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粒雯再怎么不甘心,但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她所能仰仗的也只有身边这个追求者,就算她想要继续折腾下去,对方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就在陈家对入狱的陈粒雯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传来顾晚愿意跟陈粒雯和解并且放她出狱的消息,陈父和陈母大喜过望。
“宫家那边跟雯雯和解,是不是就代表着原谅我们家雯雯之前做的那些错事?!”
陈母始终高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她最担心的就是被送进监狱的女儿,现在宫家那边突然之间转变想法,愿意放陈粒雯出来,她自然是比谁都高兴的。
陈母心情舒畅了,但是陈父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看来,陈粒雯只不过是有那个从国外归来的追求者护着,所以才逃过这一劫。
现在那个追求者把他们女儿给带走去了国外,说是更方便保护她,其实真要说起来无疑就是变相的软禁,但是以他们的女儿现在的情况来讲,也只有对方能够护着她金和宫氏抗衡。
不然就单凭宫氏集团在国内的势力,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跟对方硬碰硬,一来是他们没有那个胆子,二来就是宫氏集团所涉及的行业实在是太过广泛和庞大。
陈母欣喜若狂,“现在雯雯已经安全了,那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去看她了!”
陈父面色凝重,摇头,不赞同的训斥着:“与其想着去看你的宝贝女儿,倒不如先思考一下眼下,公司这边该怎么办?”
说完陈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宫墨寒的态度十分的坚决明朗,无论他们陈家再怎么挽留求饶,对方仍不见松口。
陈母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僵硬的开口说道:“你给我谈公司这边我能有什么法子,宫氏那边是铁了心要对付我们陈家!”
“事情闹到现在能怨得谁,当初我告诫过你们母女两个不要耍什么小心机,你们偏不听,现在陈家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怪谁?!”
陈父和陈母商量了半响,也没有拿定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偏偏现在公司这边的情况十分严峻,员工们都人心惶惶不可终日,闹得那叫一个不得安宁。
陈粒雯现在被国外来的追求者带走了,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但是横竖不会对她造成伤害,现在陈家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拼尽全力保住陈氏,坚决不能让他们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顾晚和宫墨寒在收到助理的消息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想不明白陈家的人怎么突然间找上自己来了,现在陈粒雯已经被那个追随者带到了m国,就算求情也应该求不到自己头上了。
陈家人想要见陈粒雯大可以一张机票直接飞到m国,到那边好好的叙旧,现在两家正处于敌对方面,突然在这个时候找上她实在是有些令人怀疑这其中的猫腻。
陈父和陈母为了陈氏直接舍弃了这张老脸求到了顾晚和宫墨寒面前,希望对方能看在往日合作的份上饶过他们。
“宫总,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我今天上门拜访您是想向您赎罪忏悔的,希望您能看在咱们往日合作的份上饶了我们陈家这一次。”
顾晚意味不明的看着陈父和陈母,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仿佛自己就是个旁观者一样,听着对方和宫墨寒之间的谈话。
“宫总,都怪我教女无方才会让雯雯冲撞了您和令夫人,现在我特地来拜访您求您原谅我们家雯雯犯下的错,陈家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只求您能高抬贵手饶过我们陈家这一次。”
陈母楚楚可怜的说着,用帕子掩饰着恶毒的眼神,她到现在还不甘心,她的女儿只不过就是鬼迷心窍了而已,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宫氏这边仍旧不愿意放过他们陈家,把陈氏往死里逼。
陈母轻声啜泣着用手帕攒干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开口向顾晚求情,“宫夫人我求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能放手饶过陈氏这一次,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顾晚不得不说陈家这帮人打的算盘是真的很好,陈粒雯这边刚被那个m国的追求者给带走,陈父和陈母就主动求上门来让她和宫墨寒放过陈氏集团一马。
但是顾晚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如愿,她之所以选择庭下和解实属于被逼无奈,如果不是陈粒雯那个背后的追求者从中作梗,顾晚绝对不可能放任陈粒雯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中国。
“陈先生,宫氏集团是真心实意的想和陈氏进行合作,但是您当初做的事情真的很让我和宫氏失望,现在令小姐又闹出这样危及到我和宫总生命的事情,您觉得我难道就不应该为自己讨回一些公道吗?”
顾晚冷嘲热讽,异想天开的梦谁都会做,但是想要她放了陈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家这次是真的踩到了顾晚的底线,三言两语就想把自己做过的事情给推脱,如果所有人都想着向陈家这样,做错事了去受害者那里求饶,说两句好话就想着被原谅,那还要律法做什么。
“陈先生,不是我非要把陈氏折腾垮,而是您现在也看到了当前的局势,我在您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如果不讨回点利息恐怕难以服众,所以真的不好意思,您所求的我宫墨寒的绝对不会答应的。”
宫墨寒随后便让人送走了陈父和陈母,有些话他已经说的够直白了。
陈氏集团能有现在这个局面全靠陈家那个好女儿陈粒雯所赐,陈父和陈母要是真的有半点悔过之心,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顾晚面前。
在宫氏的暗中操作下,陈氏集团很快就因为资金链周转不开被迫宣布破产,g市的龙头企业就这么几息之间被连根拔起,从此消失在g市上流圈子的眼中。
陈家除陈粒雯以外的人没有了陈氏的支撑,又欠下了巨额的债务,被收回了名下的所有产业包括房子,一大家子人就这么被迫挤在了破旧不堪的贫民村,每天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苦日子。
顾晚在收到陈氏破产后的消息心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她不禁有些感慨万千。
宫墨寒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晚站在玻璃窗前唉声叹气,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这位夫人啊嘴上说的比谁都绝情,实际上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吗?”宫墨寒坐在电脑前继续处理着剩下的文件,心思却放在了站在窗户那里的人儿身上。
“有什么不高兴的跟老公直接说出来,不要在那里纠结半天把自己给绕进去了,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不会有人听墙角的。”
宫墨寒故意打趣顾晚,希望能解开她的心解,让顾晚能够开心一点儿,不要去纠结那些让人徒增烦恼的胡乱念头。
“去你的,大白天的胡乱说些什么啊。”顾晚嗔怒的瞪着宫墨寒,脸颊却飘起了两朵红晕,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可爱极了。
她刚说完宫墨寒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顾晚这次是真的怒了,两人扑做一团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嬉戏打闹着,路过的员工听到里面传来的笑闹声,默默的再一次吞下了这口含着血泪的狗粮。
没办法,谁让他们老板和老板娘老是大摇大摆的秀恩爱撒狗粮呢。
陈粒雯虽然跟着追求者去了m国,但是在刚被对方安顿好住处后就迫不及待的找电话联络自己曾经的手下,打探陈家人的消息。
她从之前的助理口中得知陈氏已经被宫墨寒给搞破产后,心中愤怒不已,恨不得立刻想要回国弄死顾晚这一家人,如果不是她自己说不定就不会像条丧家之犬那样狼狈的躲到m国。
“陈氏破产之后我爸和我妈现在住在哪里,他们过的还好吗?”陈粒雯有些焦急的询问着助理,陈氏破产家里的房子被银行收回抵债,陈家的那一帮子人早就过惯了游手好闲的日子。
由简入奢容易,由奢入简可不是口上说说就能办到的,更何况陈粒雯的父母现在年岁已经大了,身体再也不像年轻那会儿利索,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安顿好落脚处照顾自己。
助理在听到陈粒雯询问陈父和陈母的情况时有些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跟陈粒雯汇报,陈父和陈母住的地方她之前找人打探过。
那里又脏又破,还非常的乱,像入室抢劫这些的很容易发生,几乎把g市最阴暗的一面都集中在一处了。
陈粒雯察觉到助理的迟疑,心中一震,呵斥着对方:“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
助理闻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一股脑的说给陈粒雯听。
陈粒雯挂断电话后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尽管她在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她的父母居然面临着这样的困境。
陈粒雯不忍心把自己扶养长大的父母受这样的苦,想把人接到m国这里,事到如今只有去求带她来国外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