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千算万算没算到楼晏就是男主!
哇哦,这么猛的么?
她早来了两年哎,都能‘凑巧’的收养到男主?!
尼玛要不是委托书上最开始简单介绍过男主的身世,她非得被娘娘腔坑死!
刚到手的委托书上写着:男主的母亲是块表,父亲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整日偷鸡摸狗,调戏良家姑娘,直到男主满月那天因高利贷被追.债的人打死。
就算他是个混混,可好歹是个男的。
自他死后,男主的小太妹娘亲贾莉为生活所迫(具体有没有逼迫,咱也不知道),不得已走上了卖.肉的歪路。
可怜半年就断奶的男主,他妈每次带男人回家,都会塞住他的嘴,把他藏在某个犄角旮旯。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贾莉竟然用客人用过的物品如毛巾、喝过水的杯子,重复使用在男主身上!
小孩子抵抗力差,一来二去,差点感染艾滋死了。
但好在有惊无险。
男主一岁那年,贾莉感染了艾滋,抢救无效死亡。
彼时的男主无家可归,就被政.府送到了蓝天孤儿院,直到遇到楼白那个大傻子。
蒲白的心情呐,真的是贼鸡儿复杂。
刚刚向全世界宣布完她有儿子了,万能的网友就教了她怎么做人。
现在退货还来得及么?
蒲白苦中作乐的想。
头一次,她因为逃避没有去接楼晏。
开车到一家酒吧,蒲白压了压帽沿,收敛气息走了进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找了个位置坐下,她打了个响指,对调酒师说:“一杯橙汁,谢谢。”
调酒师:……
您是认真的吗?是认真的吗?!
谁特么上酒吧来喝橙汁!
瞧着玉树临风的调酒师干瞪眼,蒲白剑眉皱起,沉声道:“怎么,没橙汁?”
调酒师抽了抽嘴角,“有,有的。您稍等。”
“嗯。”
蒲白很大爷的坐等她的橙汁。
调酒师端着一杯刚榨好的新鲜橙汁推到蒲白面前,唇角下垂,很不乐意的说:“您的橙汁。”
蒲白端起杯子,往下拉了拉衣领,抿了一口,浓郁的橙汁味儿在她口中炸开,“不错,谢谢你了。”
调酒师摇摇头,拿着擦桌布装模作样的擦杯子。
蒲白也不在意他的敷衍,继续借橙汁浇愁。
喝橙汁时她精致的下巴和诱人的红唇吸引了不少滴溜转眼睛猎艳的男女。
一个丰乳肥.臀、性感妖娆的金发美女扭着纤腰朝蒲白走了过去,迈步摆臂之间,自动散发着诱人心神的荷尔蒙。
坐到她身边,金发美女将高脚杯与她的杯子放在了一起,食指挑着下巴娇声问道:“帅哥,一个人吗?”
“一杯牛奶,谢谢。”
调酒师额头青筋暴起,奈何顾客是上帝,不然他非得揍这丫的一顿不可!
上酒吧喝橙汁牛奶,是来砸场子的呢?还是来砸场子的呢?
赤果果的忽视没能重创金发美女的信心,她将腰肢下压,压出性感的弧度,如美女蛇一般靠近蒲白,声音媚的只要是男人,无人能逃,“帅哥,今晚有时间吗?人家一个人住
,很怕的~~”
金发美女飙着精湛的演技一点一点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就在她即将挽上蒲白的手臂时,蒲白敏捷的换了张凳子。
见她还想再靠近,蒲白抬起左手,动了动无名指,声音淡漠如冰,“看到了吗?已婚人士。我到这里只是为了尝一尝招牌酒,勿撩,谢谢。”
把话说明,比什么理由都厉害。
金发美女幽怨的看了她一眼,期期艾艾的离去,还一步三回头,梦想蒲白能开口留住她。
蒲白:……
本少女不搅基谢谢!
晚上九点
蒲白跑了n次厕所,胃里全都是果汁,只要一走动就能晃荡出水声。
实在是喝不下了,她就到吧台结账。
在外面吹了会儿风,散去身上的烟酒味,蒲白这才回家。
她去的酒吧离家还挺远的,再加上肚子饿,就找了个大排档吃夜宵,等她回家,已经晚上十点了。
用钥匙打开门,客厅里黑乎乎的。
摸索着开了灯,蒲白被坐在客厅里睡着的楼晏吓了一跳。
拍了拍他的脸,她细声道:“怎么不回房睡呢?”
楼晏哑着嗓子说:“我想等爹地回来。”
狭长勾人的眸子因困顿张了又合,小脸上的迷茫让他看起来特别可爱。
怜爱的摸了摸楼晏的头,蒲白温柔的说:“走吧,爹地送你回房。”
她站起身,准备等楼晏自己起身。
令蒲白没想到的是,楼晏眯着眼,张开双臂,哑着嗓子糯糯的撒娇,“爹地抱~~”
蒲白:……
喂茅山道士吗?这里有个小萝卜头被鬼附身了!!
蒲白弯腰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自言自语道:“这也没发烧啊……”
在她没看到的时候,楼晏鄙夷的撇了撇嘴,嫌弃的不行。
怎么还是这么蠢?
简直蠢死了有没有!
山不来就我,我去救山。
面对蒲白,楼晏向来耐心。
他拖着疲累的身体站了起来,耷拉着眼皮绕过蒲白往前走。
被桌腿一绊,他成功向前摔去,成功趴进了蒲白柔软又…坚硬的怀中。
嫌弃的蹭了蹭她胸口的硬邦邦,楼晏顺势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脖子,心安理得的抵着她的肩闭上了眼。
懵逼的蒲白愈发觉得楼晏被鬼上了身!
偷偷用智脑扫了扫,也没事啊。
难不成……是她果汁喝太多,精神不太正常了?
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蒲白认命抱着怀里的大宝宝,将他送回了房间。
甫刚沾上床,楼晏就醒了过来,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我想和爹地睡。”
楼晏:兴奋.jpg
这个称呼真他妈带感!
蒲白抓住他的双臂,用力往开扒拉,咬牙切齿的说:“不可以!”
楼晏蹭了蹭她的脖子,娇声道:“为什么呀?”
矫揉造作的声音刺激得蒲白几乎吐了出来。
在她不在的时候,楼晏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不过几个小时不见,他就如同去某变性国家做了几个项目一般。
楼晏还在
蹭啊蹭,忍无可忍,蒲白在他后脖颈处捏了一下。
等楼晏软软的跌在床上,她才如愿从他手中挣脱。
艰难的回到房间,蒲白破天荒与楼晏班上那位对她心有不轨的班主任席联系了一下。
接到蒲白电话时,席那叫一个激动,连忙清了清嗓子,用最好的声音状态与她的男神交流。
当蒲白问及楼晏时,席没有一点意外。
毕竟楼晏是蒲白亲口承认过的养子,发现他身体上的异常后打电话过来询问也不是可能。
席没有丝毫隐瞒,将学校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蒲白。
“楼先生,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好,没有保护好学生,我在这里郑重的向您道歉。”她的语气中含着愧疚。
蒲白用智脑搜了搜欺负楼晏的几个棒槌,分神对席说:“老师不必自责,学生多了,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我也理解。”
善解人意的蒲白再次击中了席的心,她摸了摸涨红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谢谢你的理解。教育学生,本就需要家校合一。能有您这样的家长,是我们做老师的最期望的事。”
“嗯。我以后会好好配合老师们的教学工作的。时间也不早了,席老师晚安。”
话题中断,席很不甘的道了声晚安,看着‘嘟嘟’响的手机发呆。
挂断电话,蒲白蹑手蹑脚的走进楼晏的房间。
她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上面有一个很大的包,她用消肿的喷雾在肿包上喷了喷,接着又检查了头顶,也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包。
话说这些孩子是在练铁头功吗?怎么就弄得满头包呢?
怪不得楼晏性情大变,看样子是淤血压迫了记忆神经所致。
不行,明天一定得带他去医院看看!
要是还有什么并发症,也好及时治疗。
翌日
蒲白给席打了个电话,向她请假。
席很爽快的批了假,还告诉了蒲白她今天会布置的作业。
蒲白:……
这老师还真是尽职尽责,啥时候都不忘‘作业’二字。
蒲白邪.恶的想:也不知如今的楼晏在看到这么多作业时会不会哭。
带着粘人鬼蒲白到医院检查了一遍,除了脑袋里压迫脑部神经的血块外,别的一切都健康。
碍于楼晏身体太弱,不好做透析,医生给他开了些药,让他保守治疗。
拿着单子到窗口取好药,楼晏就黏了上来。
那股黏糊劲儿,让她想起了第一个世界的宋珏。
两人的性格真的是太像了。
但非要说出点儿不同的话,那就是:楼晏的黏糊劲儿远强与宋珏。
加强版宋珏缠得她是心力憔悴,那叫一个难受。
接下来的日子,蒲白被动的学习着照顾半大孩子的技巧。
不管她做什么,楼晏都会整幺蛾子,这儿不爽那儿难受,不由得让她怀疑楼晏是不是在故意整她。
可每次当蒲白叉腰黑脸时,楼晏总是一脸无辜,让蒲白有种错怪了他的愧疚感。
之后蒲白又吃了几次苦头,让她明白了傲娇又会撒娇的熊孩子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