇帝不是人干的。
她刚想许愿消除她在这个世界存在过的痕迹,心脏处倏地猛烈疼痛了起来。
那股灭顶的痛苦疼得蒲白差点儿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