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枞闫虽然是来了,但也并不代表会对柳清雅对马匹心存畏惧的情况造成多少的改善,她并不想再一次的感受方才的忐忑了,同样的,对于继续在休息室里面,看着柳娇娇想方设法的勾引自家男人,同样也不是让人开心的选择。
两者权衡之下,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毕竟马儿在充满了危机,那也不过是让身体受点劳累而已,但现在的情况,可是身心俱疲,两者加起来不舒服。
“枞闫,陪我去骑马,我不太会,之前一直是在麻烦方眉。”
咖啡不过是浅浅的抿了一口,就被主人弃下,最上方掀起的涟漪尚未散去,柳清雅起了身,顺势挽住了涂枞闫的手臂,他们对视了一眼,无需多说,都明白必彼此所想的意思。
有时候,所谓的默契不过就是一道目光对视而已。
“不好意思,我们就先失陪了。”
对着其他人微微颔首,也不等他们回话,柳清雅就挽着涂枞闫离开了休息厅当中,他们重新回到马场当中,工作人员已经适时的送上了她之前骑的小马。
隔着休息厅的玻璃,柳娇娇能够清楚的看到外面两个人的柔情蜜意,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亲近,涂枞闫看着柳清雅的眼神,充满了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浓浓爱意。
那几乎已经化成了实质的感情,却只是对待一个人而已。
不管是柳娇娇还是方眉,可能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如果涂枞闫的眼睛。
许是停留在身上的目光时间太长又过于的灼热,柳清雅回过头,对上了那道充满了愤恨的目光。
真亏的她在方彦的身边,还时时刻刻的盯着自己的男人,说是贪心好,还是真的没有正视过的方彦。
眸中闪过一道笑意,柳清雅在跨上马背后,鼓起勇气俯下身来,在涂枞闫的眉心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温柔的轻吻。
如同羽毛拂过肌肤,带来了阵阵的酥麻,涂枞闫抬起头,对上了柳清雅充满了笑意的眼睛。
像是很不好意思是的,她为这个突如其来的醋劲红了脸,有些尴尬的躲过了目光,
轻声的解释说:
“她一直在看你,所以...”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柳清雅摊了摊手,难得表现除了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来。
向来在外成熟理智走职业女性风格的妻子,能突然吃起醋来,这是多么值得高兴的好事。
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涂枞闫握住缰绳,边向前走去,边说:
“再接再厉。”
“什么?”
柳清雅听一愣,什么再接再厉,难不成是要在吃醋这个事情当中更上一层楼?
她一时无奈,只怕到时候整个城里面都要传出来,图强的总裁夫人,是个脾气很坏的妒妇了。
这个名声,柳清雅可是一点都承担不起。
她没好气的瞥了涂枞闫一眼,眉宇当中却是带着笑的,今天能在这里看到他,是最为开心的事情了,把之前因为方眉所带来的困扰都冲淡了些。
柳娇娇收回目光,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才克制住不让表情变得扭曲难堪。
柳清雅对涂枞闫的亲吻,到底是夫妻之间的亲昵,还是故意的做给其他人看,这一点,她心里面清楚的很。
只是没想到,那个贱女人竟然真的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眉宇之间的愤懑已经堆积到了极点,那是柳娇娇没有抢到手的男人,现在却在不远处为柳清雅牵马,两人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
这让柳娇娇怎么演的下这口气。
她对于方彦,就算是在怎么热络,也只不过是因为想要让他改变心意,不要在继续的迷恋柳清雅了,可那跟涂枞闫完全是两个不同级别的存在。
就算是方彦迷途知返,他曾经也是爱慕过柳清雅,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已经会让她浑身不舒服起来。
“怎么柳小姐看上去不大开心的样子啊?”
在看到涂枞闫和柳清雅的亲密和默契后,方眉也有过短暂的失落感,不过她毕竟受到了柳清雅不少的帮助,在加上自身毕竟也是个单纯姑娘,脑子里面弯弯绕绕的想法少,此时看到柳
娇娇的脸色不好,那份失落立刻就散了个干净。
现在心里面剩下的,就只有看热闹的喜悦。
至于落井下石这种事情应不应该去做,方眉只能说,如果身份互换的话,柳娇娇是对决不会留一丝的情面。
现在她算是彻底的了解了这一位传说中端庄有礼的大小姐,在完美精致的人皮 面具下,是一颗机具虚伪的灵魂。
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丑陋。
“没有。”
哪里能被方眉拿住了话柄,柳娇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倒是我听说了一件事情,不知道方小姐,愿不愿意帮我解惑呢。”
“柳小姐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晓。”
但凡要是在过去的某个时间,听到这样的话,方眉保准就是要拍着胸脯应下了,然后傻乎乎再一次的钻进准备好的圈套当中。
可人,总不能一直处在同样的时间段当中不是?
就算是傻白甜,在经过了几次狐狸套之后,心里面也知道在遇见相同的会绕着走,更何况是方眉了。
她的脸上一直带着笑,不论是姿态还是神情,随便一样抽出来,都能入选到礼仪教科书当中。
柳娇娇并没有惊讶她的回答,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她转而看向了方彦。
“听说方小姐是为了枞闫才去的图强工作?可是枞闫已经结婚了呀,这一定是谣言吧。”
过去的事儿就被这么清清楚楚的摆在了台面上,有些东西,可能自家人听起来无所谓,但是一从外人嘴里面说出来,好像就变了味道。
方彦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之前被柳娇娇算是威胁了一把,现在竟然又有把柄送到了人家的手里面。
就算是他对方眉一直是宠爱有加,现在的心里面也充满了不悦。
下意识的看过去一眼,方彦垂下头,抿了一口已经变冷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