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辰尽情淋漓了一夜,早她一步醒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她气得失去了理智,更没有想到,自己竟还恋上了与她共赴巫山的绝妙,沉迷在她这里整整一夜。
细看怀中的美人,还在贪睡,他轻轻为她拨开凌乱在她脸上的碎发,小心扰于她耳后,虽没有再入睡,但也没有起床的意思。
直到他听到,门外女皇的让人开门的声音,他才搂紧怀中的美人假寐。
而当女皇发现,昨夜侍寝之人并非南宫,而是太子辰时,虽是惊诧,但却也惊喜。本想查下毒的心思,也就此打消了。
金玉旋醒来,见折了夫人又折兵,未顾得上梳洗,就和太子辰划清了,就当此事未发生过的界限。
太子辰连看都没有再看她,背对着她道:“迷玄寺之后,你再把关系分这么清楚,也不为晚。”
“太子辰你还要不要脸?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
太子辰虽与之亲密无间过,但也丝毫没有给她留客气。“究意是谁不要脸,你应该比我清楚。而且,我不是坏了你的大事,是坏了你的好事。”
金玉旋顾不上计较他口中的讽刺,“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来添乱,母皇定会下旨封他为本王的第六夫侍?这是我早就应允他的,也是我欠他的。”
“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昨夜是他,皇上很有可能不但不会如你所愿,反而会秘密的处决他?”
太子辰无论说什么,金玉旋都想反驳,可当她听清他话中的意思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是啊!如果,母皇有意让南宫侍寝后,就让他归在自己身边。那为何她还不让人知道南宫在自己房间,而且据说外面守夜的侍卫,都是母皇身边的死士。难道……
思及此,她闭上眼眸,歉意的泪,为不能成就南宫的心愿而流。如此做,真是有些冒险,母皇曾不只一次的提醒过她,所以,没有母皇的令,其它之外的男人,皆不得近自己的身。
“这么说,本王倒要谢谢你?”
太子辰听她的声音不些不对劲,转身看向她,果然看到她酷似那日,忆起她生父,而有的那低落情绪。
他怎么也没想到,与他和她相好一夜,她关心的不是身子给了谁,而是过度的在乎自己给一个侍卫的承诺。真让他闹不明白,她是太过在乎南宫,还是她们女尊国的女人,皆不拿这种事放在心上。
“我已命人给你煎药了。”
药?金玉旋心中疑惑。
太子辰继续道:“我不想这么快就要孩子。”
金玉旋望着太子辰远去的背影,才渐渐明白他的意思。可她更不想怀上他的孩子。就当昨夜如梦,如果可以的话,她最想喝的是忘情水。
而女皇却格外高兴,还未回宫,就已经命人将补品,送去了旋王府。
嫣儿得知消息,却并见争风吃醋的样子。特别是那两人再也没有在一起过,而让她甚至怀疑所传非实。
金玉旋有意躲着太子辰,除了上早朝外,就是去艺楼消耗时光。但闲有闲的痛楚,因为那
夜的事,让她越发不能当成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所以想没事找些事来做。
“南宫,本王让你随我查索魂铃一事,如果能围剿了他们的老巢,是不是也可以在江湖上传名?”
未等南宫回答,花倾落就苦着脸抢去了话。
“我看王爷还是省省吧!呵,还想剿了他们,您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不然要是像杀几个土匪那么简单,那本王就是真粉碎了他们,也不会名满江湖的。对了,本王赏你好个女子,可否给你延绵子嗣了?”
花倾落笑道:“臣夫们都觉得王爷的礼太大了。所以,臣夫便把她们都安排在这艺楼里历练来了。
“王爷想名满江湖?”南宫显然对刚切入的话题,不感什么兴趣,所以又将将跑题矫正了过来。
“也不是。谁让他们对付过本王。现在想起来,还夜夜恶梦呢!”
金玉旋的确经常恶梦连连,但却没有一次与这有关过。
半个月后,她掌握了不少有关索魂铃的恶人谷,便带南宫想偷偷溜进去,却不料边儿还没进去,就被太子辰追来,手里还攥着圣旨。
当金玉旋得知他去告状,女皇才会下这种让她速回的命令时,不禁对太子辰更意见颇多。
照样让南宫陪她喝酒,不为别的,只想用事实证明给太子辰看。让他知道,她虽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但她却早已淡忘了。
南宫的住处,一男一女一美酒。直到喝到乱情之时,两人双双倒下。
而次日清晨,南宫从府内的假山洞里醒来,本能地摸上发痛的肩头,才想起昨晚的事,便匆匆跑回住处,却闻到一股暧昧后的气味,然后看见旋王在榻上睡得衣衫不整。
他疑惑之时,她正好醒来。她第一眼见到他,想起昨晚的事,然后面露歉意道:“昨天本王喝多了,你……你……”
“王爷,属下心甘情愿。”
南宫说得是喝酒,和照顾她。而她却说的是,昨晚以为和他的欢愉。
金玉旋见他如此,想了好一会儿问道:“如果我不是王爷,你可愿意和我过平常夫妻的生活?”
“属下愿意。”
“好,那你去安排一处隐蔽的院落吧,准备好了,我们就成亲。”
南宫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金玉旋又详解道:“不过,我们只在那个院落里是夫妻,平日不在之时,本王还是你的主子如何?”
“是。”南宫心里突然复杂,“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我甘愿做牛做马。”
“不。在外,你可以按你家乡的传统,男尊女卑。”
“……”南宫微怔。“王爷是在可怜属下?”
“非也。本王只是想和你过过其它国度的生活。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去准备吧!”
三日未到,南宫已迅速的准备好了一切。院落隐蔽,朴素且不显眼,而和她双双穿上红色喜服之时,他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无法控制的事。
那夜他蒙面现身,救下她与受
伤的凌男妃,仿佛就在昨日。此时又与她对着东方大泽拜堂,是疯了吗?若是让父王知道……
“夫君,夫君?”
南宫被她叫回了飘远的思绪,深情地执起她的手,回道:“娘子,我们该休息了。”
金玉旋微微羞涩,任他拉着坐在榻上……
接连三日,旋王都没有上朝,这让太子辰心里像长了草。看来,无论他怎么想扭转,都逃不开那个街头叫着他,非要送他卦的道士的预言。
该来的终归会来,迷玄寺他的及时出现。还有,那日他打晕南宫,而再次与她邂逅,这些等等等等,到头来,还是不能阻挡她与命格中的男人相遇……
算了,哪怕其它几人,到最后都会与之化敌为友,但只要他自己还能保持初心不变,女尊就难以统一六国。
他虽是这么想着,但两日后,当他看到人逢喜事精神爽的两人时,还是禁不住心里酸酸的。
嫣儿看出了他的变化,曾几次示好,却都被他拒绝了。
“嫣儿,迷玄寺的事情,你应该听说过。那是真的。”
嫣儿顿时脸色变了,但又很快缓解了过来。“没事的,我早就有心里准备。”
他叹道:“那从今日起,你也做些和我永做知己的准备吧。”
“你……你不会为了她……”
“不错,我既然已是她的丈夫,那就入乡随俗,断了其它不该有的念想。”
“辰,可你以前……”
“那日在女皇面前,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前,只是我们年少无知。如今,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你贤良淑德,本不应该在我这里委屈。”
太子辰心里明白,旋王之所以不动自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不敢违背了女皇的意思。而嫣儿可就不一样了,为了保她安全,让她和自己越保持距离越好。
嫣儿抱住他的腰,泪水浸湿了他的衣带。“我不委屈,为了你,我……”
太子辰狠下心来,拉下腰间固执的玉手,不再回头看倒在地上的她,果断出了她的房间,心情更为烦躁。
金玉旋却与之恰恰相反,南宫的体贴入微,关怀有度让她倍感欣慰。人前她是他的主子,而人后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但好景不长,当她突然发现自己有孕在身时,两人都不禁神色紧张起来。
南宫不知是喜是忧,为保住这个秘密,他拨剑杀了前来诊脉的御医。
而这一切,却没有逃过太子辰的眼睛。他迷晕她后,让信得过的御医,给其把脉,才发现,她怀孕之时,应该就是那日他与她再次邂逅之时。
不知真相的南宫两人,却为保住孩子,头疼得要命。最后,想保住这个孩子,只能选了混淆视听的法子。
而这个法子最大的牺牲品,就是云男妃。
主意打定,旋王翌日便带着云妃,以看望之名,去了云家。
午后,金玉旋在云家小憩之后,本想带阿蛮去点拨一下云大人,让其劝说云妃能识大体,尽夫侍的本分,也好利用他……
fp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