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途经一房间时,听到了里面人的对话,不禁心疼地想要放弃利用他。
“管家,我没事,不用上药的。”
“公子,您都被打成这个样了,怎么会没事?以前,夫人和您过不去也就算了,却不知为何老爷也不知心疼您。虎毒还不识子呢!要是您母亲还活着……”
一个老奴,边哭边说。
云妃挨了打?不会吧?他又犯了什么错?金玉旋由此想起,自己曾故意说他与三皇女有私情那日,云大人打云男妃之事。
“王爷,您真决定不这么做了吗?”阿蛮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地问。
“本王只知道云妃在云家不得宠,却不知他如今这么大了,居然仍过得这般辛苦。他其实满可以讨本王欢心,飞上枝头,却从不见他因此而讨好过本王,岂不可贵?唉,本王于心不忍在他伤口撒盐,孩子的事,还是嫁祸给花侧妃吧!”
金玉旋在屋中,反复踱着步,阿蛮也急得抓耳挠腮。
“回府。”
“什么?回府?”阿蛮忙建议:“您不是已经答应云大人要小住两日了吗?突然离开,云大人万一把罪责都怪在云侧妃身上,是不是就不好了?”
金玉旋停住脚步,觉得阿蛮的话有理。
掌灯之时,旋王在外转了半天,才进屋挑起了珠帘进了睡房。却不料看到软榻上的男人时,不禁又退了出来。
阿蛮守在珠帘外,见旋王脸红心跳的逃一般地出来,便追问。
金玉旋如实相告,打算一走了之时,却被阿蛮劝住。
“王爷,您可以换个角度想啊!如果您要让所有人知道孩子是云侧妃的,那云大人岂不高扯他一眼,不再视他于无能?兴许是……”
“可他现在明显是被人动过手脚,动都不能动。本王总不能趁他之危吧?”
“哎呀王爷,平时奴才可没见过您这么犹豫不决过呀!您要是再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话,万一日子一长,有心人犯了疑,给你告到皇上那儿,别说是南宫的命了,恐怕连孩子都会让皇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除了。”
“你好大胆子,居然连母皇的心思都敢揣测了。”金玉旋虽怕,但还是不喜听到别人那么说出大实话。
阿蛮赶紧跪下,“奴才再不揣测,估计到东窗事发之时,奴才也难逃其责呀王爷。”她边说边哭。
“好了好了!好了。本王去就是了。”金玉旋被她哭得心烦,转身再次拨珠帘进了睡房。
云男妃虽然不能动,但浑身无力之下,却也能说话。
“王爷,臣夫不愿。”
一个“不愿”让旋王想起曾对他的承诺。“云妃,本王曾经是答应过你,若你不愿,本王便不会碰你。可这既是云大人的意思,本王要是不享用,恐怕你也不好交差。”
“臣夫不愿。”
云男妃红了眼眶,无力中只想用这几个字,来坚守。
“云妃,今夜之后,你想要什么本王都会满足你。本王也会让整个天下都知道,你是本王的第一宠夫
……”
此时此刻,金玉旋别无选择。
云男妃闭眸忍受,无尽的侮辱感席卷全身。
而旋王却怀着千般不忍一万般歉意,将他拥有了一夜。
翌日,当金灿的阳光,刺眼地照醒软榻之上的男女时,云男妃已能起身。他虽然仍感无力,但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拿出方枕之下的匕首,捅在了自己的胸前。
金玉旋来不及相拦,不禁惊叫出声。
随行侍卫听到喊声,闯门而入。
金玉旋怕此事传到母皇耳中,对闯入的人说道:“刚才有刺客闯入,云妃受了伤。你们速速去追刺客。”
随行侍卫们,并实被吓得不轻,可他们明明没有看到有刺客的影子呀!
“你们还不快去!”
阿蛮见几人还愣着,将他们全部赶走。
金玉旋怎么也没想到,一夜的宠幸后,他竟会如此极端。不禁有些后悔拿他当挡箭牌了。不过,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有用。
云男妃受伤不轻,不适移动。而旋王也不能相伴太久,更何况她在这里的话,他反而会伤养得慢,便留他在云府,封锁一切消息的养伤,便一个人回府了。
而云大人见儿子受伤,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气得背着手边骂边转圈儿。
“我跟你说,你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以后不要再不识时务了……”
“父亲,当初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咳咳……”他每咳嗽一声,伤口就会多渗出一些血来。
“病死的,病死的,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就是不信,是想气死我,你才肯罢休吗?”
云大人言烦意燥。
云男妃不禁冷笑,不知是在批判父亲,还是在嘲笑自己……
太子辰虽足不出户,但却将云家发生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他觉得他应该大发雷霆,却到头来,却与她不想相见。若不是她怀着自己的孩子,他定会上女皇那里,揭穿她与南宫私下许下终身的荒唐。
而他又怎会忍下这口气,所以,他任他们心神不宁,也不会告诉她,她怀的其实是自己的骨肉。
金玉旋在府中心绪不宁,特别是三日后,她听到云妃伤重的消息时,让南宫去亲自接他回了王府。
而她,也只要没事,就会留在沐云轩里,亲自照顾他。到了夜晚,她便与他同榻而眠,但也只限于与他同榻,却等他伤势痊愈后,都不曾再宠幸过他。
两人像达成了某种不言而喻的协议般,相安无事的过着。而旋王也曾多次,说要搏蓝颜一笑,而不惜重金为云妃讨来稀罕之物。让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旋王的宠夫是云家公子。
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云家上下,也突然对这个曾经的碍眼人,有个神般的讨好与供奉。
可只有云妃自己心里清楚,所传不实。甚至还暗自嘲讽自己,狗仗人势。如鱼如肉的他,说不定哪天那个玩宠物的人厌了,他便会上了人家厨房里的粘板。
这日,旋王下
早朝后,就又不见了踪影,只有太子辰心里明白,她定是又和南宫去了那所院落。
南宫倾耳听在她的小腹上,旋王笑得如同一般家妻一般。
“娘子,如果时间能停止,我希望它能停在这一刻。”
“嗯。如果可以,我希望下一世,只是你的另一半,不再是王爷。”
“那不如我们逃吧?”南宫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逃?可是能逃去哪里?“夫君,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你放心,等有朝一日,我定会让孩子光明正大的与你相认。”
南宫刚才还发着亮光的眸子,此时却又黯淡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逃?他能逃去哪里?难道真不顾梁国的存亡,而擅自脱逃吗?他怎能如此自私……
两人小别胜新婚的相处了一日,借着夜色,回到了王府。
二日,府中就传出旋王怀孕的消息。顿时,云男妃成了瞩目的焦点。
而云大人更是前来看望云妃,并笑着对他说,以后的云家就要靠他了。如果旋王生下一女,那云家更是无限的风光。
云男妃一笑了之,但也是从那晚起,他主动为其宽衣解带,让旋王有些受宠若惊,但心中更多的是歉意与不忍。
“云妃,你不必如此,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也开始与他卸下王爷语气的架子,想与他虽不能真心相待,却也能相敬如宾。
“你怀了我的孩子,理当是由我替你做这些事。坐下,我为你把把脉。”
他精通医理的话,不得不让她提高了警惕。
“不,不用了。御医,御医已经诊断过了,还开了保胎药。”
“我会比他们更用心。”云男妃执意。
“不要。”金玉旋打开他伸过来的手,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见他失望的眼神,她又开始泛滥了心疼。
“云妃,你知道的,自从云府那夜之后,我就迷恋上了你。所以,别说你现在的碰触,甚至一个眼神,都会让我受不了。”
“只是把脉,不做其它。”
做其它都好,就是不能把脉。金玉旋又婉言拒绝道:“如果云妃不能接纳我,那就不要太过关心,让我对你她,我就知足。”
“可孩子是我的……”
“那就等孩子生下来,你再对孩子好。”金玉旋又甩了一个乱理由,便是自己乏了,便倒头就睡。
云男妃见她睡了,也把手腕至于被中,便不得不暂时放弃了,为之把脉的心思,也随之上榻,首次为她盖严了被子。
金玉旋心中一暖,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她真不知道,等孩子一出生,万一长得太像南宫的话,那将纸里包不住火……
果然,孩子的存在,会软化所有为之父母的心。
云男妃自从那日起,便负起了给其亲自煎药的责任。甚至每一日每一餐,都是他亲自看过,厨房才敢下勺。
一段美谈佳话,一夜之间在皇城内外盛传。
太子辰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普天同庆的喜讯。他不知是该为多人疼爱的孩子而喜,还是为自己这个亲生父亲而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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