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则力气恢复之后,外面那些看门的小罗罗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将人放倒。末了王袍在那些人身上各补了两脚。随即便见他从旁边一人手里抄起一把大砍刀,那人还没有彻底晕过去。兀自死死的拽着刀柄,还想砍人来着,被孟天则直接一个弹指神功,弹了一个铜板,对着他的手腕处划了过去,那人的手腕顿时一麻,人终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好身手!”王袍见孟天则的身手这么好,羡慕的不要不要的。直接说道:“孟大哥,你说你的命咋这么好,呢,人长得这么帅,身手又好,关键是出身也好,哎,此生有你这样的兄弟,我王袍也不算白活了。”
孟天则不由回身看了他一眼道:“我可是听说有人发誓要做大将军的,你就这点志气。”
“谁,谁说的,我是想打仗来着,可是没有人让我上战场啊。我要是上战场了,肯定不会怂,我直接冲在最前面。”王袍个子高,力气大,很有两把子力气,实在做前锋。说完这句话,他不由叹了一句道:只怕是我此生无望了。”说起来,王袍当初离开家的时候,可谓是雄心壮志,一心想在军营中有些作为。
实际上呢要想在军营中占有一席之地,除了要有过硬的本事,还得上下逢源。简单来说,要想有出息,得先学会做人。王袍就是一大老粗,学不来别人那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自然也没啥人喜欢他。
要不是机缘巧合,王袍救了校尉的千金。偏生刘千金对他一见钟情,又嚷着要嫁给他,这般的桃花运他也不会碰上。
如果是追求名利之人,遇到这样的好事,当然是求之不得,偏生王袍又不喜欢那个千金,心里只有宁薇。宁薇又不远千里的来找他,事情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如果你眼下有这样的机会呢?你敢不敢冲?”
“敢,干他娘的,那些人敢欺我百姓,侵占我国领土,就将那些狗日的打回老家去。”王袍一边义愤填膺的说着,一边挥舞说着手里的大片刀,恨不得此刻就能冲到战场上去,将敌人杀得片甲不留。
“好,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孟天则不是一般的人,他心怀天下,如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等这里的事情一了,他就必须要点兵点将,火速去支援大将军了。
“啊啊啊,好汉,大哥,救命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王袍在孟天则的带领下,提着长刀,对着那名狱卒便是没命的砍了下去。
这时候孟天则几刀下去,就将破损的牢门给砸开了,那里面的人,顿时犹如放出来的鸭子,哄的一声,全部冲了出来。
有的因为喜悦哭泣的,也有因为仇恨红着眼睛,拿着东西开始打旁边的狱卒。
更有人直接往外冲,冲出去命就保住了。
“兄弟们,冲啊,杀了这些狗狱卒,找刘阎王报仇。”
“先杀了他们,帮这两位小兄弟一起。”顿时只见那一个个前一刻还如狼似虎的狱卒们,变成了没了胆的怂包。除了跪地求饶,哭爹喊娘就不会做别的了。
于是他们一个个儿的都被看了头。
王袍进去后,第一个不找别人,就找那个放过狠话的狱卒,将他人提溜着,直接扔到地上,扔到孟天则和众人的面前。
那狱卒看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个都跟切瓜菜一般,直接身处异首,哪里还有前面的蛮横样,顿时脸都白了,只是他看到兄弟们求饶的下场,他一边磕头一边道:“好汉,绕了我,我会对你们会有用处的。刘校尉,不对,刘阎王是我的小表叔,他对我还是很信任的。”
“杀了他!”
“杀了他!”旁边的人群情激动,看到所有狱卒都死了,只有这个最可恨的还在那蹦跶,恨不得上手就将他给撕了。
“狗日的,前面不是还很嚣张吗?”王袍说话间,一脚下去,将那人半边脸都给踹肿了。那人在地上滚了滚,痛的脸上的表情都皱在一起也不敢喊疼。
乖乖的慢慢的站起来,然后规规矩矩的跪着。
见他还挺硬气,王袍又准备拿刀砸他,却被孟天则伸手给制止了。“你说你有用处,你有何用处?”
这牢里大约一两百人,这会跑的跑,伤的伤,死的死。现场血腥不已满面狼藉。有几个老弱病残,走不了了。被其他人也给搀扶了出来,一个个都是泪流满面的,喜忧参半,看了让人不胜嘘唏。
那狱卒也不傻,当然知道这会说大话干话都没用,这位大人厉害的很,一个不好就得掉脑袋,得说的干货才行。知道今日命能不能保住,全看这个什么县令了。
想来也是命该绝,谁让他看走了眼呢。于是他准备豁出去了,全部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知道的最大秘密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小表叔地下有一个宝库,里面都是他从四处收刮来的银子和各种珠宝,那地方极为隐秘,我也只去过一次,而且那里还有机关,一般人进去也是送死。”
“不过那个机关,一般人是不会开的,我看我表叔开过一次,小人别的爱好没有,开锁最是在行。”原来他在做狱卒之前是做扒手的,怪不得一身的匪气,人也横的不行。
“听着,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啊”只听一声惨叫,那名狱卒一只小手指头,齐齐的被砍了下来,当时是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等那人痛了,惨叫着,那血才慢慢的流了出来。
“不敢,就是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大人,你就放心吧。”
孟天则这才点了头,允许他包扎伤口,
其他人看到孟天则的行事作风,顿感佩服,软硬兼施,让人不得不服。对于这种小人,狠人,就得拿出狠的劲头,直接一下子将他镇住,否则以后会后患无穷。
当然这种人利用可以,重用或者留在身边,那就算了。
孟天则要出去的时候,以老鸦为首的犯人们齐齐的朝孟天则和王袍跪了下去,拜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各位请起,我这也是举手之劳,现在外面已经没那么多兵力了,等会我会带着兄弟们,冲出一条血路,你们能跑的就赶紧跑,跑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然后跪在那里的百来号人,没有一个人愿意起来。老鸦抬手做出恭敬之势,对孟天则再次拜了拜道:“大人,我们本是将死之人,如今终于得以重见天日,我们都是无家可归之人,还请大人给我们安排个去处吧。当牛做马也好,干活也行,只要给口饭吃,我们就干。”
说完,大家齐齐的再次朝孟天则拜倒下去。
“不,不可,我家大人那里能收留你们这么多人,你们都好手好脚的到哪里不能生活。”
然而王跑话音刚落,只见老鸦还有几个汉子,纷纷将自己的衣领一扯,只见他们胳膊上都被烙下了犯人的印记。像他们这样的人,被打了烙印,一辈子就别想洗掉这个枷锁了。
也只有朝廷的人,或者军营才敢收留这些犯人。
“大人你们看,我们已经这样了,到哪里都是被排挤的,有的人还会报官,让他们将我们抓住,再次送回牢里。我们再也不要进去了,求求大人,救救我们,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这?”王袍可是没有办法,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孟天则。
这一幕,他也没有料到,但他看着这一群汉子,心里突然多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对王袍道:“先将人转移到安 的地方,再做打算。”
“好!”
孟天则他们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火光冲天,到处都是霹雳啪拉的声音,还有人哭喊求救的声音,外面烧得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尸体断手断脚,十分的惨烈。
宁珞看到孟天则带着众人出来的那一刻,眼泪差点飚了出来。立刻朝他奔了过去,“大人!”说完这句话,直接扑到他温暖的怀里,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傻丫头,你今天干的不错,该高兴才是,哭什么?”
孟天则直接用指腹帮宁珞脸上的泪水逝去,宁珞只觉得心都要飞起来了。
原来宁珞她采用先烧粮草,乱了军心,再趁乱放火,然后用自己新作的甩,乱炸一通,再让事先埋伏好的兄弟们左右夹击,顿时打刘校尉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一点,宁珞让每个人身前都套着一套藤甲服,这衣服虽然做的粗糙,因为用桐油浸泡过,刀枪不入,愣是将刘校尉的那几千兵马活活的给耗死了。
还有一点,宁珞让每个人身前都套着一套藤甲服,这衣服虽然做的粗糙,因为用桐油浸泡过,刀枪不入,愣是将刘校尉的那几千兵马活活的给耗死了。
最后刘校尉带着他剩下不多的人马,逃命去了。
宁珞说穷兵莫追,然后就等着找到孟天则和他汇合后,直接打道回府。
还好孟天则和王袍都没有事,宁珞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慢慢的落了下来。
不过看着那帮子老弱病残,她又开始犯愁了,这么多人咋安置是个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