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他们上了车之后,就有些后悔,正所谓人挤人,挤死人。佐佐木只能护在佐藤还有掘井大叔的身旁,“真的是好挤!”佐佐木心里暗骂,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么挤确实有好处,佐佐木的胸口被对面面对着自己的佐藤的两团柔软顶呀顶,心里暗想道:“没想到还是蛮大的!”佐佐木随着公交车左右颠簸。车内本来就闷得要命,再加上这么多人一起挤,这更令人喘不过气来。
公交车走走停停得驶向前方。在混乱不堪的车阵中,每前进几米都需要费很大的劲。
一旁的田中也被挤得够呛,不过他所在的位置,是公交车的角落,所以空间还是比较大的,尽管还是被挤得难受,但还不至于动不了。
这时候,他就想吸烟,老烟民的烟瘾犯了,他只觉得喉咙发痒,他必须来一根。
田中急不可耐的把手伸进口袋里拿烟,可手指突然一痛,田中迅速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
“什么东西?!”田中咒骂一声。
田中把手放在眼前一看,我的天,果然被扎了几下,手都出血了!
田中觉得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他正觉得所有人都变得摇晃,他的脸也慢慢僵硬,呼吸中带着重重的鼻息,“一定是被割破了,但我不记得我口袋里有这种锋利的玩意?会是什么?”声音变得愈加粗重。
这时,公交车猛地一颠,车上所有人一齐向前倾倒。田中大志抓住吊环,拿出纸巾按住手掌上冒出血的伤口。
到达下一站的汽车没有打开车门,司机朝敲着车门的人摇摇头,重新启动。人已经满了。
“不对……”终于,双腿一软,摇摇欲坠的旗木代松开握住吊环的手,倒在后面浓妆少女的怀里。
“你这老头,躺在哪里?”和少女正在聊天的不良男青年猛地一推田中大志的头,“咣当”,后者顺势滑倒在金属板制的地面。
田中大志手按着额头,急急地喘气,并且痛苦地呻吟。
田中觉得自己呼吸相当困难,烟盒掉在他的肚子上,跟着沉重的呼吸上下起伏。
“装什么死,快给我起来!”黄毛男青年踢了几脚。
车上的人都伸长脖子往这边看去,佐佐木也不例外。
抓着某人裤脚的田中大志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救……救我……”
之后,他口中吐着白沫,迅速沉寂下去。
黄毛见情况不大对劲,也没了气势,俯下身,试探性地拍了拍扭曲着身子躺在地上的中年人,小心问:“喂?大叔你怎么了?”
车上人好奇地张望:“额?这个人昏迷了吗?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会不会……已经死了?”
“让开!”佐佐木猛地推开黄毛,蹲下身用手指贴在田中鼻下的人中处。
掘井也挤到了佐佐木的身旁,十分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刚才和自己一起上车时还好好着的田中君,怎么突然倒下了。
佐佐木示意佐藤看护现场,别让人破坏现场,过了十来秒,他摇摇头,“没呼吸,死了!”
佐佐木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腕表显示时间为,下午七点十分。
浓妆少女立刻尖叫起来。
公交车内一时炸开了锅,靠近尸体的人纷纷后退了一步。
黄毛青年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不关我的事,我就轻轻踢了两脚,不是我!”他的双手紧紧绞在一块,转头和身后的浓妆少女抱在一起,身躯因恐惧而瑟瑟发抖。
佐佐木瞥了眼死者外翻的手掌,指尖和掌面有数道已经凝固或者正在凝固的血痕,且有逐渐发肿的迹象。
“很有可能是谋杀!”佐木举起手冲附近的人大声喊道:“你们都别靠近死者,分成两排站好!”
也许事发突然,众人的神经还紧绷着。而佐佐木的言语或多或少蕴含着某种威严,因此暂时没人出来质疑一个高中生指手画脚的举动。
“让司机停在附近,你赶紧下车找最近的电话亭通知警方!”佐佐木对佐藤说道。这件事还得让鉴识课的人来确认一下。
“好!”佐藤回答一句,跑下了公交车。
佐藤跑到前面喊:“司机,快停车,有人死了!”
“什么?心脏病猝死吗?”
“听那个警官说是凶杀案!我不是很清楚。”
佐佐木已经亮出了他的警官证。
“凶杀?”司机手一滑,多打了小半圈方向盘,缓过神,盘正方向盘,诧异道:“警官?”
车一停,“咣当”前门一开,佐藤跑下去报警,不得不说,她手机没电了,佐佐木手机欠费。
“司机,我有急事,能先走吗?”圆脸的男人直接去问正装的司机。
看着沧桑的中年男人把腕表凑到司机前面,急切说:“我也是,儿子晚上过生日,我想早点回去给他庆生。”
佐佐木见此情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前面,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司机师傅,请把车门关上,不要放任何一人离开。”
中年男人瞪大眼镜,粗着喉咙,“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你算什么东西?”
佐佐木没有被他的情绪影响,抬手挡住直面而来的唾沫星子,淡淡回答:“我是警察,现在有一名死者躺在地板上,死因多半是中毒,虽然中毒方式不明,但联系上车前他毫无异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在他上车后中的毒,你们两个出头要走,一会鉴识人员来了,我会据实说,到时候后果自负!”
“呃……”两人相顾无言,没有再提下车的事,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几分钟后,佐藤喘着粗气回到公交车上,外面下起了小雨,佐藤的衣服被雨淋地湿透了,颜色变得极深。
“咣当!”橙色车门重新关上。
停在路上的公交车外渐渐聚起一些打着各色雨伞的人,他们脸上的表情只有一种——好奇。
掘井似乎受到了刺激,他哆哆嗦嗦的说:“那人一定是要杀我,误把田中君看成了我!”
佐佐木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已经被害的田中大志和自己身边的这位掘井大叔确实很像,不管是身高还是体重。佐佐木注视着在场的诸人,目前,每个人都有嫌疑!